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光洒在颍川郊外的荒路上,越野车在颠簸中疾驰,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内的空气沉重,团队成员各怀心事,沉默如影随形。
董文翊坐在副驾驶,手握从祭祀台捡来的青铜碎片,碎片上的“秦”字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低语未知的秘密。林瑶低头整理残破的龙脉图,试图拼凑始皇地宫的线索。
徐震紧握方向盘,目光不时扫向后视镜,确认没有追兵。苏小曼靠在后座,伤口虽已包扎,但脸色依旧苍白。
小刀盯着掌上电脑,屏幕上信号波纹微弱,显示银狐的无人机彻底销声匿迹。吕伯奢坐在车尾,擦拭机关钩,眼神冷峻,似乎在消化刘玄牺牲的冲击。
“老陈,”董文翊打破沉默,转向青龙会联络人,“总部的情报有多可靠?天枢在咸阳的动作,具体到什么程度?”
老陈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白雾,声音低沉:“可靠,但不全。天枢的人在咸阳地宫附近布了网,银狐和朱凤已经到了,带着新朝遗族的雇佣兵。始皇地宫的具体入口,青龙会还在查,但……”他顿了顿,瞥了眼董文翊手中的青铜碎片,“你那玩意儿,可能是个关键。”
董文翊皱眉,低头摩挲碎片:“光武帝的祭祀台藏着秦朝的线索,龙脉图也指向咸阳。东汉气运和始皇龙脉,到底有什么联系?”
林瑶抬头,推了推眼镜:“龙脉图的残页提到‘天皇秘藏’,可能是光武帝从西汉甚至秦朝继承的气运节点。始皇地宫不仅是墓葬,还可能是华夏气运的源头。”她顿了顿,语气凝重,“天枢这么急着插手,说明他们知道的比我们多。”
“天枢……”徐震冷哼,握紧方向盘,“刘玄的血白流了?咱们拼死封住东汉龙脉,他们却直奔咸阳,这算盘打得太精了。”
苏小曼虚弱地开口:“天枢的线人无处不在,青龙会内部都不安全。回上海休整,得小心,别再被渗透。”
小刀点头,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我已经设了三层防火墙,监控黑市网络。银狐的信号断了,但她肯定在咸阳等着。朱凤那女人更麻烦,心理战玩得太脏。”
吕伯奢冷笑:“心理战?她敢来,我让她连机关钩的味儿都闻不到。”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瑶手中的龙脉图上,“林瑶,祭祀台的星魂是怎么回事?那玩意儿差点让我们全栽了。”
林瑶揉了揉太阳穴,回忆道:“星魂是光武帝星宿阵的副产物,类似气运的残影。祭祀台封印后,星魂被激活,可能是为了干扰外人靠近龙脉节点。”她翻开龙脉图,指着一处模糊的星宿标记,“这里提到‘星陨暗潮’,可能是始皇地宫的某种机关,和星魂有关。”
“又是机关,”徐震没好气道,“光武帝的星宿阵已经够呛,秦始皇的还能更狠?”
“未必是狠,”林瑶摇头,“秦朝的机关更注重气势和布局,可能不以杀伤为主,但复杂程度肯定远超东汉。”
车队驶入一条隐秘的山路,晨雾弥漫,遮蔽了远处的地平线。董文翊收起青铜碎片,沉声道:“上海休整一天,整理情报,准备装备。咸阳的局,比颍川更凶险。”
上海,青龙会安全屋。夜幕降临,昏黄的灯光洒在老旧的木桌上,桌上摊开龙脉图和一堆从颍川带回的文物碎片。
林瑶埋头比对,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星宿方位和秦朝地貌的推测。苏小曼坐在一旁,包扎好的手臂仍隐隐作痛,她低声问:“林瑶,龙脉图的始皇线索,能不能再精确点?”
林瑶叹气:“难。残页缺了关键部分,咸阳地宫的入口可能在渭水一带,但具体位置需要实地勘测。”她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标记,“这里提到‘星陨’,可能是地宫的守护机关,和祭祀台的血星锁同源。”
董文翊站在窗边,眺望夜色中的上海街头,手中握着青铜碎片:“天枢知道入口,说明他们有内线。青龙会的资料库里,有没有秦朝守护者的记录?”
老陈推门而入,递上一份加密文件:“查到了点东西。守护者秦朝分支,始皇时期就存在,负责守护龙脉核心,后来不知为何覆灭。光武帝的汉代分支,可能是他们的延续。”他顿了顿,补充道,“天枢的头目,可能和秦朝守护者有旧怨。”
“旧怨?”董文翊眯眼,“天枢的目标,不只是龙脉图这么简单。”
小刀突然抬起头,掌上电脑发出警报:“黑市网络有动静!银狐在咸阳放出风声,悬赏龙皇精魄,金额翻倍!”他皱眉,“还有个匿名信号,提到‘星陨阵’,可能是地宫的机关。”
“星陨阵……”林瑶低喃,翻开龙脉图,找到一处模糊的星宿图案,“和祭祀台的星魂有关,可能是始皇地宫的终极机关。得提前准备应对。”
吕伯奢靠在墙边,冷笑道:“机关再复杂,也得有破解的路。光武帝的血星锁我们都过了,秦始皇的还能翻天?”
徐震瞪了他一眼:“别嘴硬。刘玄的命换来的教训,咸阳不能再栽。”
气氛沉重,众人沉默。董文翊转身,目光扫过团队:“明天一早出发,咸阳。带上所有装备,青龙会提供后勤。天枢、银狐、朱凤、新朝遗族……谁也别想抢走龙脉的秘密。”
夜色深沉,安全屋外,上海的霓虹灯闪烁,掩盖了暗潮的涌动。林瑶合上龙脉图,目光落在青铜碎片上,心中隐约浮现一个念头:始皇地宫的真相,或许比东汉龙脉更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