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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威压的跪倒在甲板上,撞碎了膝盖骨,刘羿也怒了,仰头大吼一声。

“将军这是何意?若不是我,全船的人都会死!”

被道法托举的女童朝着下面看了一眼,轻声叹息:“自以为是的蠢人。”

须臾间,二人也已经飞临,登上了那艘庞大无比的陆地飞舟。

二人一落稳,陆地飞舟就开动了。

一直被遮蔽的太阳也重新显露了出来。

甲板上所有人都抬头望着。

二楼房间里的白安年也是如此。

当那艘气势凶悍的陆地飞舟稍稍远离了一些,他终于看到了甲板上面。

就见到密密麻麻的整齐站立着上百个黑胄甲士!

都像是雕塑一样,纹丝不动,气息俨然!

全部都是天人第三步的大道门人!

三仙山一共也只有大道门人三十余,可这艘陆地飞舟上就有三倍之数!

嗡的一声尖啸!

陆地飞舟发出一声爆鸣,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速度快过疾风,朝着西南方向飞驰而去!

眨眼之间,就成了天边的一个小黑点,飞快的消失不见了!

客船重归宁静。

房间里。

被拆穿了歹心思的老妪一个人偷偷地离开了。

就只剩下白安年一人。

他独自坐在窗前,手里拿着女童留下的那件破碎不堪的鹅黄色衣裳。

“这竟然是一件灵宝法衣?!”

不是法宝,而是一件灵宝!

只是为了保护她,器灵自爆了……

而女童口中说出的那四个字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深渊魔人……”

他从未听闻过,更不知道其所指,是大康国之外的异族?

他只听过巫人、蛮族蛮人、邪道妖人,深渊魔人倒是第一次听闻!

他再次将目光落在了面前这破烂的衣裳上。

女童说送给他了,当做对他的感谢。

因为器灵自爆,这件灵宝法衣已经破碎不堪,撕裂成了一条条,还有许多破洞。

但白安年很清楚,即便如此,此物价值也不会低!

能制成灵宝,就意味着所用布料材质绝非一般!

只是具体价值如何,还得找懂行之人问一问。

“白师弟。”

门外,传来心剑宗刘羿的声音。

“刘师兄。”

白安年起身,将人迎了进来。

刚刚已经用过药膏涂抹,受损的膝盖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刘羿的面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不仅没得到好处,反倒被当众镇压跪下,让他内心愤恨至极。

“白师弟,当时应该是你把那女童救下来的吧。”刘羿直视过去。

白安年也坦然地点了点头。

“我见她是从你房间出去的,她究竟是什么来历?又对你说了什么?可……感谢过你?”

刘羿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那语气听起来也有几分咄咄逼人。

白安年脸上的神情也渐渐淡了下来:“这些就不方便说与刘师兄了,倒是可以告诉你,她什么来历,也并未告诉我。”

“嗯?此话何意!”刘羿眉头一皱,“为何不能告诉我?不要忘了,若不是我出手,不止是全船,恐怕是你也会葬身江水中!”

“说!她是不是送了你什么东西当做报答!”

刘羿腾的站了起来,眼神锐利。

“她年幼无知,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白师弟,你应该明事理,所有人最应该感谢的是我!若是她真的留下了什么,也应该是我的,不是吗?!”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白安年也总算明白了女童说的那句话“此人,不可交”。

此刻,他心中当真佩服那女童,虽然只有五六岁,却已经慧眼识人,早早的看穿了刘羿的为人。

他也顿时和这位心剑宗司南弟子没了再谈下去的兴趣了,出声送客。

“刘师兄,请回吧。”

就在站起来的同时,刘羿已经飞快的扫视了一眼这个不大的房间,自然注意到了桌子上那看似破烂的衣裳,猜测到,难道那就是女童留下之物?

刘羿伸手就要去拿,却被白安年先一步攥在了手中。

“白师弟!”

刘羿眼睛眯了下,语气加重了三分,已经隐含不满和威胁的意味了。

“刘师兄?”

而白安年则依旧安稳如山的坐在椅子上。

房间里也变得一片死寂。

气氛也格外沉重压抑。

刘羿盯着白安年,心中起伏不定,有贪念,恼怒,疑惑,也有一抹杀意。

既然是那女童所留之物,定然不凡!

就应该是他的!

他也清楚白安年,自然知道其厉害,不是一般的和道,连烈阳宫都吃了瘪!

但再厉害,也只是和道!

以他帝兵道司南实力,在这狭小房间之中,一个和道根本无力反抗,瞬间就能取走性命!

除了鱼虾鳖蟹,谁又能知晓这滚滚江水中多了一具沉尸?

大道机缘就在眼前,怎能不争!

白安年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轻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刘师兄,修道不易,不要自误。”

“嗯?”

不要自误?

“他这话什么意思!”

刘羿内心微颤,有些惊疑不定。

这时。

甲板上传来船工粗犷的呼喊。

“古渡渡口,到——喽!船到喽!”

到古渡县了!

船工的呼喊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刘羿气息也收敛入体,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安年,转身走了出去。

白安年摇了下头,随后起身,顺着窗子看向下游方向。

几里地外,有着一座码头渡口,看起来十分的繁闹,有着几十艘大大小小的船停靠在那里。

不久后,大船也停在了渡口码头。

船上的人都争先恐后踩着木板跳下船。

只因这一路上发生了太多波折,让他们都提心吊胆,吓了个半死。

当双脚踩在地面上,白安年深吸了口气,望向四周,好一座繁忙的渡口。

岸上。

有推车的,有背麻袋的。

还有摆摊的,算卦的。

支棚子光膀子卖大碗茶的……

还有浓妆艳抹徐娘半老的女人在招揽住宿的客人。

人挤人,人挨人。

当真是热闹极了。

白安年没有逗留,穿过人群,朝着县城里走去。

出了码头,又穿过了几条街道后,来到了古渡县县衙门前。

就在县衙东侧不远的地方,有着一个不是很起眼的角门。

他径直来到了角门前,敲响了门环。

一个衙役从里面开了门。

见到他拿出了文书后,就在前面带路,去见巡察院在古渡县的最高巡察使负责人。

绕过一个月亮门。

被衙役引领着的白安年迎面碰到了一位俊逸青年。

对面之人起初只是不在意的淡淡扫了一眼,不过等看清白安年的面孔后,脸色攸然一变,眼瞳中迸射出凌厉的凶光来。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