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矿山在你手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李开,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你把这铁矿山让给我,再将手中八千兵力缩减至三千,我便封你为青山县县令,留你一命,如何?”
赵少安傲然一笑,高高在上地说道。
李开听了赵少安的话,不屑道:“呵呵,我觉得这个交易并不如何。”
“依我看,你乖乖奉上十万两白银,再将手里的五万兵力缩减到五千,我便封你当沐阳郡郡守,如何?”
即便对方身后有一万大军,李开也丝毫不惧。
直面赵少安,傲然道。
而赵少安听了李开的话,就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哈哈哈哈!你有什么资格让本世子与你做交易?”
“就凭你身后那区区的六百人?”
“本世子的身后,可是足足拥有一万大军!”
一万对六百,两方的兵力差距确实悬殊。
“那又如何?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李开冷笑一声。
虽然他身后的六百骑兵是重骑兵,但实际上在装备马甲的时候,李开就考虑过机动性这个问题。
所以他设置了可以快速拆卸的战术马披甲。
只要解开马背上的绳索,战马上的战甲就会迅速脱落。
到时候,骑兵的速度会大大增加!
六百骑兵,逃跑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呵呵,你能想到的,你认为本王会想不到吗?本王会给你逃跑的机会吗?”
“你看看,你的身后是什么?”
李开转身的刹那,身后山坳突然腾起遮天尘土。
五千名士兵呈扇形展开,为首白袍小将横枪立马,枪尖红缨在风中如滴血的火焰。
岳云勒住战马,玄色披风扫过马背时,五千杆长矛同时顿地,发出沉闷的轰鸣。
“李开,别来无恙。”
岳云的声音透过银色面甲传来,冰冷得像腊月寒风。
他身后的士兵方阵如刀切般整齐,每人腰间都挂着三枚铜铃,方才的尘土正是他们急行军时震起的沙砾。
赵少安见状大笑,马鞭指向李开:“看到了吗?五千羽林卫加上我一万大军,你那六百重骑连塞牙缝都不够!”
他身后的士兵开始擂鼓,咚咚的鼓点震得地面发颤,惊起林间宿鸟。
赵少安勒马上前,他指着李开身后六百重骑,马鞭在空中划出脆响:“识相就放下兵器!本世子麾下一万大军踏过的地方,连草皮都剩不下!”
战鼓突然加急,一万士兵同时举起长矛,金属碰撞声如滚雷般炸响。
岳云突然横枪一立,枪尖红缨扫过李开面门:“我家世子仁慈,给你最后机会。”
“降了,保你小命;不降,这平原就是你的乱葬岗!”
李开闻言,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兄弟们,他们让我们投降!你们大声告诉我,我们是要降还是要战?”
话音刚落六百重骑兵齐声大吼道:“战!战!战!”
李开身后这六百重骑兵,也是牛村乡兵团最早的一批老兵了。
他们跟着李开杀过土匪,打过叛军,更是杀过蛮子。
如今眼前这点儿小场面,他们根本不怕!
因为他们清楚,哪怕自己战死了,乡兵团也会给自己的家人发一大笔抚恤金!
李开对他们的好,他们都记着!
现在牛村乡兵团有难,他们如何能投降?怎么好意思投降?
一时之间,李开身后的牛村乡兵团,士气冲天!
赵少安见状,微微摇头。
他本来想把李开收为己用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人不得不杀了!
“李开,我的大军本可以将你轻松剿杀!但本世子愿意给你一个阵前决斗的机会!”
“谁愿意出战?”
赵少安大吼一声。
“末将请战!”
“末将请战!”
话音刚落,只见王天霸与岳云同时站了出来。
两人都在李开的手里交过手,也都在李开的手里吃过亏。
两人都不怎么服气。
现在是他们最后一次与李开决斗的机会,他们不想错过,错过了,将会是他们一辈子的遗憾。
而赵少安挑衅般地看向了李开:“李开,你要派谁出战?还是要自己亲自出战?”
“末将请战!”
就在此时,马勇一抱拳,眼神炙热地看向了李开。
而李开却一挥手,阻止了马勇。
“我来!”
现在是以少打多,赵少安之所以这么有底气,是因为王天霸和岳云打输了也没有关系。
他依旧有兵力的优势。
但自己这边不能输!
马勇若是出战,若是打输了,士气大跌,到时候想要突围出去,可就难了!
所以这一战,必须自己亲自出场!
不仅要打,而且还要打得漂亮!打出牛村乡兵团的士气!把敌人给打怕!
“两个手下败将,一起上吧!”
李开骑着燕云向前走了几步,手中八十八公斤的铁棒挥舞出呜鸣的破空声。
身高一米八八,体重二百五十斤的李开,再穿上那一身为他量身定制的甲胄,宛如一座小山一般,给人十足的压迫力。
而王天霸也是力量型的猛将,身高将近两米,一身的脂包肌,手中的一柄大锤看起来极为沉重。
他曾经败在了李开的手里,但是他不服气。
王天霸由于体重过大,所以他并没有坐骑。
而岳云骑在一匹骏马上,手里的长枪闪着寒光。
他曾经也败在了李开的手里,但是他不相信,这一次和王天霸联手,还能敌不过李开!
李开催马前冲,燕云踏碎晨霜的刹那,八十八公斤的铁棒已带着风雷之声砸向王天霸面门。
那胖子怒吼着举起百斤重锤格挡,却听“咚”一声闷响!
不是金属碰撞,而是骨骼碎裂的脆响。
王天霸整个人如遭雷击,双脚在石板上犁出两道深沟,膝盖“咔嚓”跪倒,锤柄深深嵌进肩骨,鲜血顺着锤纹滴答落地。
“呃啊!”
王天霸喉咙里挤出破风箱般的声响,肥硕的身躯晃了晃,竟被一棒砸得站不起身。
岳云的银枪恰在此时刺到,枪尖离李开咽喉只剩三寸。
李开看也不看,反手铁棒横撩,“砰”地砸在枪杆中部!
银枪如脆弱的竹筷般弯折,红缨飞散时,岳云连人带马被震退七步,马鞍上的铜铃全被震落,在地上滚出一串脆响。
“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