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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怎么不动了?动一动啊动一动啊!”

一团蓝光瞬间炸了毛——虽然并没有毛——绕着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光之子打转,还时不时往它身上撞,试图叫醒它。

尖叫声中还夹杂着接二连三、此起彼伏的关切。

“崽?崽?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光崽?没事吧?怎么突然倒下不动了?”

“小光?”

“没死吱一声?”

嗯,一众关心中疑似夹杂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进去?

算了,不重要。

就在几个小年轻即将被悲痛淹没之时——

“叭……”

地上那团已经浑身黢黑的光崽终于慢吞吞地、极其微弱地回应了一声。

众人:?

“呜呜呜呜呜呜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天内理子瞬间发出喜极而泣的声音。

伏黑甚尔心情微妙,吐槽道:“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哼,我就知道……”两面宿傩小声嘟囔着什么“命硬”“祸害遗千年”之类含糊不清的话语。

这一声回复似乎是什么讯号般,已经瘫在地上的黢黑光崽突然抬手给自己放了个礼花。

“嘭——!”

簌簌飘落的红白光点中,夹杂着它被红石砸中时迸发的光翼和橙红火星。

就在这绚丽又诡异的背景里,小光之子就像是回光返照般一个鲤鱼打挺原地蹦了起来。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娇俏地原地蹦跳着。

漆黑的带有幽蓝色晶体的小手随着每一次跳跃欢快地摆动,甩出细碎的白色光点,还伴随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的“嘟~嘟~”的充满童趣的气泡音效。

可以想见,如果它此刻不是黢黑一团,脑袋上那对毛茸茸的耳朵,绝对会随着这欢脱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众人:??

“嘿~我亲爱的朋友们~”光崽一边蹦跶,一边元气满满且不合时宜地宣布,“接下来!就是属于光崽的——Show time~!”

它说话间,身上还在“噌——噌——”地不断往外蹦着光翼,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它此刻昂扬的斗志和……迷之亢奋的精神状态。

完全看不出几秒钟前还被砸得满地乱爬、濒临沉寂的凄惨模样。

嗯,看起来精神奕奕,元气满满,啊不是,元气爆棚!

众人:???

不是,你没事啊?

那我们刚才的悲痛欲绝和提心吊胆算什么?

啊?算什么???

光崽终于停下了蹦跶,似乎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怨念,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然后——

砰!

毫无悬念地又被一块红石精准砸翻在地。

但它还是坚强地续上自己摸脑袋的动作,真诚中带着点小得意:“算……关心我?”

说完又有些骄傲又得意拍拍自己的小肚子,没忍住笑了两声:“嘿嘿嘿~我就知道,你们都超级喜欢我~”

“我也超~喜欢你们的~(~3~)╭”它就现在的姿势,艰难地双手捂嘴,然后“mua~”地一声,向外送出一个红彤彤的爱心。

说完,小光之子又看着两团刻意飘远一点,浑身散发着“莫挨老子”气息的蓝光:“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口是心非,你们也么么哒~(*~3~)╭”

伏黑甚尔十分冷漠地转了个身拒绝了小光之子的飞吻,并配文道:“我要yue了。”

可惜只剩一团蓝光的他根本看不出到底有没有转身就是了。

两面宿傩不语,只是试图飘得更高更远……然后被无形的距离限制“咻”地一下硬生生拽了回来。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傲视了一圈周围看戏的蓝光,最终发出一声极其不屑又带着点欲盖弥彰的冷哼。

“哼!”

众人:哈~

等夏油杰和天元再三确认小光之子真的只是看起来惨、精神头好得能再战三百回合后,光崽就给大家表演了一波什么叫做教科书级别的苦中作乐。

只见它深吸一口气,然后——

“蹦蹦~跳跳~红石在照耀~”它用稚嫩又微微跑调的嗓音欢快地哼唱着改编的儿歌,“蹦蹦~跳跳~我们没烦恼~啦啦啦~好事要来到~”

好在在场没有人听过原版,因此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嘴里哼着儿歌,那双黢黑的小短腿就这样在密集到让人喘不过气的红石风暴中旁若无人地蹦蹦跳跳,以一种极其诡异又莫名充满生命力的姿态,向着那片被红石风暴彻底吞噬、看不到边界尽头的伊甸深处前进。

那小小的不断析出幽蓝色晶体的身影在末日般的风暴中蹦跳着,哼着不成调的儿歌。

就像是末日下踽踽独行的勇者。

荒诞又悲壮。

可惜,都只是表象罢了。

┓( ′?` )┏

此时从天而降的红石甚至已经比小光之子还要大,铺天盖地落下,不禁令人心生骇然。

其实,前方已经没有了石像。

伊甸中的石像是有定数的,并不会与日俱增。

否则,单是数十万计的光之子中,哪怕仅有十分之一选择献祭,这片区域恐怕撑不过一天就会被冰冷的石像彻底塞满。

到那时,才真叫寸步难行。

而后来献祭者恐怕都来不及走到后半程,就会在入口附近被耗尽光翼,成为这万千石像大军中微不足道的一员。

“那为什么还要往前走?直接停下不就好了?”祈本里香有些困惑地问道。

如果这样就已经足够了,那像是刚才那样直接躺在原地任由红石将身体内的光翼尽数砸落不就好了?

她无法理解。

走得更远,前方不会有更多的石像需要拯救,自身也绝不会因此获得任何额外的奖赏。

那么,何必再顶着风暴前行呢?

光崽也困惑地歪歪脑袋:“因为我还可以走?”

它的逻辑简单到近乎透明:它只是还有余力,所以就继续向前了。

毕竟,停下和继续向前,结果并无二致,都是光翼散尽,归于黑暗。

那么,为什么不选择继续走呢?

而且躺在黑水里可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粘稠阴寒的黑水缠绕它们的躯体,如同附骨之蛆,它们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身躯一点点变冷。

那种与温暖的小光之子格格不入的阴冷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它们的躯体,本就因光翼不断剥落而变得虚弱的“心火”,在这湿冷的包裹下更是摇曳欲熄。

它们天生痛感迟钝,或者干脆说,它们免疫绝大多数的物理疼痛,但这种湿冷仍会让它们下意识心理不适。

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温暖流逝的厌恶与抗拒。

所以,对于小光之子来说这是很自然的选择,甚至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