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君遇上了她,才明白何为情,何为爱,何为活着。他开始思考,开始质疑,开始反抗,族老们却只觉得他不再听话,不再是那个合格的傀儡和武器。族老们觉得这一切都祸端都在她身上。”
“于是族老们打算暗中除掉她,但她夫君对她的保护十分全面,族老们根本无法下手。于是,族老们威胁她夫君,要么听话,要么死,他今日的权势地位都是他们给的,他们能养出第一个他这样的家主,便能养出第二个。”
“她的夫君选择放弃家主之位,只和她做一对寻常夫妻。她不知道她的夫君何时中的毒,但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毒入肺腑。她却求族老们,让族老们救救她夫君,但族老说,都是她将他害成这样的。她若愿意自尽,他们便帮他解毒。”
“女人想要自尽之事,被她夫君发现,她夫君说,虽然短暂,但这是他最开心的日子,不要为了让他活着,而踩着心爱之人的尸骨,再次成为那具行尸走肉。”
“最终,男人死在她的怀里。心爱之人死了,她又怎么会怕死?她只想在族人面前揭露,族老们叫嚣着是她害死了她的夫君,但这些道貌岸然的族老们,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她的话引起了族中人的骚乱,族老虽极力压制,但女人于火海中放声大笑,对着天上说,夫君,如今你才叫真正的自由!那画面太过震撼,族人们都觉得心头一震。”
“族老们气急败坏,大声说着快烧死这个妖言惑众的女人,但火烧焦了女人表面的皮肤,还未烧死女人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下起瓢泼大雨。”
“大雨浇熄了火焰,一时间众人只觉得,是天意如此,此女命不该绝。虽然族老们不打算放过她,但族人们经此一事,对族老已经没那么信任,决意保下那女人,为了她的话,也当是对曾经带领他们家族重新走向辉煌的家主的报答。”
“后来呢?”
荀觅见苗疆男子不说了,急忙问道。
“后来?后来那女人销声匿迹,家族也再次分崩离析,族老们再没有造出一个厉害的家主。不过我听说,是这事被其他家族知晓了,其他家族联合围剿,还把那几个族老控制起来,至于究竟是为了不让族老们继续造人蛊,还是另有所图,就不得而知了。”
男子眼中闪着精光,捻了捻自己的小胡子道。
“不知我这讲得,两位可还满意?”
“你可知这人蛊所用之毒叫什么?”
“此事在苗疆也属秘辛,我能知道也是巧合,这些详细的,我可就不知了。”
“你说的如此粗略,连毒药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可不值这个价。”
林萱敲了敲手底下的银票,这人明显还藏着事情。
“公子这可就不地道了!刚刚明明说好的!”
“你若能将之后的事据实相告,不止这些是你的,这也是你的。”
林萱又从袖子里抽出两张千两面额的银票。
男子看着银票,咬了咬牙。
“公子可要说话算数。”
“那是自然。”
男子的声音更低。
“据说,那女子长得绝色姿容,在她夫君死后,被族老们抓去他们的府邸,待了整整五日才被绑上火刑架!那般漂亮的女子,被关起来五日,会遭遇到什么,相信不用我说,两位也知道吧?”
“之后那女子被救下,便毁了容,族人们见她可怜,便让她离开,隐姓埋名。但那女子只用几年时间,就整合了一股势力,暗中将家族分解了,她给救她的族人都奉上了大量钱财。”
“而曾经族老府上的人,据说死像极其凄惨,下面那东西,都被剁碎了喂狗了!族老们自然也逃不过,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哪里。”
“后来,那女子的势力越来越大,并且手底下还有一只无坚不摧的暗军,武艺高强,苗疆皇宫最毒的毒瘴都奈何不了他们,却只听她一人的命令行事,哪个家族不服便屠了哪个家族,如今她可是苗疆真正的帝王,被她推上去的那些所谓苗王不过都是傀儡罢了。”
“据说,她能这么快掌控势力,其实用的就是族老们研制的毒药!她还改进了原本的毒药,整只暗军全是中了药的人蛊,甚至连皇室中人,也全都被她用药控制了!”
“苗王的宫殿中,时常能见到那女人穿着紫黑色袍子的身影,形如鬼魅,喜怒无常,生杀随意!所以,在苗疆,无人敢提她的从前!我这也是冒着被她暗军清除的风险告诉你们二位的啊!你们可不能昧下我的银子!”
“那不知这毒药可有何解法?”
林萱问道。
男子四处看看,靠近林萱耳边。
“据说,需要吃下下毒之人的心脏,方可破解!但谁都没有真正试过,而且中此毒的人,就和提前燃烧生命一般,至今没活过二十五的!”
林萱瞳孔微缩,移开手,男子急忙将她手底下的银票拿过往怀里塞。
“既然事情都讲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林萱没理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没有活过二十五的……
沈逸辰,也确实如此……
但她听来,觉得这苗疆这毒虽然和沈逸辰的毒极其相似,还是有所不同。
不过,这苗疆,确实得尽快去一趟了。
那男子离开后,两人也打算马上离开。
但两人才刚走出亭子口,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一人带着白色面具,浑身白衣,伸出手挡在他们面前。
“沈夫人,荀公子,两位着急去哪里啊?”
紧接着,亭子周围已经全是白色身影。
林萱和荀觅心中一惊。
是光明圣教的人!
他们之前出门时,都已经乔装过了,并且中间还换了好几条路线才到的这里,怎会还是被人发现了!
陆铁牛他们呢?!
林萱朝之前陆铁牛隐匿的地方看去。
“沈夫人是在找人?真不巧呢,刚刚似乎已经被我们的人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