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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卷着雪沫,扑打在伍千里和第七穿插连战士们的脸上。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与美军巡逻队的遭遇战,正隐蔽在一条山坳中休整。

伍千里搓着冻得发麻的手,心里只惦记着一件事:

尽快赶到水门桥,完成炸桥任务。

突然,侧面山坡上传来一阵极轻微的、不同于风雪声的“沙沙”响动。

七连战士们瞬间警觉,枪口齐刷刷指了过去。

然而,预想中的敌人并未出现,只见数十个身披白色斗篷、脸上涂着伪装油彩的身影,如同雪地幽灵般,悄无声息地从雪坡上滑降而下,动作迅捷而整齐。

他们的装备明显优于七连,带着一种特有的精悍气息。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七连,但并未开火。

为首一人打了个手势,其小队迅速散开成警戒队形,占据有利地形,动作干净利落,显示极高的战术素养。

那人这才摘下风镜,露出一张坚毅而熟悉的脸庞。

“伍千里?”那人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伍千里一愣,仔细辨认,随即敬礼:

“邓旅长?!您怎么……”他认出这位正是原特战旅旅长,

以善打硬仗、出奇制胜而闻名的邓言,听说已升任副军长。

能派出小邓同志的还能有谁?

自然只有咱们姜老爷子,老姜同志还利用系统空间的便利,给他们准备了好几千公斤超级烈性炸药。

虽然做不到像抗日神剧里面一人背个两百公斤炸药,但是一人背个10公斤不成问题吧?

邓言回礼,语气急促却沉稳:

“现在是副军长了。

长话短说,我带特种团执行穿插任务,目标也是水门桥。”

咱们邓医生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本来空军部都已经完成了对水门桥的轰炸。

可是美军的动作也很快,迅速利用推土机和工业装备,完成了对水门桥的修缮。

军部立刻指示,实施二次轰炸,避免美军南逃,功亏一篑。

他目光扫过七连战士们疲惫却坚定的面孔,

“你们的情况我知道,打得很苦。但炸水门桥,切断陆战一师退路,事关全局,不能有失。”

邓言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水门桥轮廓:

“美军防守严密,硬冲代价太大。我的人负责摸哨、清除外围火力点、压制指挥部。

需要一支队伍,在我的人打开缺口后,以最快速度直插桥体,实施爆破。

你们七连敢打敢拼,熟悉地形,伍千里,带你的人跟我干!我们一起啃下这块硬骨头!”

伍千里看着邓言,又回头看看身后历经血战、伤痕累累却眼神灼热的七连弟兄,没有丝毫犹豫:

“是!副军长!第七穿插连听从命令!保证完成任务!”

“好!”邓言点头,随即对身后一挥手。

几名特种团军官迅速围拢过来,邓言就在雪地上用树枝划出简易示意图:

“一队,左翼山脊,无声解决警戒哨;二队,右翼迂回,用火箭筒敲掉那个重机枪巢;

三队,实施干扰,掐断他们通讯;

四队,随我和七连同志从正面突击!行动要快、要狠、要准!出发!”

特种团的战士们如同离弦之箭,瞬间融入风雪。

伍千里也立即对七连下令:

“万里,带火力组跟上右翼!

平河,爆破组检查炸药,准备安放!余从戎,掩护侧翼!其他人,跟我上!”

接下来的战斗,让伍千里和七连战士们见识了什么是专业的特种战术。

左侧山脊上,几乎没听到枪声,几个美军哨兵就被迅速放倒。

右侧的美军重机枪阵地刚开火不久,就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火箭弹精准摧毁。

美军的无线电通讯瞬间充满杂音,指挥陷入混乱。

邓言亲自操控一支加装光学瞄准镜的步枪,几个精准的点射,桥头堡上试图操作迫击炮的美军应声而倒。

“伍千里!就是现在!带人上桥!”邓言的声音通过刚刚建立起来的简易通讯传到伍千里耳中。

“七连!跟我冲!”伍千里一跃而起,七连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在特种团密集火力掩护下,冲向水门桥。

雷公没牺牲,这位老兵也算是福大命大,继续带着迫击炮排火力支援,打得美国鬼子哭爹喊娘。

平河带着爆破组,在梅生等人的掩护下,冒着残存美军的射击,将一个个炸药包塞进桥体关键部位。

特种团的几名爆破专家也冲上来协助,快速检查爆破点,优化方案以确保彻底炸毁。

伍万里和几名年轻战士与试图反扑的美军短兵相接,展开白刃战。

关键时刻,几名特种团战士迅猛插入,用娴熟的近身格斗技巧迅速解决了敌人。

“炸药安放完毕!”平河大喊。

“撤!”邓言命令道。

所有人员迅速后撤。“引爆!”

