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趁我们馆主和副馆主不在的时候过来踢馆,你们绝对是别有用心!”
“居心叵测!知道打不过馆主和副馆主,就趁着这个机会来踢馆!”
马正升站在骆羽一旁,“肯定是我们武馆里面出了内鬼,否则他们怎么可能知道,馆主和副馆主不在道馆的事情。”
“除了汪师傅,还有没有其他人的功夫高一点的?”
骆羽问道,“总不能让这些棒子诡计得逞,否则可能名声不保。
“另外那两个师兄弟,比汪师弟还要差上一些。”
马正升道,“就算上了,也是挨打的份。只有我这个师兄出面了。”
说着他上前几步,排众而出。
明知打不过,却也不能堕了武馆的名头。
汪德发身上受伤,现在已经被人扶了,送到附近的医馆里面去。
此时这截拳道武馆里面秩序,就由马正升另外两个师弟主持。
其中一个叫车如萱的女武师,来到骆羽和卢萌跟前。
“骆师傅,卢师傅。今天馆主和副馆主有事外出,刚才联系了,副馆主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回来都要下午了,怕是赶不上。
小女子冒昧,若是情况危急,还望两位师傅能够出手,帮忙挽救武馆声誉,我截拳道馆感激不尽。”
骆羽看了车如萱一眼,没有立刻答应,只是对她笑了笑,又转身看向场中央。
“我这么说,不会惹他们不快吧?”车如萱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骆羽的背影,心道,“他们不过是访客,旁观者,一旦插手此事情,就相当于介入到两家武馆的恩怨中来,把他们拖入泥潭……”
此时场中,跆拳道馆的崔钮必也站到了中间,和马正升面对面。
“姓马的,你不是我的对手,叫你们的馆主出来。”崔钮必十分自负,说话一点都不留面子。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马正升也不生气,摆开架势,朝对方勾了勾手指,“对付你,我马正升足矣。”
“哼,不自量力。”崔钮必嘴角露出冷笑,“既然你自取其辱,那我就成全你!”
崔钮必的招式比崔宏宏更加干脆利落,更加凌厉。
两个人虽然只相差了一个段位,但以实际观之,差距不小。
况且他的武术不仅仅是跆拳道,更是融合了花郎道和日本的合气道武功,变化更多。
马正升只和他一个照面,就落入了下风,被他压着打,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
骆羽和卢萌看得眼前一亮,总算是遇到一个能够看得上眼的对手。
这家伙,应该已经摸到了明劲的边缘,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够突破到这一层次。
马正升的身手,只是和汪德发相当,论刚猛程度,还要稍微逊色一筹。
面对着崔钮必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只能紧紧守住,一丝还手的机会也没有。
好在他心中冷静,只守不攻,倒也撑了好几分钟。
久守必失。
不反守为攻,马正升失败是迟早的事情。
果然,崔钮必抓住一个机会,狠狠地给马正升来了一腿,让他的防守变得开始溃散。
随后就势如破竹,把马正升彻底打败。
“咳咳咳。”
马正升被一脚踢得后退数步,倒在地上,气息不稳之下,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那崔钮必却是并没有停手,上前两步,一脚狠狠踩下。
这一脚势大力沉,若是踩实了,马正升的那条右腿基本就废了。
也就相当于断送了他后半辈子的武学生涯。
好狠!
这样的做法,若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绝对做不出来。
但高丽棒子大多心胸狭隘,坏到骨子里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骆羽原本正在旁观,突然眼神一凛,两步跨上前,一拳就砸向崔钮必。
骆羽用的是围魏救赵的方法,崔钮必如果这一脚继续踩下去,势必要被骆羽一拳击中面门。
他也十分了得,原本要踩下去的右腿直接上撩,变踩为踢直冲骆羽手臂而来。
骆羽一拳未尽,中途直接变招,五指箕张,直接捏住对方的脚踝。
刚想用力,对方左脚在地上猛地一蹬,身子腾空而起之际,直接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不但右脚脱离骆羽的擒拿,还凌空向骆羽飞踢而来。
骆羽双手化掌,拍在对方脚上,将攻击尽数挡下。
对方落地之际,矮身一滚,直接滚出去几米远,随后在其他几人的掺扶下,从地上站起。
骆羽也不追击,转头看了已经被扶起来的马正升一眼,才回过头来,双眼盯着对方。
“好身手,不知是出自哪家的高手?”
崔钮必活动了一番手脚,警惕地看着骆羽“不过,你确定要淌这趟浑水?”
“做人留一线,万事好相见。这并不是生死斗,马师傅都已经倒地了,你却还想废去他一腿,是不是有违道义?”
骆羽双手背在身后,眼神里露出一丝轻蔑:“不过你们本来就不讲什么道义,倒是可以理解。”
“??!”
崔钮必身后的崔尚田骂了句韩语。
骆羽不乐意了,“讲人话,鸟语听不懂。”
“骆师傅,他骂你是滚蛋。”车如萱在身旁给他做翻译。
“我们今天来踢馆,这是我们和截拳道馆的恩怨,你好像不是截拳道馆的人,确定要多管闲事吗?”
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崔汝迪。
“这截拳道馆,传承的是华人武术家布鲁斯·李创立的武术,我作为一名华夏人,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这——应该算不上多管闲事吧!”
骆羽说话的语速很慢,声音也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你们若是想走,那就请便。若是想要继续闹事,那就得先过我这一关。”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传进在场截拳道馆诸人耳朵里,不由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