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斌眼神慌乱了一瞬,随即梗着脖子否认:
“爸,我没有!是裴希桐污蔑我!
我就是去看个病,她非说我生活作风有问题,我跟她理论了几句,她就打了我一巴掌。”
“你还敢撒谎!”
裴希桐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宋文斌,你说我污蔑你,那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把今天在诊室里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你说‘裴医生,我比萧战野年轻,比他懂你,你跟他离婚,跟我过’,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你还说‘要是不离婚,跟我搞地下情也行,我保证不亏待你’,这些话你忘了?”
宋文斌脸色一白,却还是硬撑:
“我没说过!你这是编造的!”
“跟他废话什么!小嫂子,给他一颗实话丸,省得浪费咱们的时间。”
韩御开口提议。
裴希桐听了,点头,“韩大哥说得对。”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药丸,捏在指尖:
“这是我用草药做的实话丸,吃了它,不管什么谎话都瞒不住,只会说真话。
宋文斌,你不是说我污蔑你吗?吃了它,到底怎么回事,大家自然就知道了。”
宋文斌一看那药丸,眼神瞬间慌了,连连后退:
“我不吃!谁知道你这是什么鬼东西,万一吃坏了身子怎么办!”
“怕了?”
萧战野上前一步,一把攥住宋文斌的手腕,不等他挣扎,就从裴希桐手里拿过实话丸,捏开他的嘴塞了进去,又抬手拍了拍他的喉咙,看着他咽下去才松开手。
“现在,你可以说了——今天在医院诊室里,你到底对桐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宋文斌浑身一僵,眼神变得呆滞了一瞬,随即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张嘴就把在诊室里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这话一说完,宋家所有人都傻了眼。
宋跃进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给了宋文斌一巴掌:
“你这个畜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赵敏也愣在原地,脸色惨白,再也说不出一句维护的话。
宋桑柔更是尴尬得低下头,不敢看众人的眼神。
裴希桐看着这一幕,冷冷道:
“宋叔叔,现在你知道是谁在撒谎,是谁在耍流氓了吧?
我本不想把事情闹大,但你们宋家不仅不认错,还反过来诬陷我,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个说法!”
宋跃进又气又愧,对着裴卫国拱了拱手:
“裴团长,桐桐,是我教子无方,让你们受委屈了!”
说着,宋跃进一巴掌打在宋文斌的脸上,“畜生,你做出如此之事,还不快给桐桐道歉。”
赵敏也尴尬地看着裴家人,开口说:
“嫂子,对不住,是我没有搞清楚状况,听信了文斌一面之词,实在不好意思。”
说完,她推了推赵文斌,“你这孩子,你做出这么不体面的事情,还不快点道歉。”
赵文斌在两人的催促下,不得已开口:
“对不住,是我的错。”
宋跃进看自己儿子不成器的样子,歉意地说:
“裴团长,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对不住。
我一定狠狠地教训这畜生,明日就把他赶回单位。
以后我,绝不让他再骚扰桐桐!”
裴卫国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原本想说宋桑柔的事情,顾及女孩子的名声,就没开口,他深吸一口气:
“老宋,看在咱们过去的情分上,今天我就不追究了。
但我把话放在这,以后你们宋家的人,再敢找我闺女的麻烦,我绝不会客气!
以后,咱们还是少些来往吧!”
说完,他不再看宋家人,看了一眼裴希桐和萧战野几人,“咱们走!”
一行人转身离开宋家,身后传来宋跃进打骂宋文斌的声音,还有赵敏的哭声,裴希桐却只觉得心里一阵舒爽。
第二天早晨,大家正在吃饭的时候,宋跃进和赵敏提着礼品登门。
两人进门歉意地说:
“裴团长,嫂子,昨天,我们狠狠地教训了文斌一顿,刚才已经把他赶回单位了。
以后,我们绝不会让他再招惹桐桐。
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战友的份上,还请收下这些东西,接受我们的歉意。”
陈芬芳看了眼裴卫国,见他不说话,便开口道:
“老宋、赵嫂子,东西我们心领了,但这礼不能收。
昨天的事既然说开了,往后各过好各自的日子就行,没必要再破费。”
宋跃进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也知道理亏,叹了口气:
“是我们考虑不周。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往后一定看好文斌,绝不让他再给你们添乱。”
赵敏也跟着点头,两人拎着礼品,讪讪地离开了。
当天晚上,已回单位上班的赵文斌在下班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
全身上下被打得散架一般,疼得哼哼直叫,就是不见伤口,除了脸上的淤青清晰可见如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