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桑柔看在眼里,鼓起勇气站起身,扭捏着开口:
“萧团长,我听说你以前立过很多功,能不能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呀?”
萧战野看了她一眼,面露不耐:
“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讲的。”
裴希桐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好笑。她夹了一块排骨放在萧战野碗里:“快吃吧,菜都要凉了。”
萧战野回头看她,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你也吃,这个鱼挺新鲜的。”
两人的互动落在宋桑柔眼里,她的脸色更加难看,默默地低下头,没再说话。
饭后,大家坐在客厅聊天。
宋文杰时不时看向裴希桐,宋文斌则凑到裴希桐身边搭话,而宋桑柔则深情款款,含羞带怯地看着萧战野。
两人不胜其烦,借口家中有事,提出先回去了。
韩御和顾希霖两口子也借口回家有事,一同离开。
几人走出宋家,顾希霖忍不住吐槽:
“宋家这几个孩子,真是一言难尽。尤其是那个宋文斌,眼神太不老实了。”
韩御也附和:
“还有那个宋桑柔,看战野的眼神,都快黏在他身上了。”
“是啊,他们也太不知礼数了,一点分寸都没有。”
萧战野搂紧裴希桐的腰,冷哼一声:“以后离他们远点就是了。”
裴希桐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好了,别生气了。
我看宋桑柔不是老实的主,以后你可离她远点,她送你的东西不接不吃不看,不准她靠近三步之内,三步之内不准咱们快回去吧,安安肯定早就睡了。”
韩御听了,笑着说:
“小嫂子放心吧,老大在军中那是出了名的,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顾希霖也笑着说:
“桐桐放心吧,有哥哥在,我会替你盯着的,如果有女人来找战野,我一定让她离得远远的。”
“不用你,我一人即可应付。”
几人说说笑笑地回到家里,裴卫国和陈芬芳也带着安安回来了。
“妈,你们怎么也回来了?”
“安安困了,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陈芬芳转过身,就见安安趴在她肩膀上睡着了。
几人看安安睡了,就轻声说回去休息了。
临走时,陈芬芳对裴希桐说:
“桐桐,我看天气暖和了,想把院子里的地翻一下,你去供销社时,买点蔬菜瓜果的种子,等种上以后咱夏天就有菜吃了。”
张梅婷听了,也说:
“那我们也种上吧。”
梁青青也附和:“我们也种点。”
裴希桐笑着说:
“好,那我就多买一点,咱们岔开种,能多吃几种蔬菜。”
几人说完,就各自回家休息。
裴希桐和萧战野回到家,反手关上房门,两人便一同进了空间。
刚站稳,裴希桐就径直走向储物区,从一排排整齐的架子上翻找出几个布袋。
她打开袋子,里面是颗粒饱满、色泽鲜亮的蔬菜种子,有黄瓜、番茄、青椒、豆角、茄子,还有各种叶菜。
“空间里这些种子都极好,发芽快,长得也旺,明天拿给她,咱们夏天就能吃上新鲜菜了。”
裴希桐把种子分门别类地归置好,笑着对萧战野说。
萧战野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种子的事你操心,翻地的活儿交给我。
明天我早起去把咱家院子的地翻了,再去爸妈那边帮忙,保证不耽误播种。”
裴希桐转过身,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里暖暖的,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那辛苦我们萧同志了。不过你刚集训完,别太累了。”
“这点活儿不算什么。”
萧战野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笑意,“咱们去洗漱吧,洗完早些休息,明天你还得上班。”
话落,就抱着裴希桐去了浴室。
“你确定能早了吗?”裴希桐嗔怪地看着他。
“我尽量,快一点。”
一夜过去,裴希桐醒来时有些腰膝酸软,昨夜萧战野化身为狼,直到凌晨过后,才放过她。
