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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瓶啤酒下肚,林天分派任务:“云少,盯着楼梯口。我和朱迪在舞池制造混乱,引他们过来,你从侧后突袭。”

云少拎着酒瓶悄然靠近楼梯,林天与朱迪则晃进舞池。

朱迪抬手将啤酒瓶砸向黄毛混混头顶,玻璃碎片混着鲜血飞溅,混混惨叫倒地。

舞池瞬间炸开锅,人群尖叫奔逃。

楼梯口的“春哥”见状,派三人上前查看。

林天低语:“来了,解决他们。”

朱迪反手抽出砍刀,寒光闪过,一名青年惨叫捂臂。

林天同时出刀,撞碎酒瓶后劈中另一人胳膊,顺势捅入腹部,再反手一刀封喉。

不到一分钟,三具尸体倒在血泊中,朱迪在死者衣襟上擦拭刀血,眼神冷冽如冰。

舞厅内尖叫更甚,人群如潮水般退向四周,留下中央狼藉的战场。

林天踢开脚边的酒瓶,望着楼梯口涌来的更多混混,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这场以三敌百的夜袭,才刚刚拉开序幕。

舞池内的喧嚣瞬间被尖叫撕裂,人群如受惊的蚁群般疯狂涌动,推搡声与哭喊声此起彼伏。

楼梯口叼烟的男子盯着混乱的中心,冲身旁三个青年吼道:“小五,带俩人去看看!”

三人应了声,硬着头皮向人潮中挤去。

林天早盯着楼梯动静,肘部轻撞朱迪:“来了,解决这三个。”

朱迪颔首,右手探向后腰,砍刀出鞘的寒光让周遭看客爆发出更高的尖叫,舞池彻底沦为溃逃的漩涡。

林天望着四散奔逃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世人皆爱看热闹,却只敢在安全线外窥视。

此刻刀锋现世,哪还有半个人愿做驻足的看客?

就在这时,被称作“春哥”的头目终于带着人赶到,瞥见血泊中三具尸体,吼叫声陡然变调,跑得比来时更快,边跑边喊:“你们先顶着,我找大哥去!”

留下十余个手下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上前。

林天望着春哥逃窜的背影,鄙夷地摇头。

他一招毙敌三人的狠戾震慑了全场,余下混混见状,干脆扔掉武器,哭嚎着作鸟兽散。

“别追。”

林天拦住欲上前的朱迪,“放他们走。”

他要的正是这种心理威慑——下手越狠,越能减少无谓的杀戮。

朱迪递过一把椅子和啤酒,林天坐定,牙齿咬开瓶盖,咕嘟咕嘟灌了半瓶。

酒液尚未咽尽,楼梯口突然涌出数十名持械汉子,先前逃跑的春哥躲在为首男子身后,指着林天等人,脸色煞白地说着什么。

为首者光着膀子,健硕的胸膛纹着盘踞的眼镜蛇,蛇信吞吐间透着凶戾。

林天颠了颠酒瓶,缓缓起身,用瓶颈指向对方:“我是谁不重要。给你两个选择:跟我,或死。这瓶子落地,就是你抉择的时限。”

说罢将酒瓶抛向空中,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抛物线。

纹蛇男子怒吼一声:“兄弟们,砍了他们!”

抄起锯齿刀便扑上来。

林天早预判了他的反应,在其动身的刹那低喝:“动手!”

身形如离弦之箭窜出,同时眼角余光瞥见云少正轻松格挡数刀,却没注意背后袭来的冷刃。

林天手腕急转,砍刀精准撞开刺向云少的刀锋,锯齿刀擦着云少后背划过,留下一道血口。

“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中火星四溅,林天渐感手臂酸胀——连日奔波加上先前恶斗,脱力感正悄然蔓延。

再看朱迪,额角汗水已浸湿鬓发,出刀速度也慢了半分。

他猛地发力劈倒面前两人,刀刃拄地喘息,血珠顺着刀尖滴落,在地面晕开暗红的花。

周遭混混见状吓得僵在原地,看着他嘴角残忍的笑,仿佛在看来自地狱的修罗。

“我数三下,”林天的声音混着血腥气,“不想死的,扔了家伙滚!”

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依次竖起,第三根手指落定的瞬间,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混混们丢盔弃甲,连头领也顾不上,争相向门口逃窜。

林天甩了甩刀上的血,转向气喘吁吁的云少,故作无辜地挑眉:“就这点胆子?找机会送你去天煞特训几天,省得给老子丢人。”

舞池内的惨叫尚未散尽,楼梯口的混战已见分晓。

纹着眼镜蛇的男子见手下作鸟兽散,握刀的手不禁发颤,招式间露出明显破绽。

云少与朱迪对视一眼,默念着林天那句“尊严需自夺”,陡然发力——先前悬浮云端的滞涩感骤然褪去,脚步落地生根,刀势竟生出破风之声。

林天听着身后渐次沉稳的脚步声,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他推开鬼脸舞厅办公室的门,后腰的手枪“哐当”砸在桌面,枪口直指面色煞白的负责人。

二十分钟后,当朱迪接过签好的转让合同时,一百万现金与半枚弹壳并排在桌上闪着冷光。

“从明天起,这里改姓林。”

林天指尖叩击着合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顺便把三楼改造成射击室。”

午夜的宾馆客房里。

“喂,陈张,伤口结痂了没?”

听筒里爆发出陈晓铎的怪笑:“死不了!跟你说,医院护士那身段……”

不等他说完,林天打断道:“逆鳞会的大泽找过你?”

“可不是!”

陈晓铎的声音陡然得意,“说要带我进外三堂。天哥,人家开价可是‘馒头连锁’呢!”

林天摩挲着下巴默念“大泽”这个名字——记得拷问逆鳞会堂主时,这名字总与“鬼子租界”的旧闻挂钩。

他冷笑一声:“让他先把‘馒头’蒸明白再说。对了,鬼脸舞厅今早换了招牌,有空来喝茶。”

次日正午,林天带着朱迪站在机场到达口,报纸遮面假寐。

当广播报出煞城航班降落时,他指尖微颤——隐者这老东西,该不会真把那群煞星全派来了吧?

轰鸣声中,出站口忽然炸开锅。

为首男子穿黑色镂空风衣,半边脸埋在墨镜里,正是破军;紧随其后的暗影叼着烟,颈间图腾随呼吸明灭;破天的银手套泛着暗红,那是常年浸染机油与血渍的颜色;影豹脸上的斑痕如猛虎皮毛,眼神里淬着寒光……

“二号破军,三号暗影,四号破天……”

林天看着依次走出的三十人,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朱迪见他脸色煞白,忙问缘由。

“看到那墨镜男没?”

林天扯了扯领带,“隐者这哪是派援兵,分明是要把金陵黑道掀个底朝天!”

话音未落,破军已带着众人快步走来,三十声“天哥”震得候机厅鸦雀无声。

林天扯出僵硬的笑容,凑近破军压低声音:“隐者是不是疯了?把天煞前三十全弄来做什么?”

破军墨镜后的眼睛眯成缝:“他说您见了准这表情,还特意交代——‘别客气,当自家地盘炸’。”

机场外,朱迪看着破军随手拦下的加长林肯,忽然想起林天今早的话:“老大,咱真要用这车接人?”

林天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无奈耸肩:“不然呢?难道让这群煞星挤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