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吓了一跳,连忙给鲁阳兴顺背,“爸,你怎么样了?”
鲁阳兴咳得厉害,没有回应他,林浅打开了车里边的灯,这一下所有人都看清了,鲁阳兴竟然在吐血。
“爸,你别吓我。”小雨急得快要哭了。
林浅透过后视镜也看到了,鲁阳兴一口接着一口的鲜血吐了出来。
按理说不应该啊,刚刚鲁阳兴才塞了一个桃子,身上的伤口明明都在恢复,他这无缘无故吐血是怎么回事?
吐血也就罢了,还吐在她的车上,她洁癖症都要犯了。
她没有启动汽车,直接转身跟小雨说:“你把他的手递过来给我。”
小雨很快就把鲁阳兴的手递过去给林浅,林浅直接伸过去给他把脉,发现他的脉象强健有力,不像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这个时候林浅手腕上的小黑忽然跳了出来,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窜到了鲁阳兴吐出来的那些血的上面。
“小黑!”
林浅不知道它到底要做什么,连忙唤了一声。
“嘶嘶。”他吐出来虫子了,我去吃掉它。
林浅经提醒这才看见那堆乌糟糟的血里确实有之前她曾经发现过的虫子在那里徘徊。
小黑很快就把虫子给吃掉了,只不过林浅看着地面上那乌糟实在闹心。
小雨看见林浅刚刚给鲁阳兴把脉的时候面色没多大异常,只是看见那堆血之后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她忽然就福至心灵,
“林小姐,我回去就给你弄干净。我爸,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没什么大问题,血吐出来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林浅说道。
小雨听到这样的话,瞬间松了一口气。
“系好安全带,我们回去了。”林浅说道。
这一路上杂七杂八的东西那么多,虽然林浅对自己的车技很有信心,但是总有这样那样的特殊情况,安全带这种保命的东西,还是系上比较好。
林浅说完之后,看见所有人连着希望都已经把安全带系好,就直接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这时候那些人看见这边有动静,早就反应过来了。
肖明辉听见动静是从他们之前搜过的那栋楼前面传过来更是气得倒仰,一巴掌拍到旁边那人的头上,“你他妈不是说搜清楚了吗?”
那人直接被他打蒙了,“肖哥,我真的是搜清楚了啊……”
“你搜清楚那边的动静是什么?你别告诉我是兽潮,兽潮就算来了也不可能是哪个方向,刚刚听到的明明是汽车的启动声。”
“肖哥你别生气,我们现在去追。”
“现在去追还有什么用,人家开着车,这会子我们过去了人家肯定都跑远了。”
肖明辉越想越生气,一脚踢到旁边的电线杆上,谁知道这么一踢,本来就不牢固的电线杆直接松动往他们这边掉了下来。
幸亏他行动够快,要不然肯定就砸在他身上了。
只不过虽然他躲过了砸下来的电线杆,却没躲过脚边的碎石子,一瞬间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手电筒飞到老远。
他疼得半天起不来,手下还愣在一边一动不动,他更生气了,“你死人啊?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那人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过去将肖明辉扶了起来,“肖哥,你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你快背我回去躺一躺,估摸是伤到腰了,疼得动不了。我他妈的跟这个女人好像五行相克一样,每次遇到她都没好事。”
肖明辉虽然喜欢美女,但也不是无脑之人,况且他们这种人极其迷信,这已经多次遇上林浅,而且每次遇上的时候,都没有好事发生,真让他不得不往玄学身上想。
他趴在那人的背上越想越不对劲,回到大本营之后连着休息都不休息,就把所有人召集过来吩咐,
“老子跟那娘们估计五行相克,每次遇到她都没好事,这次还伤了,往后你们看见她能杀就杀,不能杀就给老子躲远一点。”
里头有个别憨憨还不懂为什么肖明辉说变就变,“肖哥,不是说那个女人长得漂亮要带回来给我们做嫂子吗?”
“那也得我够命硬,本来我还不信这些,谁知道这都第三回了,每次遇到她之后我都倒大霉,还是不要接触的好,万一她来了,回头我死了可能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哪门子神仙。”
肖明辉指着身边的一个人,“你去,帮我关二哥多上两柱香。”
说完之后觉得不对,“你们每个人都给关二哥上一炷香,你过来背着我过去,我要亲自给他上一炷香去晦气。”
肖明辉趴在手下的背上,艰难地把点燃的香插入了关二爷的香炉山,嘴里念念叨叨,
“关二爷,你一定要保佑我,不要一直走背运,我们最近实在太艰难了,等我们重新起来了,到时候日日给你供奉大鱼大肉。”
他刚把香插入香炉里的时候又补了一句,“还有,最重要的是让我以后不要再被那娘们克了,再这么下去估计我命都快没了。”
刚说完这句话,香刚刚插进去,然后关二爷的神像就那么水灵灵地倒了下来。
这一下,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得够呛。
“我艹,不是这么邪门吧?”
大家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肖明辉忍着剧痛,“看什么看,快点把关二爷扶起来,以后,那个女人,大家看见了都绕路走,不要跟她有任何接触,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
所有人纷纷表示,这关二爷都这样了,且不论到底是什么原因,可这正是肖明辉说到林浅的时候就出了这样的岔子,不怪大家多想。
林浅那边一路载着他们回到了鲁家村,等到了红姨门口的时候,她看见鲁阳兴精神头已经要比之前好上不少。
吴奶奶和红姨就那么等在门口,看见金叔把鲁阳兴背了下来赶紧迎了上去。
红姨看见鲁阳兴连路都走不了,一下子眼睛就红了,“阳兴,你怎么样了?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啊?”
金叔在一旁看见红姨这样,不由得十分内疚,“阿红,这事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