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璟手上力道小了许多。
祈安一跃而下。
延竹也跟着滑进水里。
到最后,一行兽都朝着行幽的方向跟去。
*
兽城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兽人们慌慌张张跑到兽王洞口。
“急急忙忙的做什么?”洞里传来兽王的声音。
洞外的兽人没有回话,只是战战兢兢的不停哆嗦。
兽王走了出来,见着面前不停打颤的兽人一脸嫌弃,抬脚就踹了过去:“你慌什么?”
“王……”那兽人突然伏在地上。
“说。”兽王眯了眯眼。
“王……祭司大人她……”那兽抖的更厉害了。
“姌姌怎么了?”兽王蹲下身来,一手掐住那兽人的脖子。
“咳咳……王……”那兽人的声音渐渐小去。
兽王一把甩开他。
那兽快速后退几步:“祭司大人她不见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兽王打出一道异能,掀飞了面前的兽人。
那兽人滚出去老远,‘哇’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王~”隔壁洞里走出一个妖娆的雌性。
“姌姐姐走了,不是还有我吗?”
那雌性媚眼如丝,身前的兽皮大敞,一手攀上兽王的脖子,一手在他胸前来回游移,看着雄兽满眼爱意。
“你算个什么东西?”兽王给了她一巴掌。
雌性捂脸倒在地上,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一直没有回头。
兽王冷哼一声,挪步走远。
雌性抬起头来,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雄兽,面无表情,与先前的样子判若两兽。
而那被拍飞的雄兽也走上前来,朝着她行了一礼,伸手搀扶。
雌性摆手拒绝,自己站起身来,冷着脸裹紧身上的兽皮:“记住你的任务,别做多多余的事。”
雄兽闻言,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
*
“唧唧。”黑漆漆对着余淼伸出爪子。
余淼看着站在黑漆漆身后的雪婆婆笑了笑,指着黑漆漆道:“雪婆婆,崽子又唧唧叫。”
黑漆漆闻言,浑身僵硬,缓缓转头见到了笑容满面的雪婆婆,只觉得天都塌了,倒腾着两脚往前跑。
雪婆婆一把抓住她的爪子:“崽子要去哪儿啊?”
黑漆漆见跑不掉,停下动作,耷拉着耳朵也不说话了。
“几年不见面,又不会说话了。”
雪婆婆拍拍黑漆漆,黑漆漆变小了很多。
先前被黑漆漆别在耳朵上的“饰品”也掉了下来。
余淼见着变小不少的黑漆漆,只觉得可爱极了,飞身上前摸了摸她的耳朵。
雪婆婆一把抱起黑漆漆:“别急,雪婆婆再教你一次。”
余淼无视黑漆漆向她求救的眼神,转身飞去找自己伴侣。
周围的一只兽见到黑漆漆掉在地上银闪闪的“饰品”,两眼冒光拿了起来。
余淼飞向北边。
前天找了南边,昨天找了东边。
都没有找到伴侣。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找到。
“淼淼阿姐好像在附近!”
余淼闻言停下脚步,低头便看见找了两条的伴侣盘在别兽的脑袋上。
余淼眼睛一亮,飞身冲下去。
墨鳞见着余淼也是一脸惊喜。
“伴侣,我终于找到你了!”余淼一把抱住墨鳞。
“淼淼,我很想你。”墨鳞回手抱住余淼。
“淼淼阿姐,你的脑袋上怎么长了对鹿角啊?”明融看着余淼的脑袋顶好奇问道。
余淼摸了摸头顶的角:“不知道啊,但是还挺好看的。”
“确实挺好看的。”明融附和。
“你是谁啊?”余淼看着明融一脸疑惑:“小崽子不要乱认阿姐,我只有一个妹妹。”
明融挠挠头,没再说什么。
墨鳞指着她的我脑袋:“那淼淼的脑袋会疼吗?”
余淼摆摆手:“现在不疼了,雪婆婆给我用了药。”
墨鳞很是自责。
现在不疼,也就是之前疼。
之前他都没发现。
余淼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伴侣我带你去见雪婆婆,她兽可好了,你肯定会喜欢她的。”
余淼拉着墨鳞飞到空中,嘴里语重心长道:“你刚刚破壳没多久,雪婆婆是祭司,跟她打好关系,有利于你在部落里生存。”
墨鳞闻言愣住。
他?
刚刚破壳?
他都在外游荡十几年了好吗。
墨鳞使劲拉了拉余淼,余淼停下来:“怎么了?”
“淼淼,我刚刚破壳吗?”墨鳞不确定的问。
“是啊,我把你捡回来养了十几年,你终于破壳了。”余淼一脸自豪的看着他:“不过离你成年还有三个年头,我还要再等等才能和你结侣。”
墨鳞已经石化。
余淼还在絮絮叨:“不过你放心,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决定你做我的第一兽夫了,等和你结了侣,我再找其他的我雄性。”
墨鳞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淼淼,你还记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
余淼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最后眉头舒展开。
墨鳞还以为她是想起来了些什么,结果下一瞬一只温热的手贴上了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还凉凉的。”
余淼两手捧住墨鳞的脑袋,带着墨鳞的脑袋上下左右转动,嘴里还嘀咕着:“伴侣你脑子是不是摔坏了。”
“淼淼我没有。”
“呀!真有道口子。”余淼放下手,拉着墨鳞的手腕飞的更快了。
身后的一大一小对视一眼快速跟上。
“雪婆婆,雪婆婆。”余淼焦急呼喊着。
雪婆婆此时正在教导黑漆漆说话。
黑漆漆嘴巴一张一合,蹦出几个字后又开始‘唧唧’叫。
雪婆婆摸摸她的脑袋,继续耐心教导。
“雪婆婆!”
黑漆漆耷拉的耳朵瞬间直立,她直起身来,身后的尾巴不停摆动,眼神都亮了不少,对着雪婆婆一字一顿道:“她、来、了。”
雪婆婆点点她的小黑鼻子:“你这个小崽子。”
随后起身走向余淼,俯身和她平视:“小雌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雪婆婆,我伴侣脑子好像摔坏了,你快帮他看看。”余淼推出身后的墨鳞。
雪婆婆接过墨鳞,走到木桩前坐下,拿出空间里一堆大大小小的竹筒:“让婆婆来看看。”
半晌后,雪婆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小雌性,这、伤口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