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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玄青录 > 第361章 异象与星辰石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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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人沉默的时候,天地灵气陡然一颤,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所牵引,骤然间波动起来。三人皆察觉到了这股异常变化,褚玉宣与张炀皆面露疑色,而铜镜老者神色却凝重起来,眉头紧锁,声音急促:“你们两个,随老夫来!”

话音未落,他便袖袍一挥,一股强大的空间之力骤然卷起,将三人笼罩。下一息,原地只余一阵涟漪般的空间波动,三人早已消失无踪。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张炀与褚玉宣已被铜镜老者带至一座巍峨山巅。张炀刚刚稳住身形,便感受到灵气波动越发剧烈,几乎如潮水般涌动。他下意识地朝着灵气源头望去,这一眼望去,顿时瞳孔一缩,心神震动,整个人仿佛被那一幕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遥遥天际,浮现出一座恢弘无比的山脉虚影,巍峨壮阔,广袤无垠,竟望不见其全貌。隐约间,只能窥见一角,那片区域竟有琼楼玉宇林立,霞光流转,灵光萦绕,宛若仙境降世,瑰丽非常。

张炀沉默良久,才低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震撼与疑惑:“前辈……这,是?”

褚玉宣目光深沉,似有所悟,仍不自觉地将视线投向铜镜老者。

铜镜老者望着那虚影,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缓缓说道:“那便是——天星宫。你们眼前所见,并非其真身,而是其空间折射而出的虚影。照理说,距离其真正开启尚有一年,如今却提前显现,实属诡异。”

他顿了顿,继续道:“历届虽也有异象显现,但皆是在天星宫开启之日,方才现世。如今却提前浮现,却无半点开启的征兆……真是奇哉,奇哉。”

张炀听得心神震荡,忍不住施展月瞳再抬头望向那空中虚影。

只见那片悬浮于天幕之上的山脉巍峨如海,山川起伏间灵光涌动,若隐若现的殿宇楼阁宛如星辰垂落尘世,琼楼玉宇之上有玄鸟盘旋,金光若流星般自天际滑落,仿佛整片山脉自虚空中一点点映照而来,宛若仙宫临世。

张炀喃喃低语:“好一个天星宫……此等规模,此等气势,不亏是当年与大禹皇朝分庭抗礼的势力啊……”

褚玉宣也是忍不住凝神望着那片浮空虚影,眼中亦闪过浓浓惊异之色。她虽心性沉稳,但此刻也难掩心中震动:“若非亲眼所见,简直难以想象此等仙迹竟还遗存于世。”

铜镜老者却未被那奇景所迷,反而眉头紧皱,袖袍微扬,似在掐算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脸色渐渐沉凝。

良久,他忽地停下动作,眼神透出一丝狐疑与警惕。

“奇哉,天星宫虚影提前浮现,按理说,未到开启之期,天地规则不会自行松动……”他喃喃低语,眸中闪过一缕寒光,“而且今日之波动,并非自然显现,而像是……有东西在主动干扰这方天地。”

张炀闻言,面色微变:“前辈的意思是……有人在尝试提前开启天星宫?”

铜镜老者摇了摇头,却并未否定:“或许是试探,也或许是某种禁制松动……天星宫内部禁制错综复杂,若其中某个节点出现问题,便可能牵动整座空间的平衡。”

说罢,他望向远空那虚影之中某一处琼楼的方向,眸中忽然露出几分晦涩不明的神色。

忽然张炀神情微变,低声道:“前辈,您看四周……”

铜镜老者一怔,随即神识一扫,眉头亦不由微挑。

只见不远处的山巅与天际之间,不知何时已聚来了大量修士。

“来的还真快……”褚玉宣低声道,望着那些或踏光御剑、或乘舟御鹤的修士身影。她眼力不俗,一眼便分辨出其中有数十位真君强者的气息,并非泛泛之辈。

“你以为就你们感应得到?”铜镜老者冷哼一声,“如今这火灵城,早就成了四州各方天骄与老怪藏身之地,这异象一起,能坐得住才怪了。”

他话音刚落,忽然远空一声朗笑响起,声音如雷滚滚,带着几分豪爽与调侃之意:“破铜镜!多年不见,你倒还是这副邋遢模样啊,啧啧,真是看一眼都叫人怀念啊!”

