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简直是疯了！蛇这种冷血无情的生物，你就算是为他做再多他也不回记得你的好，你一定会后悔的！”陈希被扇得脑瓜子发懵，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嘶吼起来。
她本就相貌平平，被黎玥一番“加工”后，更是丑到惨不忍睹。
黎玥嫌弃地扫了她一眼，语气满是嘲讽，“我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看得出来你肯定后悔了。”
“知道白止事业有成却不是你儿子了，是不是很难受？”她故意走到陈希跟前，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记着这种感觉，等进了监狱还有更难受的等着你！”
说罢，黎玥转身回到白止身边。手腕上缠绕的小蛇适时昂起头，冲着陈希嘶嘶作响，像是在警告。
黎玥轻笑一声，用指尖轻抚小蛇的脑袋，对白止说：“你看！我们崽崽虽然是蛇，却很有情有义，都知道替爸爸报仇。”
她是在说刚才咬陈希那一口的事儿。
白止沉默不语，只垂眸凝视着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碧绿蛇瞳。
崽崽难得没那么怕他了，探出脑袋亲昵讨好般的地嘶嘶叫着，甚至试图用细小的身子去蹭白止的手。
“嗯，他确实比我好的多。”白止迅速后退一步避开小蛇，低声说道：“走吧，见也见完了。”
乐乐早就在前面陈希出现的时候就醒了，不过她丝毫不害怕，全程安安静静地趴在白止肩上看着黎玥教训人。
下楼的路，再无人阻拦。
白止依旧一手抱着乐乐，一手牵着黎玥缓步向楼下走去。
黎玥看出他情绪尚未平复，便识趣地没有多问，只在心里整理着今日的信息。
首先可以确定，白止的父亲已经身故，并且很可能是死在黑域。
而他的母亲就是个烂人，若不是白止亲口承认，她绝不会相信那样粗鄙的女人能生出白止这样气质出众的儿子。由此可见，白止的父亲定然相貌非凡。
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结合...然后生下白止。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窜入黎玥脑海，让她后背发凉。
既然陈希现在涉嫌强奸，那当年该不会也...
刚好这会儿走到会所门口，黎玥下意识抬头去看白止，余光却瞥见两张熟悉的脸。
那不就是陈希的翻版吗？
疑惑间，他们已经与那两人擦肩而过，黎玥忍不住又回头确认，发现过去的两人是一对龙凤胎，一男一女，全都长着一张与陈希七八分相似的脸。
似乎是察觉到黎玥打量的目光，那个女人忽然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长得跟个狐狸精一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方的态度一下子打消了黎玥询问的念头。
这绝对是陈希的种，一样的粗鄙不堪！
黎玥懒得过多理会，收回视线后跟着白止上了车。
当车门关上后，外界的一切喧嚣都被隔绝。
她望着白止的侧脸，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毕竟这些往事对白止来说，绝不是美好的回忆。
而刚才那对男女...白止肯定也注意到了，但他没有任何反应，让人摸不清他的态度。
黎玥的好奇心因为那对男女的出现达到了顶点。只要陈希没有双胞胎，那两人应该就是她的另一双子女了。
“想问什么就问吧。”
黎玥正想得出神，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打断她。
她下意识抬眼，正好对上后视镜里那双幽绿的竖瞳。白止的眼神直勾勾的，眼皮却半阖着，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
“问什么都可以？”黎玥小心翼翼地试探。
她确实被一堆问题憋得难受，但又怕触及白止的痛处。
白止毫不犹豫地点头，“都可以。”
得到许可，黎玥便像倒豆子似的把疑惑全抛出来：他父母怎么认识的？父亲为什么而死？母亲到底是什么人？
每问一个问题，她都要观察一次白止的表情，一旦有什么不对劲就立刻闭嘴。
等黎玥问完，白止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发动车子，随后才缓缓道来：
“他们具体怎么认识的，我不知道，但我小时候听别人说过，他是为了钱卖身在了这个地方...”
白止并没有用父母亲来称呼，而是用的第三人称的代词。
尽管描述模糊，黎玥立刻明白他话中的“他”指的是谁，震惊得瞳孔骤缩。
“可能只是别人乱说的...”她语气僵硬地试图安慰。
这种古早小说里写烂的卖身桥段，竟然会发生在白止父亲身上。
白止只是讥讽地勾了下唇角，“他从没否认过。”意思是：既然没否认过，那便就是事实。
没等黎玥再安慰，白止继续回答第二个问题。
“他是死在黑域里的...”
黎玥蹙眉：“那之前那个坟墓是...”
“空的。”白止说着突然低笑一声，短促得像是黎玥的幻觉。
“一个连异能都没有的废物，竟然也敢去黑域...”
这话已经偏离问题，更像是在抒发多年来的不解与怨怼。
黎玥一愣，没想到白止的父亲竟然是这样死的。
那换做是她的话，确实也接受不了。
“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还要去？”
白止握着方向盘的手陡然一紧，眼底充斥着嗤笑：“因为他蠢，只有蠢货才会因为雌性而死，如果是我...我会杀了她同归于尽。”
若是平时，听到这种话黎玥早就毛骨悚然了。但今天...她只觉得心疼。
“放心吧，我会把你保护的很好的。”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对白止说道。
话音落下的瞬间，男人神色一怔，但转瞬即逝，黎玥并没有注意到。
之后的回答全是围绕着陈希了。
“那家会所是她的。”
“她确实还有其他很多子女，只不过蛇只有我这一条。”
“她身上的罪可不止强奸这一条，不过这个案子并不是我在负责，只是顺便提醒她一下而已。”
最后一个问题是黎玥临时想到的。
白止先前突然以律师身份对陈希说那番话，着实让她震惊。现在听到他的回答，黎玥嘴角忍不住抽搐
顺便吗？
看起来不太像...
? ?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