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蛮锤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带起呼呼的风声,显然,刚才同伴的遇袭让他满心悲愤,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如今既已决心拼个鱼死网破,那便索性放手一搏,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扞卫尊严。
涂明的脚步在空中微微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与犹豫,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嘴里满是苦涩地问道:“两位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么?”
那声音透着一丝无力,仿佛在绝境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小子,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本想要放你条生路,可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 龚德利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那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将众人都视作蝼蚁,随意践踏。
“涂明,你身为‘天刀门’弟子,未战先怯,气势弱了,如果在宗门内,定要追究你个临阵脱逃的责任!”
穆枫转头,目光如炬,扫视身后几人,继而大声说道:“你们围攻光头,我来拖住络腮胡。”
语气不容置疑,透着一股领导者的果敢与担当。
“小子,你大言不惭!” 龚德彪仰头大笑,笑声震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行不行,打过才知道,‘天刀门’没有懦夫!” 穆枫说罢,脚下猛地发力,施展起逍遥游功法,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残影。
紧接着,抽刀出鞘,刀光霍霍,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龚德彪迅猛攻去。
“呲啦” 一声巨响,战刀被拔出的瞬间,仿若撕裂了空气,在空中劈出一道一尺长浑厚的白色刀芒,光芒耀眼夺目,如同一道闪电,照着龚德彪的面门直击而去。
“小子尔敢!” 龚德彪见状,脸色骤变。
他来不及多想,伸出双手,快速交错舞动,掌心之间顿时凝聚出血红色的真气圆球。圆球光芒流转,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挡在面前。
“轰” 的一声巨响,仿若天地炸裂,刀芒与红色真气圆球猛烈抨击在一起,一时间,光芒四溢,劲气纵横,竟呈现出互不相让的僵持局面。
也是龚德彪太过轻敌了,他万万没想到,区区一个明劲武者竟敢率先出手,而且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攻击力。
双方招式抵消过后,龚德彪的狼狈模样尽显无疑,他衣衫凌乱,头发四散。
刚才那道凌厉的刀芒差点让他吃了大亏。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怒,厉声叫道:“小鬼,你的刀不错,应该是名家之作,没想到你还能拿出这么好的东西,连我都看了心动了。”
穆枫闻言,斜过眼来,打量了下手中的战刀,心中恍然。这不就是‘太煌刀’么。
没想到史良竟然将其配了刀鞘,还更换了把手处的装饰。难怪他之前叫不要验刀了,敢情也是怕被自己认出来。
反观身后的涂明等人,虽身为‘天刀门’弟子,却似乎没有认出这把代代相传的掌门信物,也避免了尴尬。
在丛林的另一边,涂明终于稳住了慌乱的心神,眼神中重新燃起坚定的斗志。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抽出长刀,刀身寒光闪烁,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
随后,朝着朱晓荣、田宇和刘蛮锤三人微微点头示意,四人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默契十足地开始围攻龚德利。
虽说四人的实力都比不上眼前这个强敌,但他们之间的配合却十分精妙。
朱晓荣手持利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左侧迅猛地刺向龚德利的肋下。
田宇则挥舞着长刀,从右侧迂回包抄,刀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直逼龚德利的咽喉。
涂明居中,长刀挥舞,刀风呼呼作响,封锁住龚德利的正面退路。
而刘蛮锤则在一旁蓄势待发,他双手紧握着那把巨大的铁锤,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
青筋暴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仿佛在积蓄着一股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在四人紧密的配合下,龚德利一时之间竟被打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陷入了下风。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原本嚣张的气焰也被打压了下去。
而在穆枫这边,他与龚德彪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拉锯战。
穆枫敏锐地察觉到,龚德彪的身法并不像他的功力那般强大。
于是,他巧妙地运用起 “放风筝” 的战术,如同一只灵活的猎豹,不断地在龚德彪周围游走。
手中的太煌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势大力沉的劲道,刀芒闪烁,逼得龚德彪不得不停下脚步,集中全力进行防守。
而每当龚德彪想要喘口气,发起反击时,穆枫又迅速地远远躲开,如同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紧紧地粘着龚德彪不放。只要龚德彪敢出手去救援龚德利,就势必会硬接穆枫的一记凌厉刀芒。
就这样,接连过了二十多招,龚德彪被穆枫的战术弄得心烦意乱,恼羞成怒。
他大吼一声,身上的血色煞气如同一股汹涌的浪潮,四溢开来。那股煞气所到之处,树木纷纷被轰倒,枝叶漫天飞舞,整个战场都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然而,即便龚德彪使出了这般强大的攻击,穆枫却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巧妙地躲开了所有的攻击,毫发无损。
“臭小子,有本事明刀明枪上来打,只知道躲算什么好汉?” 龚德彪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好啊,那你是条汉子的话就硬接我这招!” 穆枫沉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紧紧握住手中的太煌刀,猛地一挥,气势磅礴地施展出了修罗刀的第一式 ——“烈煞”。
刹那间,穆枫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周围凝聚。
四周的劲风呼啸而起,如同一条条凶猛的巨龙,围绕着他的身体盘旋飞舞,将他的本体紧紧护住。
那劲风吹过,力量惊人,竟将他身体周围五尺方圆内的灌木都连根拔起,抛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