张炀一怔,转头望去,只见远空一道虹光破空而来,其上立着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道人,三缕长髯随风轻扬,面容俊朗端正,神态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其足下异禽长鸣,乃一只火羽玄鹤,通体金红,烈焰隐动,所过之处皆有祥光映照,引得不少修士投来目光。

铜镜老者见状,啧了一声,脸上浮现一抹似笑非笑之色,讥道:“你这鸟人,多年不见,还是这般注重外在卖相。啧啧,一把年纪了还想着扮清俊少年,庸俗啊。”

“哈哈哈!说我庸俗,你这老酒鬼不知多少年没洗澡了吧?这火灵城都快被你身上的陈年酒气薰出新物种了。”那青衫老者落下身形,抬手拂袖,一道清风便将身侧火羽玄鹤收入灵兽袋中,又走近几步,目光一扫张炀与褚玉宣。

他眼中精芒微闪,先看向褚玉宣,轻轻颔首,又望向张炀,眼神略凝,似在打量什么:“这小子气息倒也不凡,嗯?神魂沉稳,根基扎实……啧,怎么身上还有一些阴邪气息?莫不是修了什么邪道法门?”

铜镜老者没好气道:“你就别装模作样了,净说些吓小辈的话。杜预,可是老头子看重的后辈,你个鸟人莫乱试探。”

“杜预?”那青衫老者微微挑眉,重复了一句,目光一顿,似有所思,随即展颜一笑,“是一个很不错的好苗子。”

铜镜老者顺势介绍道:“这位是南归子,是丹殿的三长老,与老头子我是多年故交。”

张炀虽觉此人气场极强,但并未失礼,拱手行礼道:“见过前辈。”

“免礼免礼。”青衫老者爽朗一笑。

随后南归子眯眼望着虚空中那缓缓浮现的天星宫虚影,脸上笑意已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凝重。

“破镜子啊……”他轻叹一声,语气低沉下来,“你说这天星宫突然出现这般异象,莫不是……要提前开启了?”

铜镜老者闻言,头也不回,不知从那里拿出一酒葫,抿了一口酒,凉凉地说道:“若真要提前开启……你瞧瞧周围那些老怪物,一个个安安静静地站着,有谁动了?你以为这些人是来看风景的?”

南归子闻言,微微点头,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沉思:“依你所见,这天星宫异象……究竟是何征兆?若非开启,难不成是……内部出了变故?”

铜镜老者闻言,这才轻轻将酒壶放下,面色也不再玩笑如初,而是罕见地正色道:“老头子我也只是推测。天星宫乃是大贤师建立的宗门,自有天机遮蔽,哪怕是我们千镜楼,也只能窥得片鳞半爪。如今异象提前显化,九成九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微微一顿,轻咳一声,不愿多谈,摆了摆手道:“至于具体如何,等会我传讯问问楼主便知了。”

南归子挑眉:“你千镜楼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楼主?他肯理你?”

“少来。”铜镜老者翻了个白眼,“这事本就是他命我盯着的,如今出现异动,他比谁都急。”

他话锋一转,斜睨南归子:“你若真心焦,也不是非要等我传讯……不如你问问你丹殿那位‘老祖’,以你身份,拜见他老人家一次,应该不难吧?”

南归子嘴角一抽,干笑一声:“咳,那老家伙脾气古怪,上一回我打断他一炉丹,差点被他丢进真火鼎里炼成骨灰。你让我问他,还不如坐等你的消息。”

铜镜老者“噗”的一笑,乐得直拍大腿:“哈哈,活该!谁让你当年......”话还没说完,南归子便伸手将其嘴巴捂住。

铜镜老者也不挣脱,任由其这般。片刻后,南归子只得低声下气叫了声“哎,我的好哥哥勒,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莫要再提。这不是还有小辈在场呢,休让老弟我丢了颜面啊。”

铜镜老者见此,脸上浮现笑意。拍开南归子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一副胜利者姿态说道“行了,行了。小老弟的难处做哥哥的理解。”

南归子闻言一脸尴尬,咳了两声干脆闭口不谈,转而看向天边那片模糊虚影,语气缓缓低沉下来:“不论如何,此番天星宫之行……恐怕凶多吉少。”

铜镜老者也缓缓点头,声音沙哑:“也许吧。但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过是看风向、敲边鼓罢了。真正要冒险的……还得是你我身后的这群小辈。”

他看了一眼张炀与褚玉宣,两人此时皆立于他身后不远处,神情凝重,眸中却皆有未曾言明的坚定。

“希望他们,撑得住吧。”南归子低声道。

铜镜老者没有说话,只是重新拿起了酒壶,仰头一口饮尽,眸中深处,掠过一丝晦涩未明的幽光。

而此刻,天穹之上,那虚幻山脉的轮廓却在缓缓转变,原本如雾如梦的山影,在某一刻突然剧烈震颤,隐隐有一道道星辉光柱自其山体深处冲霄而起,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挣脱封印。

忽然之间,天穹彻底暗了下来,仿佛被一瞬间倾覆的夜幕吞噬,日月无光,天地失色。

虚空之上,那原本浮现的天星宫虚影猛然剧烈震颤,宛如群山宫阙随时要从高天坍塌而下,星辉如雪,抖落千缕。下一瞬,一股磅礴至极的灵气潮汐自其为中心席卷而出,宛如神海奔涌,浩荡四野。

