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挖掘的战壕被炸塌,坦克掩体被直接命中,火炮被掀翻,士兵被震得耳鼻流血甚至直接撕碎。
持续不断的高强度炮击,不仅造成物理杀伤,更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这里是‘猎鹰1-1’,”一架在北军阵地上空盘旋的“地狱猫”战斗机飞行员报告,“观察到敌军阵地东南角有车辆移动,疑似弹药输送车。请求攻击。”
“授权攻击。”
“猎鹰明白。”
战斗机一个俯冲,机翼下的火箭弹呼啸而出,准确地将那几辆卡车炸成了火球。
另一处,一架“地狱俯冲者”发现了试图变换阵地的两辆“潘兴”坦克。
“发现硬目标,投弹!”
一枚500磅炸弹落下,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近失弹的巨大冲击波将坦克掀翻,震死了舱内的成员。
炮击和空中打击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几乎没有间断。
鹰军的防御圈内部已然一片狼藉,通讯中断,指挥失灵,伤亡惨重,士气跌落谷底。
下午三时,北军的炮火开始向敌军阵地纵深延伸,同时,三个方向的北军地面攻击部队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全体注意!总攻开始!坦克引导!步兵跟上!碾碎他们!”
各级指挥官的吼声在无线电中响起。
数以百计的虎式坦克和t-34\/85中型坦克引擎轰鸣,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引导着潮水般的北军步兵,向鹰军支离破碎的防线发起了最后的冲击。
残存的鹰军士兵试图抵抗,但他们的反击在北军绝对的优势火力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一辆“谢尔曼”坦克刚从废墟后探出头,就被至少三发来自不同方向的虎式坦克炮弹同时命中,瞬间化为一堆废铁。
一个鹰军反坦克小组扛着“巴祖卡”试图偷袭,立刻被伴随坦克的北军步兵用AK-47密集的火力打成了筛子。
鹰军的阵地被一块块啃噬、突破。
“顶住!不许退!”
凯恩师长在摇摇欲坠的指挥部里对着无线电嘶吼,但回应他的只有杂音和爆炸声。
“师长!东线崩溃了!”
“南线请求支援!我们挡不住虎式坦克!”
“北线…北线联系不上了!”
崩溃开始了。
幸存的鹰军士兵开始放弃阵地,下意识地向着炮火相对稀薄的西面“缺口”溃逃。
“他们从西面跑了!”北军观察员报告。
“命令伏击部队,开火!”王名冷冷地下令。
早已在西面预设阵地上等待多时的北军自行火炮、重机枪和坦克部队,如同死神般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炮弹、子弹如同金属风暴般扫向溃逃的鹰军人群和车辆!
试图从西面突围的鹰军部队,迎头撞上了最猛烈的火力,成片成片地倒下,车辆被打得千疮百孔,熊熊燃烧。
所谓的“生路”,其实是通往地狱最快的一条路。
与此同时,北军正面的攻击部队已经彻底碾碎了鹰军的核心抵抗。
虎式坦克碾压过最后的防线,步兵开始清剿战壕和废墟中的残敌。
凯恩师长的指挥部被一辆虎式坦克的88mm炮弹直接命中,连同里面的指挥官和参谋们一起,化为乌有。
失去统一指挥的鹰军“铁拳”集群,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部分士兵绝望地举手投降,部分则还在盲目地逃窜或被消灭。
战斗持续到黄昏时分,枪炮声渐渐稀疏下来。
广阔的战场上,到处都是燃烧的坦克残骸、冒着青烟的汽车骨架、以及密密麻麻的鹰军士兵尸体和丢弃的装备。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令人作呕的硝烟味、燃油味和血肉烧焦的气味。
一名北军装甲营长站在他的虎式坦克上,看着眼前这片恐怖的景象,对着无线电报告:“报告团部,我部区域抵抗已停止。俘虏敌军约五百人,击毁坦克数量…无法准确统计,遍地都是。”
类似的报告从战场各个方向传来。
王名上将在指挥所里,接到了最终的汇总报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给北帅和前指发报:‘铁拳’已碎。敌第11装甲师及第29机步师一部,已被我部全歼于7号公路区域。击毁、俘获敌坦克三百八十余辆,歼敌无数。我军正打扫战场。中部战区,已无敌军成建制装甲力量。”
电文发出。标志着鹰军在西线最后一支战略机动力量的彻底覆灭。北军的三军合围钢铁壁,最终将鹰军的精锐,彻底碾磨成了灰烬。
………
“铁拳”装甲集群的覆灭,如同砸碎了鹰军西部战区最后的主心骨。
残存的、尚未被合围的鹰军部队,以及从包围圈边缘侥幸逃脱的散兵游勇,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向东跑,拼命地向东跑,远离北军那无可阻挡的钢铁洪流和死亡炮火。
他们沿着公路、田野,漫无建制地向后溃退,军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长官,混乱不堪。
鹰军高层,特别是布莱,深知让这股溃退潮毫无组织地涌向后方的灾难性后果。
他强令几位还能联系上的军团级指挥官,不惜一切代价,收拢溃兵,在距离芝加哥约两百公里的、预设的第二道防线——“绿草”防线——紧急组织防御,企图稳住阵脚,为从东海岸抽调哪怕一兵一卒争取时间。
然而,北军绝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王名上将的命令清晰而冷酷:“全力追击,不予喘息。空军在前,炮兵延伸,装甲步兵紧随。我要让溃败变成屠杀,让恐慌彻底摧毁他们!”
北军野战机场内。
机场上一片忙碌景象。
地勤人员冒着寒风,紧张地为返航的“地狱猫”战斗机和“地狱俯冲者”俯冲轰炸机补充燃料、挂载弹药。
飞行员们利用短暂的间隙,围着简易帐篷里的航拍照片和地图,听取情报官介绍最新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