现在,身边已经没了萧战野的身影,她揉揉后腰,起身穿衣。
出了空间,走出房门,就看到院子里的土地已经被翻得整整齐齐,土块细碎,还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
“醒了?”萧战野放下锄头从外面回来,额头上带着薄汗。
“我刚去爸妈那边帮忙翻地,大哥、韩御一起把他们院子的地也翻完了,就等你这种子了。
我跟他们说你在准备早饭。”
裴希桐走上前,拿起一条毛巾,给他擦汗:
“知道了,你赶紧去空间冲个澡,我把早饭送到妈那边。
一会儿回来陪你吃饭。”
说着,手中出现一盆小米粥,上面是包子和油饼,还有咸菜和鸡蛋。
裴希桐端着饭菜去了爸妈的院子。
一进门就看见陈芬芳和梅婷、青青在看刚翻好的地。
看到她进来,陈芬芳笑着说:
“桐桐来了,今天天气好,地也都翻完了,等你把种子买回来,咱们就能种菜了。”
梅婷也点头:
“是啊,有了自己种的菜,夏天就不用总去供销社买了,还新鲜。”
裴希桐看了,笑着说:
“军人的速度真不是盖的,中午我就去买种子,下午就能种了。”
“那辛苦你了,桐桐。”
梁青青说着,帮忙把饭菜放好,招呼大家赶紧吃饭。
裴希桐说:
“我留了饭菜,一会儿回去洗漱一下跟他一起吃。”
陈芬芳看着裴希桐,笑着说:
“那也行,战野今天翻地出力不少,你快回去吧,吃完饭好去上班。”
裴希桐回了院子里,萧战野正好冲完澡出来,两人一起吃了饭,各自去上班。
裴希桐到了医院,直接去了诊室,刚换好白大褂坐下,诊室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
宋文斌吊儿郎当地晃进来,单手插在裤腰上,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桌沿,眼神轻佻地扫过她:
“裴姐姐,我昨儿跟你说的事没忘吧?这身子实在不得劲,你给瞧瞧。”
说着,他径直将右手伸到裴希桐面前,手指还故意往她手边蹭了蹭,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听说你把脉特别准,快给我摸摸,是不是累着了?”
裴希桐眼神一冷,抬手将桌上的脉枕往他面前推了推,声音带着医者的严肃:
“宋同志,请放尊重些。
我们不熟,请你以后称呼我裴医生或者裴同志。
把手放在脉枕上,掌心朝上,指尖放松,我才能诊脉。”
宋文斌脸上依然嬉皮笑脸,“好,让我见识一下裴医生的厉害。”
说着,故意慢腾腾地将手放上脉枕,指腹趁着调整姿势的空档,竟想往裴希桐的手背碰去。
“别动!”
裴希桐猛地收回手,语气带着明显的呵斥,“诊脉时需心神专注,你若是不配合,就请去挂号找其他医生。”
宋文斌被她的气势镇住,讪讪地收回小动作,却仍嘴硬:
“我这不是配合嘛,裴姐姐别这么大火气。”
“裴同志。”裴希桐冷眼看他,纠正道。
“是,裴同志。”宋文斌不再看他,指尖搭上他的腕脉,片刻后眉头微蹙。
她收回手,拿起笔在病历本上写着,头也不抬地问:
“最近是不是常觉得腰酸腿软,夜里睡不安稳,还总出虚汗?”
宋文斌一愣,随即反驳道:
“你胡说,我身体好得很,没有你说的这些症状。”
他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故意凑近了些:
“看来你的医术也就这样吗?号脉都不准,看来这神医的称号也不准吗?”
裴希桐放下笔,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没有半分笑意:
“准不准不是你说了算,你长期作息不规律,加上思虑过度、纵欲不节,才导致肾气耗损。
如果不节制,以后恐怕……”
裴希桐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宋文斌。
“你说什么?”
宋文斌的脸瞬间涨红,像是被人当众揭了短,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你别胡说八道!我一个单身汉,怎么就纵欲不节了?”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而且,听说你还没结婚,那你这?”
“你胡说八道,我没结婚也没有你说的这些,你别污我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