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
唐敬安压低声音,“曼华,张甲也要去。”
苏曼华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张甲?他不是要避嫌吗?营里让他去?”
唐敬安点点头,“王玉珍的姘头只是个小喽啰,调查清楚就没事儿了。再说,是他自己申请的。”
苏曼华皱眉,“那也不应该带他啊!这事儿他就不该参与啊!”
唐敬安叹口气,“张甲执意申请要去,也答应了营里,等这事儿了了就听上面安排转业,这才让他加入行动了。”
苏曼华拉住他的手,“张甲回来了张鹏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可别把对孩子妈的情绪带到孩子身上。”
唐敬安摇头,“张甲压根儿没回营里,我看他那意思,要是营里不同意他参加,他就要违抗军令独自加入行动组了。
上头的意思,也是让我们看好他,别让他冲动。
他这么些年,在营里一直是优秀骨干,确实...是被王玉珍拖累了...”
苏曼华瞪大眼睛,“他胆子这么大?前途都不要了?”
唐敬安苦笑,“你觉得,出了王玉珍这事儿,张甲还有前途可言吗?”
苏曼华叹口气,“那你真得好好看住他了,张鹏天天盼着他爸回来呢。”
“嗯,我知道。”
唐敬安去的突然,营里一下少了十好几人,不过也没掀起太大水花。
自从和平盛世到来,营里这些军官骨干出差学习也是常有的事儿,没看刀锋的政委都外派学习了好几年吗?估计啊,不回来喽!
“你们看看苏校长,那萎靡的样子,唐营长不在,这么一朵娇花,眼瞧着枯萎喽~”王荷花打趣苏曼华。
苏曼华叹口气,看着推车里的俩孩子,愁眉不展,“我可不是因为他。
廖姐去学习了,小飞机也走了一个月了,一直没消息回来。这日子过得,真没劲儿。”
冯雁笑笑,“话说你得管管小董了啊!自从廖杏走了,唐志高也在忙其他的,这回还跟着出差去了。
她在山下可真是跟打脱绳子的野兔似的,天天不见人影。
以前还能见她在隔壁公安局练功,你瞧瞧,这都几天没见了。”
苏曼华伸手把唐稳稳抱起来,这小子,又长了些肉,还怪沉手,“小董师傅在外头兼职呢!她说要攒点钱给她师傅留着养老,我总不能不让人去吧?”
“这事儿我知道!”王荷花举手,“我不是帮着秀秀看摊子吗?见过几回小董和青年进步公司那谁,就上回来院里吃饭那个姓费的小老板,小董师傅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去市场几回了,还冲我打招呼呢!”
冯雁皱眉,“那位...好像是社会人士吧?小董单纯,可别让她学坏了。”
苏曼华笑笑,“放心吧,人费总征求过廖姐的意见的,廖姐同意了的,不然我也不会不管啊。”
再说,费照青这人,不算坏人,虽然不少产业是灰色地带,不过这人有自己的原则,不是什么钱都赚的。
青年进步公司这生意越做越大,苏曼华其实也不知道费照青找小董去干什么,总不能是看她功夫好招去搬米面吧?
王荷花叹口气,“我家小桂还不是,想着周末了好好给他做两顿饭,他倒好,天一亮就去福利院了,傍晚才回来。
他爸送不了他,他自己搭车都要去。本来他开始提这事儿,我都觉得他坚持不了多久,你看这都一个月了,愣是每周都去,风雨无阻的。
上上周去参加奥数竞赛,都央着他爸把谢之书那孩子一起带过去看他比赛了。”
苏曼华挑眉,“谢之书愿意去?”
她见过那孩子,特别内向。其实,院里只要智商正常的孩子,多少都有些心理问题,苏曼华看得出来,只是无能为力而已。
“愿意啊,一听是看小桂比赛,就去了,还特意找了身补丁都藏起来的衣裳,我又不敢说带他买新的,一准儿伤孩子自尊。
我看着啊,那心里是真疼。”要不她也不会任由小桂每周都泡在福利院里了。
摊子上的毛衣也不织了,紧着福利院的孩子们的先织。
织了小半个月了,她们十来个人,出来十好几件了。
她白天出摊没客人都在织,不过只要小桂开心,她自己心甘情愿。
冯雁看了眼王荷花手里的毛衣,“马上中秋了,摊子上人不少吧?要帮忙你就说,我调课来帮忙。”
苏曼华点头,“嗯,周末我家孩子们回家了有人带他俩了我也有空。”
别说,这几天摊子上的生意还真不错,方秀秀整的那个两罐装的礼盒包装,生意还真不错。
特别现在中秋国庆的节假日,来买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散装的也走货,不过没礼盒包装的问的人多。
香豆腐也是,天还不算冷,还有市场,不过方秀秀这手艺,大冬天都有回头客,更别说现在了。
她这香豆腐,在市场里是出了名的。
边城冷得早,王荷花就那十来件的毛衣存货都销干净了,小赚了一笔。
她那花色配色是下功夫了的,市场里要说洋气好看还便宜,她敢说第一,还真没人敢说第二。
可惜了,没几天市场里就出现仿版了,价格比她还便宜。
王荷花也不着急就是了,她特意派陈徜洋这个小特助去打探了,别说毛线没她舍得买的都是好的,那手艺也是比她差远了!
等她把福利院的毛衣织出来,她就专心忙摊子上的毛衣,等这生意上道了,她再带着营里那几个老娘们一起做!
王荷花每天天不亮就醒了,浑身都是劲儿!
这头,青年进步公司。
“今天还去吗老大?”老二坐在费照青对面。
费照青点头,“去。”
老二看了眼桌边剥瓜子剥得认真的董月撇撇嘴,“人洪义堂不接招啊!你说你高薪聘个保镖回来,跟带女儿一样...”
话没说完,费照青的眼刀子就飞过来了。
“本来就是嘛!我们办公室,她啥不吃?昨天你不在,她拎了一大袋南瓜子儿过来,非要逼我给她剥,我问凭什么?
她说她想吃!这是啥理由?她那功夫,我又不敢反抗,你说说,这是请的保镖吗?这是请的祖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