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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酒店的宴会厅里,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宴会正热闹非凡。

阮卿卿穿着香槟色礼裙,挽着闺蜜的手臂说笑,目光却不受控地飘向不远处的男人——庄枫焰。

他是庄薇的哥哥,比她们大八岁,是商界出了名的“冷面操盘手”。

十年前,也是在庄薇的生日宴上,刚成年的阮卿卿第一次见到他,就被他西装革履、从容应对宾客的模样击中,从此“庄枫焰”三个字,成了她藏在心底的秘密。

这十年,她总能收到庄薇递来的“共享好物”——春天的限定香水、夏天的遮阳伞、秋天的羊绒围巾,甚至她随口提过喜欢的画家画册,没过多久就会出现在手边。

庄薇总笑着说“我哥说女生就该用好东西,让我多跟你分享”,可阮卿卿心里清楚,那些礼物的风格,分明是她提过的喜好,却从不见庄枫焰亲自送来。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借着“闺蜜情谊”,小心翼翼地收下这份隐晦的温柔。

而此刻,庄枫焰的目光正牢牢锁在阮卿卿身上,像被磁石吸引。

他看着她笑时弯起的眼角,看着她低头时露出的纤细脖颈,喉结不自觉滚动。

身旁的庄薇察觉到他的失神,轻轻拉了拉他的手:“哥,你怎么了?从刚才就盯着卿卿看。”

庄枫焰猛地回神,眼底因压抑而泛起的猩红还未褪去,他迅速抽回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强装镇定道:“没什么,你们继续玩,我去处理点事。”

他不敢再看阮卿卿,转身快步走向二楼休息室——刚才庄薇私下跟他说的话,还在耳边炸响:“哥,卿卿好像有喜欢的人了,昨天跟我逛街时,提到他眼睛都在发光呢。”

十年隐忍的堤坝,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他冲进休息室,反手甩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下来。

手中还攥着刚才没喝完的红酒杯,此刻被他狠狠捏紧,杯壁传来细碎的裂痕声,尖锐的玻璃瞬间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染红了昂贵的地毯。

可这点疼,比起心口的窒息感,连万分之一都不及。

他想起这十年的每一个细节:第一次在生日宴上见到阮卿卿,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像朵怯生生的栀子花,让他那颗早已习惯冰冷的心,第一次有了悸动。

可他比她大八岁,是她闺蜜的哥哥,身份和年龄的差距像两道无形的墙,让他不敢表露半分。

于是他借庄薇的名义,给她准备双份礼物,看着她收到礼物时眼里的笑意,就觉得足够;

他拒绝了所有示好的女人,哪怕在必要的应酬场合逢场作戏,只要脑海中闪过阮卿卿的脸,就会瞬间失神,只想逃离;

每年最期待的就是庄薇的生日宴,因为只有这一天,他能光明正大地看着她,不用掩饰眼神里的喜欢。

他以为只要再等等,等她再长大一点,等他能找到更合适的身份靠近,就能告诉她心意。

可现在,她有了喜欢的人,他十年的等待,成了一场笑话。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庄薇的声音传来:“哥,你没事吧?卿卿刚才问你怎么突然走了,要不要我让她……”

“别让她来!”庄枫焰猛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跟她说我临时有工作,先走了。”

门外的庄薇愣了一下,没再多说,脚步声渐渐远去。

庄枫焰缓缓松开手,破碎的酒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看着掌心的伤口,鲜血还在流,却感觉不到疼。

脑海里反复浮现阮卿卿的样子——十年前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如今已经长成能笑着谈论“喜欢的人”的模样,而他,却永远停在了那个不敢开口的夏天。

楼下的宴会厅里,阮卿卿端着一杯果汁,目光时不时飘向二楼的方向。

庄薇刚才说“我哥临时有工作走了”,可她明明看到他上楼时,背影带着难以掩饰的狼狈。

她想起这十年收到的礼物,想起他每次看她时,眼神里藏不住的温柔,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慌乱。

刚才她跟庄薇说“有喜欢的人”,其实是随口编的——她只是想试探一下,庄枫焰会不会有反应。可现在,他不仅没反应,还直接离开了。

难道,他从来都不在乎她?

那些礼物,真的只是“闺蜜共享”?

阮卿卿低头看着杯中的倒影,眼底的光芒一点点暗下去。

她喜欢了他十年,从不敢说,如今鼓起勇气试探,却好像把唯一的希望,也弄丢了。

而二楼的休息室里,庄枫焰靠着门板,缓缓闭上眼。

十年藏在心底的喜欢,在得知她心有所属的那一刻,连最后伪装的平静,都撑不住了。

他不知道,楼下那个女孩,正和他一样,为这场跨越十年的暗恋,陷入了无尽的慌乱与失落。

宴会散场时,阮卿卿坐在车里,指尖反复摩挲着包内侧的丝绒袋——里面装着今年庄薇递来的礼物,一条嵌着细碎蓝宝石的项链,款式和她去年在杂志上随口提过“很适合通勤”的那款一模一样。

司机平稳地驾驶着车辆,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她却满脑子都是庄枫焰离场前那个仓促又狼狈的背影。

庄薇说他“临时有工作”,可她分明看到他扶着楼梯扶手时,手腕处似乎沾着什么深色的痕迹,像……血迹?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紧,掏出手机想给庄薇发消息问问,指尖悬在屏幕上,却又迟迟按不下去。

她以什么身份问?

闺蜜的哥哥身体不适,她太过关心,会不会显得刻意?

纠结间,手机突然震动,是庄薇发来的消息:“卿卿,我哥到家了,说刚才是老毛病胃疼犯了,让我跟你说声抱歉~对了,你喜欢今年那条项链不?我哥挑了好久呢!”

“胃疼”两个字,像根细针轻轻扎了阮卿卿一下。

她知道庄枫焰有胃病,还是三年前她去庄家送文件,碰巧撞见他疼得弯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那时候她想递杯温水,却被他身边的助理拦住,说“庄总习惯自己处理”。

从那以后,她每次去庄家,都会悄悄在厨房的储物柜里,放上几盒温和的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