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涌流巴巴哈哈的,半天,却等来了杨齐对陈姿的召唤:“芝芝,我喝的有点多,你去开车吧,我在这儿等你……”
无视。
有攻有舍。
所谓上位者也。
杨齐是喜欢传统文化,但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谦谦君子。
林子炉对杨齐当年的待遇和态度,说白了也就是封建思想残留下的小老板心态。
冯涌流对杨齐在智商上的侮辱(饱和度上3个点,诸如此类不胜枚举),那可是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存在。
本来,杨齐已经打算不跟冯涌流计较了。
但那冯涌流在知道他身份后、谄媚之心几乎就要写在脸上了。
因系统里得知了他过往身世而产生同情心的杨齐,又想起他刚刚不听自己的提醒,杨齐才又开始恶心他了:“向上爬没有错。谁不希望过上好的生活?可我刚刚想跟你说要听得进去别人意见,你好像并不拿我当回事?”
杨齐见冯涌流尴尬说再见,只点了点头。
看着两个昔日老板前方背影,忽感慨道:“林总就是习惯不好,人不坏;你冯涌流呢?拼了命也想往上爬,好证明自己没有任何背景也能把事业做大做强,可是你有那能力吗?”
还说什么每天四五个小时睡眠时间……
于是系统就补充了:“这倒不是那冯涌流吹牛夸张,是事实哦宿主……”
杨齐就懵了。
然后又笑了。
看着随在林子炉身边还时不时回头跟自己挥手的冯涌流,内心就有点复杂:“人家大佬说每天睡四五小时那是别的时间可以补回来;你冯涌流也学?你是有私人飞机,还是有分工不同的各种秘书?还是有钱到可以靠钱弥补身体的消耗?……”
图什么呢?
耕好你那一亩三分地,多听听别人建议,不也是小富即乐吗?
所以在杨齐看来,这位冯涌流,根本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典型。
但大部分这种人,象被吞进去一个长鼻子,却早早把自己撑死了。
人,贵在自知之明。
那贱呢?
贱在自以为是。
“嗝~”
现在,杨齐吃饱喝足,一顿幽思感慨,点上烟,想要找个坐的地方舒展舒展。
寻来寻去,好像没什么特别适合的地方。
忽在稍远处看到几个老头在法桐下下棋。
“嘿,这景儿还在呢……”
市井终归是市井,多少年也很少变化的。
他过惯了高奢生活,哪怕海亮芳华附近也是精英居多。
但见此景,却也觉亲切许多。
想到陈姿过来还得几分钟,杨齐便朝下棋老头那儿微微笑着,就一手拿烟、一手拍着饱饱肚皮,大爷似的荡了过去。
只是,如今的大爷下棋,好像没了前几年的朴素。
看了半局,杨齐就开始吐槽了。
这帮老头下棋早没了以前的单纯。
开始赌上了。
一局五块。
扫兴。
“嗝~”
“还打呢……”
杨齐好笑的想着自己:“那会儿是吃了多少啊?”
很多。
怎么就很多了呢?
因多少算是成功的打脸而心情大好呗。
“嗝~”
又来一下。
杨齐四下一看,就去几步外超市买了蜜茶,喝了几口,才觉利落些了。
抬手看表,心算过时间,就皱起了眉头:“十分钟?没这么久吧?”
400米外的车库开车过来、算上步行过去的时间,怎么着也该到了吧?
无奈之下,杨齐只好找个人少的地方。
眼睛那淡淡蓝雾起过几秒,又很快恢复。
“看”着时空画面里的情景,他还算放心:“冤家路窄算不上,至少,也是缘分不浅吧?”
原来,陈姿林子炉在回去文体城准备去取车的路上,被一少年缠住了。
那少年却也不是别人,而是林子炉儿子。
她一时想着,既然都认识,那大概就不需要杨齐吧。
小事,不必大动干戈。
事情也跟她想的差不多。
毕竟,林子炉不是想要齐扬工程的单子吗?
所以,陈姿首先对那林文德安抚道:“我跟那位哥哥过去就是跟你们打了两局游戏,你怎么说自己的伤是那哥哥打的呢?”
陈姿说着,就看向边上眉头都要拧在一起的林子炉。
跟林子炉仔细解释过,就问他:“林总,那,你先忙?”
“这臭小子,要坏老子大事!”
林子炉讪讪看一眼陈姿,忙说请。
又狠狠瞪向林文德。
那林文德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也没敢再缠着陈姿要说法,一声“哼”过,便灰溜溜去了林美档案。
这小子还不死心。
这时打算找妈妈许梅告状呢。
一告“打人”者杨齐,二告不管他的爸爸林子炉。
所以,当陈姿开着车从位于文体城西边的车库出口出来后,就被无脑护子的许梅带着儿子,给堵在了华清路路口。
说要说法,要陈姿交出杨齐。
还煞有介事的掏出所谓手机录的视频,说有证据。
关于上午那场闹剧,陈姿可是亲历者。
杨齐到底有没有打人,她是很清楚的。
就觉得此事蹊跷。
刚将车子停好在路边,杨齐就骑着现已更名为惠民单车的小黄车到了。
“杨……总?”
外人面前,陈姿不好亲热喊。
杨齐嘴角微微一动。
陈姿紧张的心,就松了下来。
然后就见杨齐上前,跟事后得知才赶来的林子炉三两句完事。
坐到车里,都要走了,又叫陈姿停下。
心里又忐忑又埋怨妻子没教好儿子的林子炉在边上还跟着道歉呢。
杨齐摇下车窗,下了车来,跟林子炉来到一边,说:“老林,说真的,我当年就想跟你说,三鲸醉酒后撒酒疯不是一般的撒酒疯,我感觉他生理上可能有什么问题——”
然后狐疑地看着林子炉。
想了一下,才说:“还有你……所以,我建议——”
看看手机,彼此微信还在,就续道,“老林你抽空去齐扬找下我,带你去见个人……”
“……那……好。”
弟弟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可他没想到,杨齐竟然连自己是否也遗传了这方面的病体基因也考虑到了。
不觉心中渐暖:“小杨这人,不错……”
二人上路后,陈姿首先说了对于下午武阳的事的安排,然后问了杨齐:刚刚怎么就三两句、把她认为的麻烦林文德的事很快解决的。
杨齐说异能呗。
陈姿才知:“这么小,心眼就这么多?还用苦肉计自己打自己?然后哄骗她妈妈说是你打的?”
杨齐不置可否。
顿了顿,又问他:“那,那你刚刚,就上车又下车后,跟那林子炉还说什么了?”
杨齐抿了抿嘴,就解释了:“林子炉人不错,当年对我其实也算挺照顾了。所以我就想着,为这份往日情分做点什么来回报他。好比说,叫他带上弟弟去深入检查,看看,是否真的有什么神经啊心理啊这方面的问题……”
顺着医学相关话头,就提到了陈姿好像还不太熟悉的徐梦雪。
陈姿知道,姐妹中,是有一个叫徐梦雪的,是医生兼院长。
可是……:“徐姐姐好像不是神经外科的吧?”
她记性倒很好——徐梦雪虽然做了院长,但还是很喜欢研究儿科并且时不时还会做几台手术。
杨齐自然知道:“想到医学方面,我自然就想到了愧疚很久的雪宝。我不认识什么神经外科专家,雪宝应该认识一些吧?”
所以,杨齐这是……
做好事的同时兼顾陪伴宝贝,还是陪伴宝贝的间隙做点好事?
听陈姿好玩发问,杨齐就笑了:“你这人……”
手往陈姿阔腿裤上一搁,正想摸索,忽见一摩托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