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走位实在太优秀,这么一会儿时间死掉的只有四分之一,仍有大半在地上嗖嗖的来去。
凛夜正要拿剑戳死其中一只鼠,却见它突然间一跳,整只鼠攀在了他的小腿上,并麻溜的想要继续往上爬。
这个时候用不了剑了,他只能本能的想要把它给扒拉下来,可哪知刚刚一伸手就感觉到了一股刺痛。
“不好,它的爪子有毒!”
凛夜脸色一变,赶紧出声给别的队友提醒。
他的手背位置有着很长且很深的一道伤痕,又很细,泛着幽黑色,不仅有毒,而且这种形状的伤口难免让人怀疑这不是被老鼠抓出来的,而是被一根长针给划伤的,不然怎么会细深成这个样子?
等等,长针?
凛夜一边跳着去抖衣服,试图把这玩意给抖下来,另一边定睛朝着它的爪子看过去。
这一看简直是头皮发麻了。
这鼠的毛算是比较长的,爪子处也有毛,之前刚见它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它在跑,没有露爪,又或者爪尖正好是戳到了土上,所以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
然而此时进入了战斗模式,又没有了土的遮挡,它那爪尖便也全都露了出来——
足有两指厚那么长!
它很细,又泛着漆黑色,这样看过去当真会错把它认为是什么武器。
萧锦月看到那鼠灵活无比,揪着凛夜的衣服就想要朝他脖子处爬,而且它还很聪明,特意绕到背后的位置,导致凛夜根本无法及时感觉到它在哪里,自然也难以下手了。
手中拿着的暗器一动,萧锦月就想掷出去了,不过却有人比他更快。
焰鸣剑尖一挑,就精准的刺入到了那鼠的后颈位置,在它唧叫一声时手腕一抖,剑尖就带着它抛到了地上。
怕它还活着,焰鸣又用剑在腹部将之刺穿,这下是真的死的透透的了。
“多谢。”凛夜不由松了口气,忙道。
焰鸣摇了摇头,没有时间跟他说太多,他那边也有两只鼠在应对着。
“凛夜,过来,我给你解毒。”
萧锦月喊道。
凛夜刚想说自己没事,但是身体已经有异样传来了,眩晕感一阵一阵传来,让他眼前发黑。
他咬咬牙,只得放弃逞强,乖乖走到萧锦月身边。
萧锦月此时已经跳下了树,等到凛夜一靠近就去看他的伤口。
伤口处的污血有着腥臭味,血流不止。
她立即用灵力给他治疗,然后伤口便肉眼可见的停止流血,开始愈合,再到恢复皮肤的平滑,像是那个伤口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凛夜也感觉到头不再晕了,人也恢复了精神。
“劳烦雌主。”他松了口气,说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说一下,刚才中毒时是什么感觉?严重吗?”萧锦月看他没事了,就把目光重新投向场中,不过嘴里还是跟他说着话。
有了凛夜中毒受伤在前,别的人都万分小心着,根本不敢给那鼠往自己身上爬的机会。
萧锦月正好看到有一只鼠也想用这一招对付石空,吓得石空弹跳起步,双手竟然一把抱住了一根树枝,让那鼠扑了个空。
饶是在这种紧张的战斗场面下,萧锦月也还是没忍住的笑了起来。
“雌主!”
石空脸都红了,是急恼的。
“我感觉到头有些晕沉,头重脚轻的,心口有一些发重。”凛夜回想着刚才的情况,“不过应该算不上特别严重。”
如果真的是剧毒,那就该见血封喉了,压根支撑不了这么久。
而且就感觉来说,凛夜觉得应该不致死。
萧锦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会儿后,战斗结束,除了丛翰被鼠咬了一口脚踝之外无人再受伤。
只是……
“怎么感觉他的情况比你严重?”石空看看丛翰,又看看凛夜,有些拿不准的说。
两人都是因为鼠而受伤,不同的是一个是抓伤的,另一个是被咬伤的,就伤口的严重程度来说相差并不算大。
但是凛夜中毒后还能走向萧锦月,他头晕归头晕,但走路时还能走直,并不算特别的虚弱。
可是丛翰却要严重一些,他的唇色都白了,走了几步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萧锦月见势不对赶紧走上前给他治伤,这才扶住了他,没让他真的倒下来。
萧锦月一手搂住丛翰的腰,另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他,同时立即给他输送灵力治疗。
等到伤好时,她就松开了他的胳膊,“感觉好了吗?”
这一看,才发现丛翰正直勾勾看着自己,方才还失了血色的唇此时已经恢复了红润,但他的脸颊还有耳尖却是红的吓人。
萧锦月吓一跳,这是什么情况,余毒未清?
难道因为咬伤带着鼠的唾液,所以会比抓伤的毒更加深?
“好,好了。”
丛翰僵硬的点头,眼神闪了闪,不敢与她的目光相对。
“真的好了?”
萧锦月有些怀疑,因为不止他脸色古怪,就连自己手碰到他腰处的皮肤时也都感觉到了紧绷和用力。
肌肉是否绷紧,是很明显能感觉出来的。
回想一下,自己手刚碰到他时他就这样吗?还是现在才这样的?
萧锦月有些记不清了,毕竟那时她着急给他治伤,没能关注这个。
“嗯,真的好了。”
“行。”
萧锦月点了点头,这才松开扶着他的手。
丛翰眼神里有着失落,目光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她,直到无意中与另一道目光相撞,这才像是触电似的赶紧收回。
山崇站在一旁,眼神看向二人,面露了然之色。
他勾了勾唇,似乎有些嘲讽的意味,却什么也没有说。
“说一下你刚才中毒的感觉。”萧锦月同样的问题问向了丛翰。
丛翰自从她松手后脸色就渐渐恢复正常了,他轻咳一声调整了一下自己,这才说:“疼痛感比普通的伤口要疼,另外就是头晕,眼前发黑,脚步虚浮,心口也好像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一样,呼吸困难。”
“如果我不扶你,你觉得你能撑多久?”
萧锦月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