所过之处,云海翻涌,灵脉震颤,甚至连三人脚下的山巅都为之灵气紊乱,天地元炁如潮涌般搅动,似有无形之力在牵引整片大陆的灵气。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自虚空深处炸裂,震得人心神剧震。

只见星象逆转,漫天星辰如遭神手拨动,开始挪移错位。而无数星辉自天宇垂落,化作道道肉眼可见的光柱,如神明垂怜般坠入凡尘。每一道光柱落地,四方元气皆为之一滞,灵运震荡,异象纷呈。

张炀与褚玉宣脸色大变,皆神色凝重,死死盯着这骇人景象,一股莫名的不安在心底升腾。

而铜镜老者的神情,亦在此刻沉了下来,往日的玩笑与轻松尽数褪去。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低声道:

“……不好了。”

“这等异象,莫非是……天星宫中的那位存在——苏醒了?他……莫非要破宫而出?”

南归子脸色也是猛然一变,骇然失声:“老哥是说……传闻中的那个‘星辰石魈’?那东西真的存在?”

铜镜老者目光幽沉,语气沉稳如铁:“确有其事。千镜楼古藏中载有记述:上古之时,大贤师行至天星峰,见此峰天地星力汇聚,极契其道,便择地落居。然,当时峰中早有一头石魈于星岩之中孕育而生,得天地星辉凝炼灵躯,诞生灵智。”

“石魈自认此地为域,见大贤师入内,便主动出手。大贤师未急于斩杀,反倒试探其灵性。两者交手,大贤师看出其虽具灵智,却未彻底开化,念其天地异种诞生不易,未曾灭杀,反而将其收服,并亲授其法,让其守峰至今。”

他语声一顿,目光投向那虚影深处最幽暗之处,仿佛穿透了虚空与时光:

“只是……自那之后,石魈便从未现世,世人几乎都忘了它的存在。如今异象乍现,只怕,它真的……醒了。”

南归子一时间沉默,良久才低声问道:“那它……岂不是自上古存活至今?这般久远的岁月……这修为该得多恐怖了?况且天星宫不是禁制元婴以上修士驻留?”

铜镜老者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当我是大贤师不成?这等问题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我猜,它之所以能留存,或与其非生灵之身以及所修之道有关——天星宫的禁制限制的是修士,而非它这种天地异种。”

南归子被噎了一下,张张嘴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而此刻,山巅四周早已有无数修士腾空而起,气息交织,神识纷飞,灵光如雨,一道道遁光自火灵城四方而至。那些本潜藏在暗处的老怪们也终于难以按捺,一个个面色凝重,仰天观望。

张炀沉默片刻,忽而抬头问道:“前辈……若这星辰石魈真要破宫而出,会如何?”

铜镜老者冷笑一声:“如何?若真出世,以它所蕴的星力之本与修行年岁,当今天衍大陆怕是无人能与之匹敌。”

褚玉宣也神情凝重,低声问道:“那……这次天星宫的开启,会受影响么?”

“影响自然是会的。”铜镜老者甩了甩衣袖,沉声道:“只是不知是福还是祸罢了。”

张炀闻言,脑海中灵光一闪,低声猜测:“前辈,既然那天星峰是其孕育之地,石魈想来便是在天星峰之内了。此番这般异象,是否意味着天星峰的禁制将因此松动?若真如此,那此次进入天星宫遗址的修士……岂不是有望踏入其内?”

话音落下,铜镜老者与南归子皆是一震,互视一眼,竟皆沉默不语。

良久,南归子方才缓缓开口:“……小友之言,不无可能。看来,此番天星宫现世,恐怕须得重新部署了。”

随后四人齐齐安静的注视着天空之上的异象变化,也没有多说什么。

天空中的异象,足足持续了大半日,才终于逐渐平息。原本如崩塌般动荡的星辉、翻滚的灵潮,终于在夕阳余晖中一点点归于寂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只留下高天深处尚存的一丝星辉余光,昭示着这片天地曾经历过惊天动荡。

山巅之上,一众修士仍未言语。直到异象彻底散去,天穹恢复如常,沉寂许久的诸多势力的真君才纷纷架起遁光,化作一道道流虹,朝着火灵城方向飞遁而去。

显然,他们都要将今日之异变,第一时间传讯回各自势力——此事非同小可,已非单个修士之局,而是关乎各大势力、整个大陆格局的风向。

南归子脸色阴沉,站在原地片刻后,只与铜镜老者寒暄了几句,便振袖离去,化作一道丹红光影没入远空。

山巅之上,顿时只余下铜镜老者、张炀与褚玉宣三人。晚风微起,吹动老者衣袂猎猎。

铜镜老者望着虚空那已然淡去的天星宫虚影,久久不语,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静。

他眼中的深邃,仿佛穿透了星空,也穿透了未来的幽雾。

就在这片沉默之中,张炀忽然轻声开口:

“前辈……夫诸族那位前辈,此次为何会突然派褚仙子参加此行?是否……占卜到了什么?”

