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空——
几名熟悉的内门弟子在对抗着什么东西。
打斗的响声回荡周围。
他与宋姓青年一脸茫然,目视着周围混乱的一切。
轰隆轰隆的震动与暴戾的能量肆虐。
一只黑色的手臂嵌在平滑的墙体,张开扩大的手掌,不断在空中抓取。
四五道身影速度极快的在手指间穿梭。
这只手很是庞大,仿佛遮天蔽日的蒲扇,整体黝黑,表面散发诡异的黑光。
厚坨趴在地面,目睹着上空战斗,心小骇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算幸运,战斗的余波并不容易波及到他们二人。
“厚兄,他们是内门弟子,我们怎么办?”
宋姓青年有些慌乱,声音明显发抖,一面眼神不定的瞄着上空,一面等厚坨拿个主意。
厚坨也处在绝望之中,本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谁成想,刚逃虎穴又入狼窝。
他快速环顾周围的情况,心绪旋转,试图寻得一线生机。
这里的环境与他们刚进入山体时一模一样,显然,这座铁山内,每一条的山路相同,且会生出通道,
至于什么时间,什么时刻,未曾可知,毕竟,彪子与李姓青年的身死,还历历在目,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分辨。
但是。
他知道,莫名出现的甬道,不能再进去。
“我们偷偷离开这里吧。”
他稳定下情绪,余光盯紧高空中的战斗。勉强站起身。
二人此刻的心情如油锅的蚂蚁,蹦跳如雷。
不能留在这里等死。
看着胆战心惊的宋青年,他知道,只能灯下黑,悄悄的在他们脚下溜走,不然,一但头顶的几人解决那诡异的山臂,打扫战场时,他们必死无疑。
“能……能行吗?”
这个提议让宋姓青年迟疑不定。
“我们回是回不去了,难道在这里等死不成吗?”
厚坨揉了揉圆滚滚的肚腩,压低身子,紧靠在峭壁之上,微微扬起头,目光注视着顶头夺目的光亮,又低下头看了一眼别扭的双脚,挤压的痛感还未消去。
碰——!
一声惊天巨响震耳欲聋。
二人同时踉跄,跌坐地面。
再一看去,发现黝黑的手掌三指断裂,无数的碎块,噼里啪啦如下石雨一般,朝着地面砸落。
“快走,那只大手顶不住了。”
厚坨果断起身,不顾浑身疼痛,推动源力,在对方再次发动惊天一击时,飞一般穿了过去。
由于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
他只需要在几人脚下穿过去,然后不要命的飞奔,至于能不能逃掉,就看他的命了。
如果被抓到,大不了,编一些谎话,施舍些好处,但这些是后话。
“厚兄,等等我。”
宋姓青年相对瘦弱,贴近墙壁,外加他一身黑色服饰,竟隐约起到隐匿作用,如果不仔细探查,很难发现墙根贴着一个人。
哗啦啦——
碎铁渣子在他面前坠落。
他急忙抬头,一种不祥的气息涌上心头。
那只手臂,手掌部分尽数碎裂,只剩下,黝黑柔亮的半截手臂,但见其断口处,杂乱无序,毫无规则,显然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活生生轰碎的。
但它依然不停下动作,仿佛山体的石锤,砰砰地凿击山壁,每一凿击,总有一点敏捷的身影出现,手中的光芒瞬闪,攻击在山臂的断口位置。
宋姓青年,见厚坨在堵满了的碎铁堆中,没了身影,心下有了底气。
看来他平安的通行过去了,并没有引起头顶几名内门弟子的注意。
这下,他果断很多。
不再犹豫,猛吸一口灌膛风。
腹下丹田流转,他顿时充满了力量,微弱的光芒在衣服里保持不外露,控制的自己的脚步,一点点朝前方堆砌成了小碎丘状的通道靠去。
哗啦啦,周遭的环境暴雨倾盆一般。
铁屑飞舞。
“冷师弟,左师弟,这铁魔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们一鼓作气,杀了它。”
“好,张师兄。”
几人在空中穿梭间,互相交谈着。
手中的各种源兵挥舞不断,每一次合力攻击,那半截手臂,就受创一次,且次次效果明显,显然它支撑不了太久了。
而通过他们穿着的服饰,在其胸口位置,赫然是“天一”两个字样。
这群人一向保持低调。
个个实力不俗,不比白羊领头的封仙宗与已经光杆司令的耿深空弱。
而整个天源大陆,天一宗乃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至于其中原由,大家心照不宣,——上殿,神秘又可怕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