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深神色一呆,下一秒,他羞愧的低下头,转动着手边的茶杯:“好吧,看来,你前世也没白玩,至少,对你现在有帮助。”
我笑了一下,没有再提以前的事情了,我和何景深目前的相处状态,更像是两个老熟人,一起经历了生和死,一起悟透了一些道理。
这顿饭,是我请的,何景深没有异议了。
这要是放在之前,他都不会让我请客,因为,他男性的自尊和面子不允许。
我在改变的同时,何景深也在改变。
我利用了这顿饭,跟何景深谈了几个合作,何景深都爽快的答应了。
何景深问我下午有什么活动,想请我去打高尔夫球。
我原本是想拒绝的,但何景深又说要介绍几个上海这边的大佬给我认识一下,对我以后决定进军网络直播这一行业很有帮助。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过去打球了。
我没想到离开何景深,他依旧会在资源上帮助我,并且,促成我的一些合作,他还分文不取,倒是挺有君子风度的。
我当然也不会让他白帮这些忙,以后他若遇到我能帮的事,我肯定也会第一时间帮他的。
夜色下!
一顿酒宴结束了,我和何景深决定离开,都喝了点酒。
“晚棠,我们到江边走走吧,吹吹风。”何景深提议。
我点了点头,就跟他下了车,司机开着车,在不远处停放。
江边的风吹过来,秋风送爽,倒有了一丝的凉意。
何景深走了几步,就靠在护栏旁,扭头看着我。
树影绰绰的笼罩下来,头顶的路灯,是暖黄色的。
“晚棠,如果你跟他们分手了,决定要一个人生活了吗?”何景深低着声线问我。
我抿唇不语,只是继续往前走去。
何景深轻步的跟过来:“还是,你又要再找一个,刚才在饭桌上,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虽然都很克制,但他们一旦有机会跟你在一起,都会义无反顾吧,之前我舍不得让你出来工作,就是怕刚才的事情发生。”
我停顿下来,回头看着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目前决定单身过两年,等赚了笔钱,我就隐退,不再应酬,过安静的日子。”
何景深听到我这句话,他眼底燃起了火焰:“你一个人怎么过?一个人的日子总会无聊,你应该找个伴,陪在你身边。”
我望着天上的明月,一个人的生活,的确是不理想的,得有个身心契合的伴侣才有滋有味。
我重生回来,不是当高冷女神,也不是当清心寡欲的尼姑,我是回来过好日子的。
“何景深,你的提议很不错,我会考虑的。”我笑着往前继续走去。
何景深三步并作两步,绕至我的面前,伸手挡住我的去路:“那你看我怎么样?我们现在也算解决了过往的恩怨,有合作关系,我们之间还有不少的话题,而且,我再也不会忽略你,你的事情,我都会认真对待,我也会学习怎么照顾…”
“何景深…”我打断他的话:“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关系了。”
“为什么?是不是你现在嫌弃我了?”何景深眼底一片黯然。
“说什么嫌弃?我当然不会,我们现在是在同一条平行线上,我承认你很优秀,长相也不差,可…没有那种感觉了。”我说罢,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何景深像是被打击到了,他站在原地良久,又轻步的跟过来,在我身后,一米左右的距离,便不再超过我了。
“我对你还有感觉。”何景深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你离开后,我在梦里梦到过你好几次,听说,执念越深,梦的次数就越多,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但在梦里,我依旧把你当成我的妻子…”
我只是笑了起来:“何景深,你应该放开你的心结,重新开始了。”
“我们可不可以做一个约定,三年,三年后,如果你身边没有别人,那我们重新开始,我允许你反悔,也允许你骗我,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你可以随便找个人演戏给我看,三年后,我一定不会再缠着你。”何景深突然急促的冲过来,再一次拦住我的去路,神情透着一抹坚定。
“好啊,可以赌,但你会输的。”我打击他。
“我就是带着输的心情跟你赌的,我需要有点感情支撑我继续再过三年。”何景深目光闪烁在我的脸上,他突然伸手,虚虚的在我脸上轻抚了一下,却没有碰到我的肌肤。
“你终于像一朵野玫瑰,盛开在阳光下了。”他喃喃着说。
“何景深,你喝醉了。”我绕过他往前吹着风,心里坦荡了许多。
两个月后,荣宴派的律师终于过来找我谈股权的事情了,结果令我很意外,荣宴竟然要把这些股权赠予我。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律师却认真的告知我:“这就是荣先生的意思,他还交代我们尽快与你谈妥把手续办完,慕小姐,我们抓紧时间吧,我还得回去跟荣先生交代呢。”
我笑了笑:“我想跟他先打个电话…”
律师立即阻止我:“荣先生知道你会有疑问,但他说了,你不需要跟他打电话询问,而且,他也说了,不适合再互相打扰。”
我心口发紧,这就是荣宴分手后,能获得的一笔天价分手费吗?
正如他之前所说,他的两任前女友,都是他花了一笔不小的费用才分开的,在我这里,他也用这种方式。
所以,我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荣宴只是一时的将心落在我身上罢了。
办理好手续,律师笑眯眯的说:“荣先生让我转交一句话,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可以找这个人。”
说罢,律师把一张名片交给了我,我低头看了一眼,竟是一位挺有名的人物,我将名片紧紧的捏在掌心,客气的送律师离开。
我手里的资金已经积累了一笔可观的数字,我在北京买了房,让我弟弟居住,原本还想再给他买一辆代步车,我弟弟拒绝了,因为他又升职了,他的年薪已经高达百万,在金融行业,渐渐站稳了脚跟。
我知道,弟弟的成长,是荣宴默默的支持,我对他的愧责,又深了一些。
我和荣璟也没有什么联系了,我甚至都不去打听他在做什么,荣老爷子也没有再来找我麻烦,林香怡送了我几样礼物,她说挺喜欢我的性格,以后来天津,可以找她喝杯茶。
我给我爸妈也买了套房子在别墅,就在我弟弟旁边的小区,方便以后弟弟结婚后,他们可以一起往来。
时间线,在日渐忙碌的工作中,越走越快了。
我在上海给自己买了一套别墅,可以种种花木。
转眼,又是一年。
年尾,我应酬很多,能推的都推掉了,因为相比热闹,我更喜欢安静。
我爸妈让我去北京过年,可北京,像是我无法轻易踏进的一道门,我找了个理由说忙,就没过去了。
老历十二月二十七号,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我看了一眼,是安静了很久的那个三人群,贺斯南发了一条祝福语。
何景深立即跳上来问:“贺总又要发红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