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终究还是闹着分了家。
不过才两天光景,冷永康就在轧钢厂附近找了个单间租下来,在张大妞出院之前,从冷家搬了出去。
冷婆子见阻止不了两个儿子分家,生怕跟了老大要照顾婴儿。
本来她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就行动不便,如果再让她照顾婴儿,那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既然无法阻止事情发生,便主动要求跟老二冷永兴一家生活。
冷永康每月交五块伙食费给冷永兴。
一听冷婆子要跟他们一同生活,孙小娟脸上的血色立马褪得干净,黑沉沉的,那模样,分明是风雨欲来的架势。
不过,让她有丝安慰的大概就是冷婆子攒的九百多块钱,分成了三份,冷婆子一个人占了一份,算是她的养老钱。
剩下的冷永康和冷永兴兄弟俩一人一份。
三百多块钱被冷婆子攥着,等于这钱还是在他们二房,没让大房占了便宜去。
冷家最终分家成功,说起来罪魁祸首就是冷卉来着。
所以,自从分家后,冷婆子只要坐在院门前,但凡看到冷卉从门口经过,就会恶狠狠地瞪她。
又是一周周末,冷卉从山上弄了不少菌子回来。
在经过冷家院门前的时候,冷婆子看到满筐的菌子,讨要道:“臭丫头,没看到你奶坐在这里啊,捡了这么多菌子不会弄点来孝敬长辈?”
冷卉只当没听见,直接无视她,回了自家院子。
结果,冷婆子坐在院门前直接开骂了半个小时。
“这死老太婆为老不尊,怎么没有天收!”
冷卉将从山上捡回来的菌子平铺在簸箕上,晾晒在院子里,等晒干就可以收起来,留着慢慢吃。
她听到唐琳的抱怨声,不紧不慢地说道:“隔壁的院子又不是冷家的,既然可以租给他们,同样也可以租给任何人。”
唐琳今早摘了不少用异能催生出来的豇豆,准备中午炒个豇豆吃。
听了冷卉的话,问道:“你想把他们赶走?”
“嗯,有这想法。”冷卉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他们住在隔壁,不光能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还总爱来攀亲沾光,我是真的打心眼里烦透了,能弄走就尽量弄走,没了他们在隔壁,家里的空气都能清新不少。”
唐琳坐在压水井边洗豆角,对她的话并没提出反对。
至于冷卉用什么办法将人弄走,她并没有多问,因为她知道冷卉自有分寸。
......
黑市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杵着三个其貌不扬的街溜子。
他们看似漫不经心地靠在那儿晒太阳,其实眼神一直没闲着,三双眼睛都在暗中盯着过往的人,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突然身前一暗,一道身影挡住了光线。
痞子下意识地抬眼,小眼睛一扫,正好和冷卉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痞子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猛地从原地弹跳起来,规规矩矩站好,低头喊道:“姑奶奶......”
“噗——咳咳!”
冷卉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姑奶奶”喊得猝不及防,一口口水没咽下去,差点呛得喘不过气。
等缓过来,她抬手就在痞子的后脑勺拍了一掌,“好好说话,姑奶奶是什么鬼?”
痞子捂着后脑勺,委屈地抬眼瞅了瞅冷卉的脸色,“这不是当初你让我们这么叫的吗?”
“有吗?”冷卉不记得了。
不过,想起这次过来找他们的目的,便没在纠结这个问题上。
她朝他们招了招手,“过来,我有事找你们。”
三人上前几步,警惕地问道:“什么事?最近我们可没干坏事。”
冷卉嘴角抽搐,“我又不是公安,会管你们做没做坏事!赶紧过来!”
三人被冷卉眼睛一瞪,立马老实了。
冷卉低声一阵交代,为首外号叫‘痞子’的年轻人,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这事我们一定给您办妥!”
冷卉强调:“不准干违法的事。”
也就是说手段只能打擦边球,雷区坚决不能触碰。
痞子为首三人,立马表示一定不违法违规。
冷卉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大团结递给他们,“这点辛苦费别嫌少。”
三人被这举动吓了一跳,这位姑奶奶反掏钱给他们,想想就恐怖,忙不迭地摆手:“不用不用!都是自己人,能为您办事是我们的荣幸,钱可不能收!”
冷卉知道想让马儿跑,哪有不给草吃的道理?
她把钱塞进痞子口袋里,“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这钱你们收下,别推来推去的,特难看。”
痞子赶忙左右看了看,见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他立马不敢再推辞。
冷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脚步一转往外走。
“冷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去路被挡,冷卉抬起头茫然地看向吊着条手臂的周立军。
“哦~随便走走,你怎么也来这里逛?”冷卉指了指他的手臂,“还带着伤来逛。”
周立军没回答冷卉的话,而是目光带着几分审视,落在了她身后三个街溜子身上,“你认识他们?”
“谁?”冷卉顺着他的审视的目光往回一瞧,果断摇头:“不认识。”
至今虽说见过几次面,她还不知道这三个街溜子叫什么,所以,说不认识并没胡说。
“不认识,不认识他们跟在你身后干嘛?你可是遭了他们的抢劫?”
周立军知道来黑市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点钱票。
三个人鬼鬼祟祟跟在冷卉身后,他很难不往其他方面想,“是他们抢劫了你的钱,并威胁了你?”
跟在后面的三人,听了这话,吓了一大跳,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两步。
痞子辩解道:“这位同志,话可不能乱说。这路又不是她家的,难道她走得,我们就走不得,走了这路就是心怀不轨的人?”
“正常走路自然没问题,但你们鬼鬼祟祟的就有点可疑了。”周立军的目光又落在了冷卉的脸上。
过了片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被人冤枉,痞子不愿意了,推了一把周立军:“这位同志,请你把话说清楚!我和我兄弟走在路上,怎么就鬼鬼祟祟了?这话也太难听了吧,我们只是长得寒碜点,但不至于看起来是那么猥琐的人!”
冷卉见痞子作死的动作,无奈地抚了抚额。
这小子连对方什么身份都没摸清,就敢上手去推搡,也不怕对方告他袭警把他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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