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还不清楚这银色戒指究竟是何物。
但显然其中有着灵智存在,而且还不低,是能进行沟通的!
“难道这是一件灵宝?”
灵宝和法宝的不同,就是因为其中有器灵的存在。
往往越强大的灵宝,里面的器灵灵智越高。
传闻,重宝中器灵的灵智已经和常人无异。
银色戒指说他被此处器灵压制,也实属正常。
母玉可是顶尖至宝!
虽然还不曾亲眼见过,但也不难想象,那器灵该是何等不凡的存在。
就在此时。
房间里那面巨大的镜子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还出现了两行字来。
“感谢至高存在,回应了我的祈求。”
白安年抬头看了过去,眼神惊异。
那镜子自从他进入这里就一直存在,能够在照镜子的时候改变自己的体态容貌。
那两行字很快就不见了,接着又出现了另外两行字。
“你竟然拥有勾魂子玉!”
这是第一行字!
“我的祈求,得到了他的应允,能以这面镜子与你沟通,不再受到压制。”
白安年来到了镜子前,问道:“你说的他,至高存在,是母玉器灵?”
“是也!”
很快,镜子就显现了回答。
白安年也直接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你究竟是什么?”
镜子上有一些字出现,但又很快被抹掉,就像是在纠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上面只留下了一个字。
“人。”
人?
白安年拿起手里的银色戒指,看了看。
“只能说,过去是个人吧。”
镜子上显现:“你说的对。”
“那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阴山村的红衣新娘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安年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镜子上也都一一给出了回答。
白安年一目十行。
镜子上写。
它过去是个人,但是已经记不清自己的身份和来历了,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器灵一样的存在。
似乎是为了取信于他,阴山村和红衣新娘的事,倒是说的十分详细。
还是二十多年前,它,也就是银色戒指,还在阴山村附近一座山的地下埋着。
后来因为山体崩塌,它才得以重见天日,又被阴山村一个青年猎户恰好捡到了。
青年猎户便将银色戒指送给那个了那个未过门的相好女子。
一同送给女子的还有山上挖来,但尚未盛开的一朵花。
没过多久,朝廷征兵北伐大疆蛮邦,他被迫从了军。
青年猎户对女子说,等花开的时候自己就会回来,迎娶她过门。
女子等了三年,青年猎户还是没回来,却传回来了死讯。
猎户又从小没了爹娘,女子的爹爹一直将青年猎户当半个儿子看待,对这个准婿更是满意得很。
得知死讯,本就年岁已高的老汉内心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一命呜呼,撒手而去。
而女子在从此在阴山村也变得无依无靠。
渐渐的,村子里有闲汉来到门口,对她无礼。
后来,那些闲汉胆子越来越大,开始动手动脚,甚至半夜闯门。
不久之后,女子在半夜被凌辱了。
之后的半年时间里,几乎每夜都有人闯进她家,胡作非为。
而村子里的那些刁妇也上门叫骂,殴打她,说她勾引自家汉子,是个荡妇。
村子里的孩童也纷纷朝她家里扔石头和泥巴,砸坏了门窗,冻的她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痛不欲生的她每日以泪洗面,哭瞎了双眼,心里祈求有人能救救她。
而就在那时,有声音回应了她。
愿意帮她实现任何想法。
女子毫无犹豫地说,想要杀死全村中的所有人,一个不留!
一日后。
女子换上了那身早就缝好但一直没机会穿的漂亮嫁衣,用卖掉几亩田地换来的一些钱财摆了几桌酒席,邀请了全村人来吃酒席。
那一天,全村男女老幼共七十三口人,全都中毒而死,无一幸免。
而猎户送的那朵花也终于开,绽放出了漂亮的紫色花瓣,散发出浓郁的幽香。
毒死了所有村民们的新娘子又祈求,希望自己死后能与猎户合葬。
那声音也答应了,说她很快就会见到心上人。
七日后,穿着一身盔甲威风凛凛的猎户真的从战场回来了。
原来,战死的消息是假的。
猎户不仅没有死,还立了战功,当上了校尉,被一位参将看重,将女儿许配。
猎户回来就是想要讨回那枚银色戒指,送与新媳。
结果他看到的是,全村被毒毙在地,只有一身红色嫁衣的新娘还活着,但也哭瞎了眼睛。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堆早已经腐烂发臭的尸骸之中。
猎户被吓破了胆子,慌张地前去报官,带着衙役前来逮捕。
新娘子得知猎户变心,早已娶妻后,彻底疯魔了,再次许愿,将来的所有人都杀了。
而她彻底的变化成了一个十分强大的凶物。
后来又有一些修道之人前去,但也不敌,纷纷败退。
在那之后,凡是误入村子的女人会被埋在院子里成为花肥,男子则成为她的新郎,死在床榻之上。
直到……
看着镜子上不断出现又消失的一行行字,白安年眉头渐渐皱起:“这么说,是你帮助她完成了心愿,但是也将她变成了一个凶物?”
很显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突然大杀四方,拥有那法宗都要忌惮的力量,只有这一种可能。
镜子上面没显示回答,但也可以说是默认了。
虽然这只是“它”的一面之词,是真是假无法确定,但显然,一切都因这枚银色戒指而起。
“你说你记不得自己过去了,却还知道这里是至宝母玉?你在骗我!”
镜子上又出现了一些字,说它只是在被带进来后,被唤起了一些遗忘的记忆。
还说,它曾经也拥有过勾魂子玉。
“姑且把你看做是灵宝好了。这么说,你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在外面时,它就引诱他说出心愿来。
“是。”镜子上出现了一个孤零零的字。
那红衣新娘说了三个愿望,虽然都实现了,可是人也成了一个不人不诡的凶物。
“那是不是意味着,向你许愿,得到回应后需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镜子上出现了一些胡乱的笔画,似乎想要组成字,但却又都扭曲在了一起,字不成字。
最后,镜子上写到,它受到规则禁锢,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需要他自己去尝试,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