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一起头晕,明显不对劲。
可刚才尼福特船长不但吃了足足半瓶调味料,鱼汤也喝了一大口。
并且毒蝎跟着过去,没发现对方有催吐等行为,明显这锅汤没有问题,除非尼福特打算跟我们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我也开始感觉脑袋传来阵阵眩晕感。
于是连忙灌了一肚子水,跑到甲板上抠嗓子眼。
“哕...”
这鱼吃的时候十分美味,但吐出来后整个鼻腔都是鱼腥味,越吐越觉得恶心。
直到最后吐得反酸水才停下来。
可脑袋的眩晕感丝毫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重。
我感觉腰有些站立不稳,连忙扶着栏杆回到船舱内。
进屋后,内心不由再次凉了半截。
只见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连毒蝎都不例外。
“醒一醒!你们怎么了!”
我十分慌张,连忙上前查看他们几个的情况。
发现他们昏迷的很深,怎么摇都摇不醒。
“靠!”
我愤怒极了,没想到自己这么谨慎,还是着了道。
同时感到费解,尼福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自己也晕倒了?
“呵呵,年轻人,你的警惕心很强,只可惜...”
就在这时,屋子门口传来尼福特的声音。
只见他跟那名年轻的水手站在门口,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容。
但此时这笑容在我眼中彻底变了味道。
“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我此时脑袋眩晕的不行,视线内也是阵阵天旋地转。
“呵呵,你只防了我的鱼汤,就没怀疑过我船上的酒水吗?”
尼福特笑着问道。
我咬了咬后槽牙,看了眼放在角落的空威士忌瓶,不由暗叹大意。
“哦对了,但喝威士忌不会有问题,单吃鱼也不会有问题,这两者一结合,嘿嘿嘿...”
尼福特笑的越来越盛,伸出两根指头靠在一起比划着。
我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瞪着尼福特。
我发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是用瞪人这种方式来发泄愤怒。
怪就怪自己,要武力有武力,要脑子还不太够。
想到这里,我强烈想给自己找回点面子,抄起旁边一把小凳子准备上前跟尼福特跟那年轻水手拼了。
可蹲下去后刚站起身,就感觉两条腿一顿酸软,摇晃一阵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年轻人,是不是觉得脑袋发晕,身体使不上劲?”
“还有点想睡觉?哈哈,没看出来你还挺扛药...”
尼福特看见我这副虚弱的样子,语气有些嘲讽的道。
随后朝身边的年轻水手挑了挑下巴,让开身位让后者进到屋子里。
他拿着一根那种用来敲鱼的棍子,径直朝我走来。
“啊!!”
我强迫自己站稳身子,高高举起手中的凳子朝对方砸过去。
结果胳膊实在太虚弱,根本没扔出去多么远,被对方轻易躲开。
“砰!”
视线中对方的那根棍子越来越大,一下子砸在我脑门上。
紧接着意识就迷茫起来,晃了几下后彻底晕倒在地上。
“把他们都绑起来,交给拜仁先生...”
这是我沉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摇动晃醒。
自己还在船上,手脚被绑的严严实实。
有人在外面交谈,我晃了晃脑袋,听见其中有拜仁的声音。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此时正在外面的甲板上面。
“毒蝎...阿瓦...醒一醒!”
我尝试解开绳子,但拼尽全力都做不到,朝着身边被绑住的几人喊道。
他们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可能是因为喝的酒、跟吃的鱼肉都比我多的原因。
......
“拜仁先生,船已经开到了公海。”
尼福特的声音传来。
“把他们带过来吧。”
“是...”
随后,尼福特跟那名年轻水手来到船侧。
“呵呵,你醒了...”
尼福特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笑容。
我使劲吐了他一口唾沫,没有说话。
对方也不生气,和那水手一起抬着我胳膊跟脚,像拎猪一样的抬到船头。
“小老鼠,你欺骗了我...”
拜仁还是那一身穿着,手里正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雪茄。
我闭上眼睛不想搭理,都已经这样了,这次要杀要剐随便吧。
“呵呵,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是什么。”
拜仁说完这句话后,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烟圈后转过身子去。
很快,毒蝎、阿瓦、皮卡、以及另外的三名雇佣兵被依次抬过来。
毒蝎、阿瓦跟皮卡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看起来依旧特别虚弱,估计这三个家伙没少喝那瓶威士忌。
“去拿把椅子,对了,让这几个家伙清醒清醒。”
见人都到齐了,拜仁转过身来,看了眼手表后语气淡淡的说道。
此时天上下起雨来,没多久雨势开始变大,打的周围海面上都是小水花。
保镖给拜仁撑起伞,这家伙戴着副墨镜,坐在凳子上翘着腿,趾高气扬。
我不知道他到底耍的什么花招,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没过多久,年轻水手从船舱中搬来一张破破烂烂的木头椅子,摆放在船头正中间。
尼福特则拿来一根满是锈迹的铁钩,就是钓上鱼来后,用来勾鱼的那一种。
“给我。”
拜仁站起身子,仰着下巴抿嘴道。
“是,先生。”
尼福特顺从的站直身子,双手毕恭毕敬的将铁钩子递给拜仁,还细心的在钩柄上面垫了张干净毛巾。
“我信任你,给你机会回去潜藏...
还答应给你荣华、富贵,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拜仁接过铁钩后,用两只手握了握,做了个打高尔夫球的动作。
随后拿着铁棍朝地上的一名雇佣兵走去。
随后在我不安的目光下,举起铁钩猛的朝那雇佣兵大腿上扎下去。
“噗嗤——”
“啊!!”
......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像是沉重的重鼓一样敲击在我心灵上。
“住手!有事冲我来!”
我急的不行,这些人被我牵扯进来,原本就已经让我够惭愧的了,此时又要受这种残酷的酷刑。
“住手?呵呵呵...”
拜仁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