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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客厅一片狼藉。

朱莉脸色冷淡地站在角落,却没有上前阻拦裴宝儿的打砸行为,只是低声嘱咐佣人们小心躲避。

景兆辉早在听到裴宝儿第一声叫骂时就悄悄去了后花园,正在给裴家二房打电话,这种麻烦还是让裴家人自己来处理最妥当。

“啪!”

第三个青花瓷瓶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时,二楼传来慵懒的脚步声。

景桃披着丝质睡袍缓步而下,开衩处若隐若现的雪白长腿让紧随其后的秦森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裴宝儿,我家花瓶招你惹你了?”景桃斜倚在楼梯扶手上,望着满地狼藉的客厅,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说完,她朝朱莉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佣人不用她吩咐,立即扶朱莉到一旁沙发坐下。

裴宝儿见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涂着黑色哥特风指甲油的手指猛地指了过来:“景桃,你少装模作样!我问你,你和黄菊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二楼阴影处,王林的身影若隐若现。

秦森突然上前半步,巧妙地挡在裴宝儿挥舞的手臂前:“裴宝儿,回你的裴家去。”

裴宝儿这才注意到秦森也在场,先是一愣,随即冷笑道:“好啊景桃,我堂哥为你跪祠堂,你却在这里和秦森......”

“裴宝儿。”秦森罕见地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神情,那张过分艳丽的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别在景家撒野,回去。”

“秦森,你凭什么命令我?”裴宝儿扬起下巴,语气里满是不屑。她对裴舟有着天然的敬畏,但对秦森却丝毫不会放在眼里。

就在双方气氛僵持之际。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突兀地响起。裴宝儿捂着自己泛红的脖子,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那只诡异的蚊子依然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却偏偏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

“你们景家佣人怎么回事!”她气急败坏地跺脚,“都不知道清杀蚊子的吗!”

佣人们面面相觑,有个年轻女佣小声嘀咕:“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

“闭嘴!”裴宝儿恶狠狠地瞪过去,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到脖子,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烦躁地抓挠着手臂上新添的红包,精致的妆容都花了。

管家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裴小姐,要不您走动走动?蚊子一般不会追着人跑...”

裴宝儿将信将疑地走了几步,却发现那蚊子像认准了她似的,继续在她裸露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红肿的包。她气得直跺脚,又不敢再打自己,只能胡乱挥舞着手臂。

“您试试拍打周围空气...”另一个年长佣人小心翼翼地建议。

裴宝儿咬牙切齿地照做,可那蚊子仿佛能预判她的动作,总能灵巧地避开。

不一会儿,她白皙的皮肤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包,看起来触目惊心。

景桃冷眼旁观,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秦森偷偷瞄了眼二楼阴影处,隐约可见王林修长的身影。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手段,太损了!

“啊啊啊!痒死了!”裴宝儿终于崩溃了,像个疯子一样在客厅里乱窜,完全没了方才趾高气扬的模样。

这时景兆辉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直接愣在原地:“这...裴小姐这是?”

朱莉淡定地抿了口茶:“她说我们家有蚊子。”

老管家适时补充:“可能是过敏了,需要叫救护车吗?”

裴宝儿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可身上奇痒难忍,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狼狈地抓起包包就要往外冲,却在门口被门槛绊了一跤,差点摔个狗吃屎。

二楼栏杆处,王林指尖微动,那只“蚊子”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很快,裴宝儿跑车引擎声渐渐远去,朱莉揉了揉太阳穴,吩咐佣人们收拾满地的狼藉。

“妈,我先回房了。”

景桃若有所思地转身,脑海里还回响着裴宝儿那句“裴舟跪祠堂”。

“等等。”朱莉突然叫住她,“今晚和我睡。”

景桃脚步一顿,疑惑地挑眉。

朱莉轻咳一声,目光扫过二楼方向——这两天那个教做题的王林已经把女儿折腾得够呛,今晚要是再加上陪打游戏的秦森......她实在担心女儿明天能不能正常起床。

“你明天要去录节目,妈想和你聊聊。”朱莉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景桃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睡袍腰带:“我和你睡,爸睡哪儿?”

朱莉瞥了眼假装看报纸的景兆辉:“你爸睡客房。”

“可您昨晚不还说......”景桃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爸难得回来一趟?”

朱莉耳根微红,向丈夫投去求助的眼神。景兆辉却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财经日报里——自从经过“游轮触礁”这事,他彻底想通了。

年轻人的事就随他们去吧,只要不涉及家族利益,女儿爱怎么玩都行。

“爸?”景桃故意提高音量。

报纸后面传来闷闷的声音:“我随便。”

朱莉盯着丈夫看了几秒,突然咬牙切齿道:“难怪景桃心那么大,就是继承了你!”

景兆辉默默把二郎腿换了个姿势,报纸举得更高了。

景桃正想打圆场,忽然听见两声不轻不重的咳嗽。抬头望去,只见秦森和王林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楼梯两侧,一个倚着栏杆似笑非笑,一个面无表情却目光灼灼。

王林修长的手指间突然变出一颗晶莹的弹珠,在掌心滴溜溜转着:“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景桃心头一跳。

那是在从海里漩涡出来时,她为讨要裴烬的魂珠,随口哄他说晚上陪他做道“难题”。

“妈,景桃面不改色地转身,“我先去你卧室等你。”

她快步走向主卧,身后传来弹珠清脆的碰撞声,以及秦森意味深长的轻笑。

景桃走进母亲卧室,没立马上床,而是站在三楼落地窗前透气。

忽然一道远光灯划破夜色在窗上晃了晃。

她眯起眼看着那辆驶进庭院的黑色轿车,车头金色的裴家族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裴舟?”她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玻璃。

楼下传来朱莉惊讶的声音:“裴少怎么这个时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