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来得太过突然,半刺激动的眸子闪亮,就连冷白的皮肤上都带上了一抹红晕。
自从他离开了狐族,心就好像落在了萧锦月那里,每次安静下来都会想她这个时候是在做什么,是会带着族人们再拓领地,还是在煮些爱吃的食物,亦或是……正在被她的兽夫们陪伴?
前者还好,只要一想到是后者,他就嫉妒的发狂。
他也不止一次悔恨过,为什么以前要和她解契,弃她而选苏若夏?若是那时候他没有被蛊惑,那他将会是她的第一个兽夫,她一定会和他亲密无比,羡煞旁人。
每次一深想,他对苏若夏的杀意就越多,对萧锦月的愧意也越多。
半刺也知道,过往的事已经是过往,发生的都发生了,再悔恨也无用,他也想要尽力去弥补。
但是萧锦月对他始终淡淡的,看不出以往的一点旧情,始终拒他于千里之外。
这让他很沮丧,不知道得用什么办法才能靠近她。
是的,他没想让她接受自己,他只想先让她允许自己接近,站在她的身边,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没想到,契机竟然真的来了!
这也是第一次半刺感谢苏若夏的——
若不是她走了,又怎么会有现在这一出?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仍然想要杀对方的心。
“我们的雌主,才不需要你来保护!”凛夜一听就冷冷说道。
半刺只是一个外人,什么时候他的雌主需要让一个外人来保护了?
半刺对了除萧锦月以外的人可没有那么客气,闻言只是嗤笑一声,“是吗,那刚才那条毒蛇怎么说?”
若非他正好在,又对同类敏感,怎么能及时提醒,还扔出苏若夏来吸引毒蛇的注意力?
只恨那鬼东西在作祟,于暗处又保住了苏若夏的命,不然她被那么一咬早就横死当场了。
凛夜一僵。
“若是现在就吵架,那我看也不必一起了。”山崇幽幽开口,“不然这一路上不消停,怪烦人的。”
半刺赶紧去看萧锦月,当发现她皱眉后心里一跳,赶紧干笑着解释,“呵呵,我们只是拌拌嘴而已,才不是吵架呢。”
萧锦月懒得计较,目光扫过那三人,“既是一队人,以后大家相处就和气一些,我不想既防御外面的危险,又要分心处理小队内部的矛盾。”
焰鸣和丛翰立即点头,“你放心,我们两个也会提醒半刺注意些的,是不是半刺?”
半刺异常乖巧,“嗯嗯。”
凛夜白了他一眼。
知道木已成舟,萧锦月已经做了决定,凛夜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否则只会是让她为难。
但让他给半刺好脸色,这却也绝对是不可能的。
对于觊觎自己雌主的人,他将坚决防备,绝不给他一点机会!
“锦月,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那他们……”凛夜故意说。
“嗯,都去休息吧,等到傍晚时再出发。”萧锦月先对兽夫们说,然后才看向丛翰他们三个。
本来依他们的计划,应该是到天亮之后再回来睡觉的,而现在天仍然黑着,尚且没有天亮。
不过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大家今晚都辛苦了,休整之后再出发就是。
丛翰很上道,“你们在木屋里睡吧,我们三个就睡在外面,还能替你们守夜。”
焰鸣也说:“嗯,白天的饭食也交给我们来做,你们不用管了。”
半刺却是咬了下唇,“锦月,人家想和你睡一起……睡在你房间地板上也是可以的,这样就可以近身保护你了。”
“不需要。”萧锦月不加考虑就拒绝了。
不让兽夫睡房里,让他一个外人睡进来算怎么回事?
再说了,他进来那是来保护自己的吗,不添乱就不错了。
“行了,别闹。”焰鸣朝着半刺使眼色。
这才刚加入人家呢,他这是想干嘛?
把人惹恼了,说不定现在就反悔了。
半刺垂下眸,委屈巴巴的看了萧锦月一眼,然后哦了一声,不吱声了。
萧锦月和他们三人结了契,然后就让他们出去睡了。
不是她狠心,不让他们进屋,而是这木屋本来就小,房间里是住不下的,除非硬是要挤在一起。
但是大家彼此之间还不熟,都在防备着,适应是需要过程和时间的,不能一蹴而就。
慢慢来再说。
看到那三人出去,霍羽这才收回目光,问萧锦月,“那今晚?”
“今晚我要修炼,不睡了,你们好好休息吧,不用守夜。”萧锦月道。
她知道霍羽是在问什么,也注意到了其他几人那期待的目光,但还是这样说了。
那几人听闻后眼里就有了失望之色,不过他们也都知道萧锦月是有时不时修炼的这个习惯的,便也理解的各自回房了。
“山崇,你先去我那里,和我说说这些天的事情。”萧锦月叫住了正要走的山崇。
山崇不由笑起来,“好。”
自从山崇回来,萧锦月还没有单独和他说过话,想来他也有不方便当着大家面说的事情。
虽说她今晚不想那些绮思,只打算修炼一会儿,但还是想和他谈一谈。
山崇这番离开其实是经历了一些惊险的,但事情已经过去,他也不想让萧锦月替自己担惊受怕的,便三两句略过了那些部分。
“我的仇家已经解决了,不止他,他的一整族都被我给灭了,以后也不会再给我带来麻烦。”山崇说的很轻描淡写,但却让萧锦月听的心惊肉跳,“说起来还得多谢你。”
“我?”萧锦月疑惑。
“嗯。”山崇正把她揽在怀里,二人依偎在床头说着话,此时山崇就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丝,收紧了怀抱,“和你那晚之后我的实力提升了,曾经因伤而留下的不适也全消,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所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萧锦月诧异,“真的吗?效果这么好?”
“对,就是这么好,所以多亏有你。”山崇把她的手拿在手里把玩着,他的大掌能把她的全都包住,比起他的宽厚粗粝来说,她的手温润光滑,让他爱不释手,“你呢,我不在的这些时间,是不是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