铜镜老者尚未开口,旁侧的褚玉宣却已轻轻应声,语气温和:

“陈叔叔所问,玉宣可回答。”

她眸光平静,话语中毫无隐瞒之意,缓缓说道:

“我族老祖确实有所察觉。虽未能占卜到具体情况,却隐隐察觉到……此次天星宫之行,极可能牵扯到整个天衍大陆未来的局势变化。”

“所以,老祖特意遣玉宣前来,一者,是为记录天星宫中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带回夫诸族;二者……才是为了那灵物——‘星云寿果’。”

她语毕,声音如风轻落,没有半分迟疑,也无隐瞒之意。

张炀微怔,倒真没料到她会如此坦诚。他原本只是试探一二,却不想这位夫诸族女修竟将实情一五一十道出。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褚玉宣神色淡然,眸中清澈,毫无伪饰。

铜镜老者则“嘿”了一声,饶有意味地瞥了褚玉宣一眼,道:“啧,这丫头倒是比她那几个叔伯兄长机灵多了。不打机锋、不绕玄言,倒叫老头子少了不少麻烦。”

说着,他看向张炀,嘴角微勾:“人族修士,最爱算计;异族修士,反倒更讲直言。这一点你小子得学着点。”

张炀摸了摸鼻子,没说什么,却在心中将褚玉宣这个“记载者”身份记得更深。

褚玉宣则含笑道:“这次天星宫之行,不止我族有安排。天机波动之下,或许各方势力皆已暗中部署……玉宣只是棋子之一而已。”

说到此处,她略顿了顿,又轻声道:“不过到时候进入天星宫之后,若真因为那星辰石魈的动静导致天星峰禁制松动或是消散,那到时候……恐怕将是一场死斗。而进入天星宫遗址的众多结丹期修士将都是一枚枚那些老怪物手中的棋子了。”

铜镜老者“嗯”了一声,眸中幽光闪动。

“你说得没错。”他负手而立,淡淡开口,“局势已动,风向已变。不说你们结丹小修,就连老头子这等大真君存在说不得也要沦为棋子。到那时无论是谁,都站在了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棋盘之上。”

“天星宫之后,天衍大陆,或许真要迎来……一个大时代。”

他语声低沉,却仿佛有雷音滚动,轰然落入张炀心头。

张炀静静听着,神色渐渐沉下,内心却已有某种预感在酝酿——

这一行,恐怕将远比他想象中的……更为惊心动魄。

一月倏然而过,天星宫虚影的异象依旧在火灵城内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无不谈论此事。是日傍晚,霞光斜洒,张炀得片刻清闲,便邀众人于小院中品茗闲聊。微风轻拂,茶香袅袅,院中氛围原本轻松惬意,然韩猛却神色恍惚,眉宇间满是忧郁,少了往日的洒脱随和,反而一副魂不守舍之态。

张炀见状,放下茶盏,眉头轻挑,关切问道:“韩道友今日怎生这般愁容满面,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韩猛尚未开口,一旁的石头已按捺不住,语带愤愤地说道:“师尊,韩前辈今日带着弟子在城中游览见闻,拓展眼界。谁知途中遇见一行身着玄袍的修士路过,那为首之人衣袍胸口绣着一枚大鼎标记。韩前辈见了那人,便神色大变,自此郁郁寡欢。弟子不解,追问之下,韩前辈这才吐露实情——那人,正是当年坑骗他的冶云子!”

张炀闻言,恍然大悟,随即轻叹一声,言语温和地安抚了几句,目中闪过一丝沉思。

安抚好韩猛之后,院中气氛才稍微恢复几分轻松。珑儿轻啜一口清茶,忽地俏声笑道:“公子,你可不知道,这一个月来,我和子言姐姐可见到了足足三位大真君降临火灵城呢。”

张炀闻言眉梢一动,正待言语,却见子言面色凝重,低声接道:“公子,以目前诸多势力频频派遣大真君降临此地的形势来看,此次天星宫开启,恐怕又要起一番风波了。如今人心躁动,风云未起,却已有血腥之兆。”

她语调不高,却带着一丝肃然的冷意,仿佛预感到风暴前夜的压抑与沉默。

张炀神色却依旧平静,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沉声道:“从那日亲眼目睹天星宫虚影现世起,我便知这一次,注定是龙蛇并起,诸多势力岂会坐视?如今局势所显,不过是当初早已预料之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