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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有......”木婉死死攥住王林的手腕,泪水涟涟,仿佛即将被打入冷宫的妃嫔,“王林,你相信我......”

景桃站在两人面前,下颌紧绷,声音冷得像冰:“等等,杀朱莉是什么意思?”

木婉哭得几乎背过气去:“景小姐...是......”

“啪嗒——”

手机从她口袋滑落,视频自动播放,画面中,“王林”将朱莉推入硫酸池。

景桃捡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按出裂痕:“王林,说清楚。”

王林眸色一沉。这巧合太过刻意,但他此刻无暇拆穿木婉的把戏。

“是黄泉化作我的样子。”他伸手想安抚景桃,却被推开,“藤利录了这段视频。”

“送我去找黄泉。”景桃擦去眼角未落的泪,“我妈的魂魄一定在她手里。”

话音刚落,王林识海中的樽魂幡突然剧烈震颤!

景桃猛地揪住他衣领:“我妈的魂魄怎么会在你魂幡里?!”

王林瞳孔骤缩,他从未收过朱莉的魂魄!

樽魂幡自动展开,黑雾翻涌间,一道稀薄到几乎透明的魂影浮现。

“妈......”景桃伸手去触,却只抓到一缕消散的光点。朱莉的魂魄抬起手,最终化作星芒湮灭在窗前夜风中。

“妈!”

景桃扑到窗前,天道印记早已不在,她连挽留的力量都没有。

王林从身后紧紧抱住颤抖的景桃,她用力挣扎,却被他死死禁锢在怀中。

“你不信我?”他的声音嘶哑,眼眶泛红,眼尾渗出泪光,“我对你的爱,你看不到吗?我怎么会杀害你妈?”

景桃的泪水无声滑落,她抬手重重戳着他的心口:“好啊,我信你,那你告诉我,我妈的魂魄怎么会在你的魂幡里?!”

王林喉结滚动,却无法解释。

他给过木婉一面魂幡,那是他樽魂幡的附属品。木婉收集的魂魄,会无声无息汇入他的主幡。

可此刻说出来,只会让事情更加混乱。

“说不出来了?”景桃冷笑,指尖掐得发白,却感觉不到痛意。

木婉在一旁轻声啜泣:“景小姐,王林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吧......”

景桃气极反笑:“木小姐不愧是王林的原配cp,原文里哪怕他杀遍天下,你也能纯良无害地站在他身边,像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

“哪怕他和你哥李奇庆生死相搏,你也只担心他吃不饱、穿不暖......”

王林突然扣住她后脑,以吻封缄所有控诉。景桃的拳头砸在他肩上,却被他打横抱起。

“别来打扰。”他冷眼扫过木婉,踹开卧室门。

门关上的瞬间,木婉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王林将景桃按在床榻,胸膛剧烈起伏。月光从窗帘缝隙刺入,在他紧绷的背肌上划出一道银线,像把出鞘的刀。

“挖出来看。”他扯开衬衫,抓着她手按在自己心口,“看看它有没有对你说谎!”

掌心下心跳如雷。

“就算不是你,你也是帮凶!”

景桃突然咬住他肩膀,铁锈味在舌尖蔓延:“纵容她的是你!打碎仙罡大陆的是你!”

“那你呢?”王林眼角泪光破碎,“和凡人纠缠的是你!祝我和木婉'幸福'的——”他猛地掐住她腰肢,“不也是你!”

床单在撕扯中裂开细响。

龙京·南山别墅。

秦森仰靠在真皮沙发上,指节发白的双手死死攥着扶手。那双惯常风流的凤眼此刻布满血丝,眼下两团青黑在冷白皮肤上格外扎眼。

“张天师,”他嗓音沙哑得不像话,“那鬼东西...就他妈缠着我干那事……”

紫檀茶几上的君山银针早已凉透。

张勇的祖父,那位须发皆白的张天师轻轻搁下青瓷茶盏,盏底碰触玻璃台面,发出“叮”的一声清响。

“听秦总所言...”

老道长抚着雪白长须,皱纹里藏着意味深长的笑,“这女鬼是冲着精气来的?”

秦森突然暴起,名贵西装裤管擦过茶几,“哗啦”撞翻茶海。

他撑着桌面的手背青筋暴起,领口不知何时扯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几道诡异的红痕。

“她叫黄泉!”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整夜压在我身上...”喉结剧烈滚动两下,“说要采我的...”

窗外的知了声突然尖锐起来。老道长从袖中摸出块龟甲,上面密布着灼烧的裂纹。

“采补之术自古有之。”龟甲在掌心转了个圈,“聂小倩与宁采臣...”

“少跟我提什么聊斋!”秦森突然泄了气般跌回沙发,长腿一伸架在茶几上,蹭翻了茶宠貔貅,“老子心里只有景桃...”尾音突然软下来,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

老道长浑浊的眼珠微微一动。

景桃的本事他在泰山之巅见识过。

“若景小姐在...”

秦森冷笑一声,突然抓起凉透的茶水灌下去,茶水顺着下巴滴在绯色衬衣上。

老道长从褡裢里请出一道紫符。

符纸无风自动,朱砂纹路在灯光下竟似活物般游走。

“祖师爷亲绘的'镇阴紫府符'。”枯瘦的手指将符纸推过茶几,“贴在枕下,保你...”

话未说完,别墅顶灯突然“刺啦”炸响。

秦森猛地抬头,看见二楼走廊飘过一片团黑色烟雾。

老道长已经起身走向玄关,布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寂然无声。

“这就走?”秦森捏着紫符的手指关节发白。

老道长在门廊阴影里回头,雪白长须无风自动:“符若无用...”

他腰间挂着的三清铃突然自己响了一声,“那压着秦总的...恐怕就不是女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