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在干活,事情多乱糟糟的。
秀儿吃完西瓜,温娇提出带他们去村里走走。
秀儿很少有机会来农村,她是来找温娇玩的,反正只要和温娇在一起,她去哪都行,便答应了。
卢景庭自然是跟着她们一起去。
温娇带着秀儿和卢景庭走在村里小路上。
秀儿在田坎上蹦蹦跳跳,好奇地看着没见过的一些果树和花,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温娇跟在旁边给她解答。
“对了,阿娇姐姐,你为什么很久不去我家了啊?”秀儿好奇地问。
温娇笑了下:“我最近很忙,没有去找你玩,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秀儿吐了吐舌头:“我没有生你的气,上次小叔叔来找你,让你去我家玩,可是你没有去我家,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秀儿说的应该是卢景庭出现在她宿舍楼下那次。
原来他是为了秀儿去找自己的。
可是他干嘛什么都不说,又走了?
温娇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卢景庭。
卢景庭表情淡淡的,没有说话。
温娇:“那段时间我太忙了,以后我经常去找你玩,好不好?”
“好。”
秀儿高兴地点头。
三人顺着田坎朝前走着,经过村里的小溪,秀儿见河水清澈便脱了鞋在河边玩水。
温娇告诉她河边的石头缝里可能有螃蟹和小龙虾。
秀儿胆子大,便高兴地顺着石头缝摸索,想抓到小螃蟹和小龙虾。
温娇和卢景庭站在旁边看她玩。
卢景庭:“你停课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温娇眼神一闪,转头看向他:“你听说什么了?”
卢景庭摇了摇头:“我听说你被停课了,去问孟老师,他没有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
他顿了顿,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温娇:“我听说你被人举报了。”
其实他没有说全,卢景庭听说的是:温娇被人举报乱搞男女关系。
温娇眼神一闪:“你听说?是不是听说我抢别人的男朋友未婚夫之类的话?”
卢景庭听说的确实是这些。
他皱起眉看着温娇:“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她是秘密培养计划的人员。
即使收到她的举报信,校长也不会透露举报信的内容给别人。
那么卢景庭所谓的听说,是听谁说的就不言而喻了——
乔明珠。
除了她,温娇想不到别人。
卢景庭不相信温娇乱搞关系这种事。
温娇眼神闪了闪:“写举报信的人是乔明城的未婚妻。”
“乔明诚?”卢景庭一怔:“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温娇有些嘲弄地扯了下唇角:“如果我说不熟你信吗?我也没想到只是随手救了个人,结果却给自己惹出了麻烦,搞得我被停课了。”
“怎么回事?”卢景庭皱眉道。
温娇愣了下。
卢景庭的反应让她有种错觉——
好像他们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她去沈家画设计图稿那段时间。
可前段时间他不是不理自己么?
有秀儿在这里,这些话也不方便问。
温娇叹了口气,把自己和乔明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卢景庭听完后,皱着眉道:“那你去和他们说清楚!”
温娇有些惊讶卢景庭会相信她。
温娇抿了抿唇:“我说了,不过校长那边说要等待调查,我现在还没接到调查结果的通知。”
卢景庭眼神沉了沉:“你……”
“阿娇阿姨,我抓到小螃蟹了!”秀儿这时抓着一个小螃蟹朝她喊。
温娇:“真厉害!”
秀儿笑着继续抓螃蟹,温娇转头看向卢景庭:“你刚才要说什么?”
卢景庭摇了摇头:“没事。”
温娇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卢景庭看向四周:“你们村风景真好。”
温娇点头:“是挺漂亮的。”
“那边是你们的学校么?”
“嗯。”
“去看看吧。”
卢景庭叫上秀儿,三人一起朝着学校走去。
三人在村里逛了一圈。
临近中午吃饭时间,便朝温娇走。
“阿娇,安洲回来了啊?”
这时旁边突然有人喊。
温娇转过头,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大娘。
大娘这才看到,和温娇走在一起的穿着白衬衣黑西装的年轻男人不是陈安洲。
“这是……阿娇,这是谁啊?”大娘好奇地问。
“大娘,您好,我是卢景庭,是温娇的朋友,今天来看她。”卢景庭随和礼貌地说。
他长得好,穿得好,态度又好。
大娘满眼好奇:“你是省城来的吗?”
卢景庭:“是。”
“那你是……你是阿娇的对象啊?”
林大有他娘成天在村里说温娇在省城找男人,大家听得多了,大娘以为卢景庭就是温娇在省城找的男人。
瞧着也不输给陈安洲啊。
而且和温娇站在一起挺般配的。
卢景庭却因为这个问题一愣,脸颊泛起一片红:“大娘,我是温娇的朋友,不是对象。”
“哦,是这样啊。”大娘笑了笑:“来家里坐坐吧。”
温娇:“大娘,不坐了,我娘做好饭了,我们得回去吃饭呢。”
“那好吧,你家修房子事情多,我就不留你们了,有时间常过来啊。”
“好。”
温娇应了声,带着卢景庭和秀儿走了。
卢景庭眼神若有所思地看向温娇。
刚才那个大娘看到他和温娇散步,却喊的是陈安洲的名字。
大娘为什么要叫陈安洲?
也许是因为,陈安洲是村里的年轻人,大娘觉得他们的背影比较相似?
卢景庭知道陈安洲和温娇是同村,但他没见过温娇和陈安洲走得特别近。
可如果她和陈安洲的关系不好,为什么陈安洲的娘又住在她的家里?
卢景庭眼神充满疑惑。
以前卢景庭觉得自己很了解温娇。
她聪明,很有天分,家庭条件不好,但性格坚韧又温柔,努力学习和工作,很懂市场经济的风口。
可是现在卢景庭忽然发现,他好像并不了解温娇。
明明她就在自己眼前,却好像蒙着一层面纱,让他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