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深把我的表情全部锁在眼底,他极轻的笑了一声:“晚棠,别太轻信男人,他们的演技都很好的。”
我目前还不知道贺斯南那边具体的情况,所以,我也不想胡乱猜测,更不会想吃醋。
“说到演技,何总也是影帝级别吧。”我没有生气,反而冷嘲了他。
何景深表情错愕的看着我,下意识的问道:“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你怎么不生气?”
我扯了一抹淡然的笑意:“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没有把贺斯南当成我的私有物,如果他真的有别的女人,我弃了便是。”
“他马上就身价百亿了,你不是财迷吗?你舍得放弃他?”何景深应该有关注贺斯南的公司,知道他们申请上市成功了。
我挑了一下眉儿,笑起来:“奇怪,谁不爱财,说的好像你不爱似的。”
何景深被骂了,他竟然没生气,反而笑起来:“那看来,你真的没有那么喜欢他,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不,我挺喜欢他的,人气器大活还好,怎么能不喜欢呢?”我的话,已经擦上边了,何景深脸色瞬间难看。
“你就爱上他的技术了?”何景深嘲讽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肤浅了?”
“是啊,你连一个肤浅的女人都放不下,那你也高尚不到哪儿去,何景深,别再管我的闲事了,专注你自己的事吧。”我大步走向我的轿车。
何景深却也跟着过来了,我生气的盯着他:“你别跟过来了,我没心情跟你探讨男人的演技。”
“我的司机已经离开了,我得坐你的车走。”何景深说罢,已经打开我的副驾驶,坐了进去。
我想拦,都拦不住。
看在他是我老板的份上,我只能捎他一程了。
我启动了车子,朝着公司的方向驶去。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我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我看了一眼,是上个月工资的结算,我发了八十六万。
我难以置信的盯住了何景深。
何景深还并不知道我看到了工资结算的数额,他见我直愣愣的盯着他,他目光也直直的望过来。
“如果贺斯南背叛了你,你会不会回到我身边?”何景深冷不丁的问我。
成年人的谈话方式,就是这么的直接入骨,没有技巧感情,只有直白的问答。
“不会。”我很清醒的回答。
“那你接受…包养吗?”何景深下一个问题,更微妙。
“那得看人。”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可能还执着于性这件事情上,可以没有感情,但他想要。
“我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何景深深受打击,脸色不爽:“相比外面那些男人,我好歹算是你的起点吧。”
“你很好,但我腻了。”我快人快语的顶撞,不留丝毫的情面。
何景深嗤笑了一声,看样子,他好像还爽到了:“你这桀傲不驯的样子,还真激得起男人的征服欲,你就是凭这点,把贺斯南迷成智障的?”
“不是,他暗恋我很久了。”我如实说道。
“哦,差点忘记了,你以前捐过钱给他,慕晚棠,你拿着我的钱,去培养他,然后他一转身,把你拐跑了,这公平吗?”何景深大掌气到捏紧。
我心平气和的说道:“他又没有插足我们的感情,请你一码归一码,就事论事好吗?”
“我就是不爽,他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何景深气的点,是贺斯南把恩情当爱情给报了。
“虽说我是拿你的钱捐给他,但捐的人是我,要是你的话,说不定,他也暗恋上你了。”我说着说着,把自己给逗笑了。
何景深一脸无语到极点的表情。
“装的蛮不在乎,说不定一会儿我下了车,你就打电话去跟他兴师问罪了。”何景深冷冷的说。
“不会的,我不会多嘴去打听这件事情。”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贺斯南要是真的不说,我不会问。
何景深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他的公司门口,我把车停下,何景深气闷了一声,推门下车。
我把车开走,脑海中划过何景深给我看的照片,贺斯南在帮那个女孩子推行李箱。
我记得贺斯南好像出国留学数年回国创业的,也就是说,他在国外肯定有一帮朋友。
那这个从机场出来的人,会不会是他以前在美国深交的朋友呢?
难道,他真的只是看我是个离婚女人,长的漂亮,他想跟我玩一场走肾不走心的游戏?
“呵,男人!”
我已经把何思悠送进小学的校门了,这边酒店的事务也不再是我管理,我立即回家收拾了东西,自己开车去上海了。
贺斯南是下午五点多联系我的,我人已经在上海了。
他似乎还有些失望,问我为什么不跟他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他还说要送我礼物。
我没有跟他解释什么,只说有事在忙,就挂了他的电话。
在何景深这边工作,就目前的收入来看,如果未来能持续有这笔进账,那他这个老板也算是大方的。
之前说好酒店盈利一半归我,但上次开会时,财务那边给出报告,说盈利至少三年才有,给我结算的方式是每个月按实际盈收的百分之一先结算给我。
我其实对钱没有那么看重了,更多的是想精进自己的能力。
我带着安全帽,站在酒店正大门跟装修的人沟通进度,有一面墙打算做一个瀑布流水,引至门口的喷泉,让水流转起来,又不会外散,还有门口会引入七根楠木圆柱,七在我们中国是一个玄妙的数字,有自身运气的加持。
光是在装修这件事情上,就已经需要做大量的工作,我和我的团队几乎每天都在开会商讨这些事情。
夜幕降临,我走出临时办公室,上海的夜色很美,像一座不夜城。
我准备开车回家,突然,一道修长的身影从一辆黑色的轿车走了下来。
“下班了吗?”清朗的男声,带着一丝笑意问我。
我听到这声音,转身望去,穿着一套运动装的荣璟,慵懒的靠在车门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