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岳从茶馆出来后,总觉得心中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他一开始并未在意,晚间回到崔府时,拉着通房胡闹了一阵。
事罢,那通房揉着发酸的腰,娇嗔道,“公子下次若不怜惜奴家,奴家只好退后些了。”
崔岳听到这一句话,忽然明白自己为何觉得空虚了。
他想起白天与王氏女在一起时,她总是推自己;
在他得知她是初次时,他温柔了很多,她依旧还是将自己往外推。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不虞。
事罢,王氏女离开,姑母身边的姑姑也是让自己离王氏女远一些,不要过于靠近。
他们都将自己当作了工具人。
这是让他觉得最不爽的地方。
王氏女的初次给了自己,她便是自己的女人。
可是,她却在与自己成了好事之后,迫不及待地跑到东宫。
太子就这么好?
值得她如此迫不及待?
他是崔太傅的儿子,哪个女子对自己不是投怀送抱的?
王氏女一介戴罪之身,为何还不迎合自己?
一想到他崔岳的女人晚上可能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承恩,他便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
是以,当天晚上,崔岳一直无眠,在床上辗转反侧。
经过三日后,他心中对王氏女的占有欲越来越强。
于是,他让一个心腹嬷嬷给王氏女送信,让她到护城河上的画舫里来。
但是他等了半日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不免有些气恼。
这个王氏女好大的架子!
可他又不能冲到东宫里去。
他端着酒杯喝起来。
弯弯的月亮高高挂起,王芷容踏着夜色进入画舫。
还未及出声,下一秒,她便被人一把捞入怀中,紧接着崔岳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她几次挣扎,都未挣脱。
直到快要窒息之时,崔岳才微微松开,“这便是对你迟到的惩罚。”
“崔公子,我们这样于理不合。”
王芷容喘着气,“若是被皇后娘娘与太子发现了,你我都就麻烦了。”
“怕什么?本公子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崔岳让王芷容坐在自己腿上,一双手不安分地游走,“再说了,她们不就是想让你从我这里借种吗?
你要想早日怀上我的种,少不得与我亲热。”
“崔公子。”
王芷容叹了一声,认命道,“你那日说的话,可还作数?”
那日她仓皇逃窜前,崔岳在她耳边说,等到将来事成,日后会找个由头,将她接到崔府,想办法为她脱去有罪之身,日后,她便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
那时,他便娶她,让她享受荣华富贵。
自从崔祺被废之后,崔岳便成为崔氏一族既定的接班人;
他说的话,王芷容还是会信两分。
就算,知道这里面有哄自己的成分,但他至少还肯哄自己,自己也有一丝希望。
经过这几日的冷静思考,王芷容觉得,或许,崔岳才是她可以依靠的人。
“当然作数!”
崔岳搂着王芷容,一个劲地往她脸上亲去,“本公子可不是那种轻易许诺的人。”
王芷容点了点头,任崔岳胡作非为。
夜色中。
两人的对话,全部落入秦墨安与林棠棠耳中。
秦墨安冷笑一声。
皇后这一次,打的居然是这个算盘。
她将王芷容送到自己身边,希望自己宠幸她;
然后,又让王芷容喝下避子汤;
接着让崔氏子与王芷容勾搭在一起,企图让王芷容怀上崔氏的孩子;
那么接下来,只要王芷容确诊有孕,她便一定会为王芷容在东宫争一个名分。
让她肚子的孩子,留在东宫,以崔氏种,冒充皇室血脉!
秦墨安眸色凝结成霜,他不会给皇后这样的机会。
既然皇后如此精心准备,他便送她一份大礼吧。
夜晚江面起风,吹得画舫上的灯笼摇晃,帘子微微卷起。
王芷容躺在软榻上,透过那一丝间隙,似乎看到了秦墨安与林棠棠站在灯影之中。
她猛然推开崔岳。
崔岳滚落在地上,不满地嘟囔,“怎么回事?好好的,发什么疯?”
王芷容还未回答,忽然一股烧焦的气味传来。
紧接着,外面有强光照耀,还有滚滚浓烟。
“走水了!”
“快灭火!”
“快跑啊!”
……
四周响起了惊呼声。
崔岳与王芷容脸上惊慌失措,来不及穿好衣服便往外跑。
但是现在画舫上都着火了,他们无处可逃。
两人急得只能往水里跳。
但水中人多,两人又只能拼命往岸边游。
等到两人游到岸边时,才松了一口气。
“今日出门真是没看黄历,怎么遇上大火了?”
崔岳不满地说道。
王芷容喘着气,脸上惊惧未定。
一道低沉的男声在两人耳边响起,“崔公子,你怎么在这里?还光着膀子?你身边的这位姑娘是……”
崔岳瞬间汗如雨下。
是京兆府尹卫岭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此处?
若是他认出王芷容……
“这个姑娘这么面熟?”
卫岭摸着自己的胡子,“我想起来了,这不是王芷容吗?”
崔岳瞬间吓得血色全无。
卫岭一脸好戏地看着两人,然后让人去东宫请了太子来。
当夜。
太子秦墨安着急进宫,向皇帝陈情,“父皇,崔氏子欺人太甚,我外祖王氏一族已经被流放在外了,可他却还要侮辱王氏嫡女!
崔氏教子无方,何配为天下学子的老师?儿臣请求,免去崔絮,太傅之职!”
崔皇后,你打我子嗣的主意,我动你母族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