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兔的绷带手臂缓缓抬起,药粉簌簌落下。他声音嘶哑:\"你们...看见白天的天马时刻了吗?\"
食堂骤然死寂。地虎的尾巴僵在半空,地羊的叉子\"当啷\"掉在餐盘上。连地鼠都停止了嗑瓜子,鼠须微微颤抖。
绷带缝隙间,地兔那只完好的眼睛扫过每个人:\"醒醒吧...我们成为'天级'...\"绷带下的手指向窗外血月,\"到底为了什么?\"
地狗突然踹翻椅子:\"放屁!老子才不稀罕什么天...\"话没说完就被地羊的羊角抵住咽喉。
\"我老师...她很好。\"地兔的绷带无风自动,\"可当我问天龙'还差多少'时...\"绷带突然渗出血迹,\"我看见...天兔换人了。\"
地鼠的瓜子撒了一地。地虎的爪子深深掐进餐桌,木屑纷飞。
\"所以就算登天...\"地兔的绷带一根根崩裂,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我们也不过是...\"血珠悬浮在空中,组成青龙与天龙的简笔图腾,\"...他们掌心的玩物!\"
地兔的绷带手臂直指天花板,血迹在绷带上晕染出狰狞的图案:\"我有个明确的目标——\"那只完好的眼睛布满血丝,\"杀了现任天兔!\"绷带无风自动,\"就是她害死了我老师!\"
食堂里的温度仿佛骤降。地鼠的瓜子悬在嘴边,地狗的啤酒瓶凝结出冰霜。
\"让我们加入你们吧!\"地兔的绷带突然全部崩裂,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缝合伤口,\"人固有一死——\"
陈风: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
地虎刚迈出一步,地兔就猛地抬手:\"不用劝了!我意已决!\"
\"额...\"地虎的爪子尴尬地悬在半空,虎耳不自然地抖了抖,\"我只是想问你...\"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瓜子,\"...要不要来点瓜子?\"
地兔点点头:\"那好,那就来点吧。\"缠满绷带的小爪子接过瓜子袋,灵活地拆开封口。
地虎眼巴巴地看着,虎嘴不自觉地咧开,露出尖锐的犬齿:\"要不是地级的脑袋是动物...\"爪子郁闷地挠挠桌面,\"老虎没门牙,嗑瓜子真费劲。\"
地兔一愣,低头看看手里的瓜子,又抬头看看地虎那排威风凛凛却嗑不了瓜子的獠牙。绷带缝隙间,他唯一完好的大门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用不用...\"地兔犹豫了一下,绷带手指捏起一颗瓜子,\"我给你剥?\"
地虎连连摆手:\"不、不用了...\"虎耳不自然地抖了抖,\"反正瓜子也是从别人那儿顺的...\"声音越说越小,\"毕竟有瓜子的房间不多...\"
地兔的绷带手指僵在半空。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加入这个造反团伙是不是太草率了——这群人真的靠谱吗?
\"虎子...\"地狗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不会说话就闭嘴行不行?\"犬牙咬得咯咯响,\"你他妈知不知道什么叫冷场?\"
话音刚落,大门再次被推开,地猪挺着坚实的胸膛和霸气威武的气势,小眼睛扫视一圈:\"嚯!人还挺齐啊!\"
他身后,地马拄着雕花拐杖缓步而入,之前被地羊挑断的脚筋显然还没痊愈,但她的马蹄依然优雅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地马和地羊的目光在半空相撞,火星四溅。地马冷哼一声,银质拐杖\"咚\"地杵地,高傲地别过脸去。地羊的白大褂无风自动,羊蹄\"啪\"地甩上门闩。
\"大老虎...\"地猪的小眼睛滴溜溜转,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还真有你的啊~\"
地虎的尾巴烦躁地拍打地面:\"不过我这儿就这么好进?\"獠牙在灯光下一闪,\"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
\"咔哒。\"
地羊优雅地锁上门,羊角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现在...\"目光扫过满屋子奇葩,\"该谈正事了。\"
地猪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压得木板\"吱呀\"作响:\"没想到啊...\"油腻的爪子拍着大腿,\"咱们这群人居然会因为'约定'聚在一起!\"小眼睛闪着诡异的光,\"真不愧是伙伴!\"
\"呕——\"地狗突然干呕一声,犬牙还叼着半截猪蹄,\"你说话能别这么中二吗?\"爪子嫌弃地推了推地猪,\"还有...为什么非要挤我旁边?!\"
地猪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眼前闭目养神的地狗。他当然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刚来时那场拳脚相加的\"见面礼\"就是证明。
\"行吧,\"地猪的獠牙咧了咧,肥厚的爪子拍了拍肚皮,\"我本来希望这是个无坚不摧的队伍...\"短尾巴烦躁地甩了甩,\"不过有几个刺头也在所难免。\"
他突然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你要是真看我不爽...咱们可以私下用拳头说话。\"
地狗连眼皮都懒得抬,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得了吧...\"犬牙间还叼着根牙签,\"我还要补觉呢。\"说完就把眼睛闭上,还真的开始打起盹来。
\"哎哎!\"地虎的虎爪急忙在两人之间挥了挥,尾巴紧张地炸了毛,\"都别吵了!咱们好歹...\"爪子比划了个捆绑的手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刺破喧嚣。地鼠的耳朵瞬间竖起,爪子紧张地拍打桌面:\"猪狗领导别吵啦!有人来了!\"
地鼠僵在原地,昨晚密谋的同伴明明都已到齐。这时的地虎他转向地羊,虎须不自然地抖动:\"老黑我们的第八人...\"
地羊的羊蹄已经搭上门把,门开的刹那,月光泻入,照亮两道身影。
左侧是只通体湛蓝的地鸡,羽毛泛着金属冷光,鸡冠如刀锋般锐利;右侧则是浑身漆黑鳞片的地龙,龙瞳在暗处泛着猩红。
\"怎么又是你们!\"地龙率先开口,龙爪烦躁地抓挠门框,木屑簌簌落下。
地羊的羊角微微绷紧——这架势怎么看都像来者不善。
未等回应,蓝地鸡已大步跨入。她脖颈高昂,突然爆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啸:\"他妈的!大半夜不睡觉,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难道你们把这当KtV啊?!\"
地龙早有准备地用鳞爪捂住耳朵,显然深知同伴的杀伤力。这声波冲击让地猪从椅子上滚落,地狗的啤酒瓶\"啪\"地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