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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亭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垂着头,不言语。

“逾白的本体我都没见过,不过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你能接受?”

江雨亭张了张嘴,说不出豪情壮志的深情,他喜欢美人,红颜知己里没一个丑的,呆点他不介意,但漂亮是首要且唯一的标准。

“这样,我让逾白给你看看她的本体,早点死心。”

宝乐转身离开。

江雨亭的手无意识的揪着路边的草,他有些茫然,又有点害怕,想要叫住人说他不想看,但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太虚伪。

没一会逾白跟着宝乐出来了,两人站到江雨亭面前,投下一大片阴影。

江雨亭抬头,逾白还是面色冷淡毫无表情的看着他。

学校里的学生包括夫子都怵她。

一开始会被逾白惊人的美貌所吸引,可相处时间长了后,无一不害怕她的冷酷无情。

尤其是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见到逾白,跟老鼠见着猫似的。

“你要看就赶紧,我还有许多事情。”

看吧,人家根本毫不在意,只有他在这纠结。

“算了,不看了,我走了。”

江雨亭摇了摇头,起身,去收拾东西。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宝乐问逾白。

“物种不同不合适,他也陪不了我一辈子,人类寿命太短,他应该跟其他人一样,娶妻生子,我给不了他孩子。”

逾白说的都是现实,热情褪去,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一地鸡毛。

杨青未听着宝乐的感慨,把人搂进怀里,“如果是我,不管你是什么,我都要。今生今世,我反正是赖定你了。”

“你真是逮着机会,就要表明真心。”

“那是,我得经常说,不然我怕你不要我。”

跟个大哈巴狗似的。

宝乐揉了揉将军大人的脑袋。

“那个矿,皇上怎么说?”

“已经陆续有官员来疗养了,我这些天就是在忙这个,搭了几栋小木屋,先给他们用一下,那些人都不差钱,一人一千两银子,呐,都在这了。”

宝乐笑眯眯的接过数了数,12张,一万二千两,这还只是开始,学堂的开销这几年她都不用担心了。

“谢谢我的好将军。”

“开矿的手续我也已经批下来了,等这些人都疗养好,就可以开始了。”

“那我以后就是个小富婆了,你跟着我吃香喝辣。”

宝乐把银票塞进空间,跨坐在将军大人的腿上,接了个缠绵湿重的吻。

分开时,气息交缠,杨青未追上去咬了一口。

手也在腰肢的边缘蠢蠢欲动。

宝乐被咯到了,存在感太鲜明。

“你都不管管吗?”

宝乐控诉。

“管不了,它想你。”

低沉暗哑的嗓音,听得人耳朵发麻。

耳垂被寒住。

整个人都酥了。

将军越来越会,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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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布料摩擦胸口,刺痛感传来。

宝乐忍不住抱怨,“你属狗的吗?”

某人装无辜,舔了舔嘴唇,眼眸深了深。

“好了,你别说了,转过头去。”

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出门看见心腹饶是宝乐这么厚的脸皮,都有些不好意思。

大白天的。

心腹看了眼主子,神清气爽,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

“备马,我们去附近几个村子走走。”

宝乐想去看看附近几个村子的红薯种植情况。

水田里的秧苗长高了一些,风吹过带来泥土的气息。

去年冬天种了小麦和油菜的都冻死了,农民就在原本的地上种了红薯和土豆。

沿路问了几个老农,都说长的不错。

红薯已经长藤,藤很粗壮,红薯杆子他们也掐嫩的炒了吃,味道还挺好。

土豆如果按时令种,现在差不多该收获了。

可是今年种晚了,不过宝乐的苗好,长的快,有老农挖过看了,一颗下面长了不少小土豆。

一路都是感谢桃花夫人的声音。

大家也都记得宝乐,每到一个地方就会被大娘婶子们拉住手,不让走,非要她吃个中午饭。

说要不是她,他们这些人早在寒潮里饿死了。

宝乐都婉言拒绝了,后面的路他们就没再进村,只沿着村道看了看,碰到人再问一声。

“你什么感觉。”杨青未问。

“嗯,挺开心。”

“是不是你跟这里羁绊越深,以后就不会离开?”

宝乐叹了口气,伸出小拇指勾住将军大人的小拇指,跟拉钩似的:“我就这么让你不安吗?”

杨青未很喜欢这些小动作,他刮了刮宝乐的掌心,“有一点,你要是走了,我都不知道上哪找你去。”

“不会,我的家人还有你,都是我重要的人,我不会一声不吭的离开。如果,我是说如果,哪天咱俩处不下去了,那也是好聚好散。”

“没有如果,反正你是我的,你去哪我去哪。”

他想说我们成亲吧。

但又怕把人吓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宣誓主权。

宝乐知道杨青未纠结的点,古人讲究圆满,不成婚他始终心里不安。

一直往前走着,翻过一段山坡路,来到一个偏僻的村子,两人发现这个村一点红薯土豆都没有种,菜园里的菜应该是自己育的苗,长的稀稀拉拉,面黄肌瘦。

杨青未记得发苗时他来过这个村子,里正跟他保证,一定会让村民把每棵苗都种下去,那这是怎么回事。

一股怒火直窜天灵盖。

两人来到村子里,跟别的村子干劲十足的忙碌不同,这个村子里死气沉沉的,门口坐着双眼无神的老人,孩子们穿着破烂的在嬉戏打闹。

最让人奇怪的是,几乎没看到年轻人。

“婆婆,跟您打听个事。”

老婆婆睁开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回屋关上了门。

后面他们又问了几个,也是这样。

最后还是一个稍微年轻一点腿脚有些不利索的婶子,悄悄把他们拉进了屋,还关上了门。

“我知道你,你是个好人,你们赶紧走吧,不要在村里逗留。”

婶子从门缝里看着门外说。

“婶子,去年我来过你们村,那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