随着一声震天巨响,水门桥在冲天的火光中轰然断裂,巨大的钢梁和混凝土块坠入深渊。

陆战一师的退路被彻底斩断。

邓言看着断桥,又看看身边浑身硝烟、不少挂彩却士气高昂的七连战士,用力拍了拍伍千里的肩膀:

“打得好!七连都是好样的!这里的任务完成了,但战斗还没结束。我们还要继续追击!”

伍千里望着这位身先士卒的副军长,坚定地回答:“是!第七穿插连,随时可以继续战斗!”

水门桥被彻底炸毁了,不仅是陆基炸毁了,连同着整座水电站,还有旁边的山坡,都已经被磨平了。

全都是细碎的散沙,就像是山体滑坡之后的场景。

美军可以制造几十米的钢架,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造出几百米长的钢架了。

……

11月28日清晨,长津湖上空铅灰色的云层终于裂开缝隙,美军的侦察机和战斗轰炸机呼啸着掠过战场。

然而,它们来得太迟了。

史密斯少将站在指挥所前,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心中沉甸甸的——我军的飞机和战斗机早就不见了踪影。

中国人似乎从不依靠空中优势,他们就像从雪地中钻出来的幽灵,来无影去无踪。

地面上,留下的就只有一片残疾和双方的装甲部队残骸。

刺骨的寒风中,烧焦的金属和凝固的汽油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其中以美军的居多,很多潘兴坦克或者是吉普车,轻型装甲被遗弃在路边被我军击毁,它们以各种扭曲的姿态冻结在雪原上。

有的炮管还指着天空,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美军装甲部队的战败。

史密斯裹紧了大衣,寒气仍然钻心刺骨。

他刚刚通过无线电与美七师残部取得了联系——陆战一师史密斯少将终于跟美七师的人联系上了。

信号断断续续,夹杂着静电噪音和显而易见的恐慌。

双方通过电台联系,得知了一个恐怖的事实,他们的部队直接被志愿军分成了五段。

这个消息像重锤般击中了指挥部里的每一个人。

五段!这意味着柳潭里、新兴里、下碣隅里、古土里,他们的部队被完全切割孤立,彼此无法呼应。

中国人究竟是如何做到在如此严寒中悄无声息地完成这样大规模的分割包围的?

更糟糕的消息接踵而至——他们唯一的退路水门桥已经被炸断了。

工兵部队初步报告显示,破坏相当彻底,不是简单的爆破,中国人似乎知道这座桥的关键性。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美军指挥部内,大家都在想着退出战斗。

只有电台的静电噪音在空气中嘶哑作响。

史密斯凝视着地图上被标记为“水门桥”的那个小点,它现在不再只是一座桥,而是通往生还或全军覆没的关键。

史密斯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干涩:“他们不是简单的敌人。”

他回想起自己曾经对记者说的话——“长津湖地区根本就不适合军事行动,就算是成吉思汗也不会想去征服它。”

而现在,确实有一支军队正在征服这片冰原,他们不仅拥有精良装备,而是他无法理解的意志力。

钢铁般的意志加上钢铁般的装备,这叫他怎么打?难道叫上帝亲自带着钢盔上战场?。

指挥部外的风声中,隐约夹杂着某种号角声,遥远却清晰。

每个美军士兵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中国人又要进攻了。

史密斯看着地图,知道他们必须做出决定:是困守待援,还是不惜一切代价突围南下。

“给指挥部发电,”史密斯终于开口,声音里有一种他自己都惊讶的平静,

“我们需要空中支援,全力轰炸所有接近我军阵地的中国部队。

同时,命令工兵部队,不惜一切代价修复水门桥。”

他知道这个命令意味着什么——将会有多少年轻士兵葬身在这片异国的冰天雪地中。

但作为指挥官,他必须让尽可能多的人活着回家,哪怕这意味着要将自己的部队带入又一场血腥的战斗。

远处的炮声开始响起,沉闷而有力。

史密斯走出指挥部,望向北面苍茫的群山。

在那里,无数中国士兵正潜伏在雪地中,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这是他第1次跟中国军队交手,中国军队给他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有着史密斯从未见过的战斗意志。

这场战争,远比他想象的要残酷和复杂。

圣诞节的承诺,现在听起来像一个残酷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