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中午。张大伟端着餐盘走进公司食堂，食堂里人声鼎沸，比平时还要热闹。
自从歪瓜裂枣系统出现故障后，公司上下都在议论这件事，今天食堂里的讨论更是格外激烈。
张大伟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他不想太引人注目，但耳朵却竖了起来，想听听大家都在说些什么。
“我在公司十五年了，从来没见过系统出这么大的问题！”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员工刘建国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
他是公司的老资历，技术部的人都很尊敬他。
“可不是嘛！现在连最基本的工作都没法做了。”
一个年轻员工抱怨道，“昨天我只是想导出一份简单的数据，系统卡了半天，最后还是报错了。
这么下去怎么完成工作啊？”
张大伟低着头吃饭，心里却乐开了花。他的计划起效了，歪瓜裂枣系统确实被他搞得乱七八糟。
“我觉得咱们应该联名向公司高层投诉，”坐在张大伟不远处的技术部员工杨明提议道，“这种情况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咱们的工作效率都受到了严重影响，公司不能只让咱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啊。”
“联名投诉有用吗？”刘建国摇了摇头，“我看是竞争对手在搞破坏的可能性更大。
你们想啊，咱们公司这两年发展得这么快，肯定有不少人眼红。”
“竞争对手？”杨明皱了皱眉，“那也不至于能入侵咱们的系统吧？
我觉得更可能是系统本身有漏洞。”
“依我看，”另一个技术部的同事赵刚插嘴道，“问题可能出在数据库连接上。
最近系统响应特别慢，很可能是数据库连接池配置出了问题。”
“我倒觉得是代码优化的问题，”杨明反驳道，“咱们的系统代码很多是几年前写的，可能已经跟不上现在的需求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问题太严重了，”刘建国叹了口气，“希望能尽快解决吧，不然大家的工作都没法正常进行了。”
张大伟默默记下了同事们的这些意见和建议。
他心里清楚，这些讨论对他接下来的计划很有参考价值。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同事们的想法，可以让他的计划更加完善。
就在这时，王小花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在张大伟对面坐下。
“听大家聊得这么热闹，都在讨论系统问题吧？”
她笑着问道。
张大伟点了点头：“是啊，这次的故障影响太大了，大家都很关心。”
王小花看了看张大伟，小声说道：“你今天怎么对这些讨论这么感兴趣？
平时你不是不太喜欢掺和这些闲聊吗？”
张大伟有些心虚，但还是若无其事地回答：“我只是觉得这次的故障挺严重的，听听大家的想法也挺好的。”
王小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但张大伟能感觉到她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疑惑。
食堂里的讨论还在继续。有人说是网络问题，有人说是服务器负载过高，还有人说可能是某个新上线的功能导致了系统不稳定。
讨论越来越热烈，甚至有些吵闹。
“其实我觉得，”一个平时不太说话的技术部新人李华突然开口，“会不会是内部有人故意搞破坏？”
这句话一出，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似乎都在思考这个可能性。
张大伟的心跳加快了，他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刘建国皱着眉头责备道，“咱们是一个团队，怎么可能有人会这么做呢？”
“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嘛，”李华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毕竟这次的故障这么奇怪，查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原因。”
“就算是内部人员，也不可能是咱们技术部的吧？”
杨明说道，“咱们天天面对这些系统，哪有功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啊。”
张大伟低着头，假装专心吃饭，但耳朵却竖得更高了。
他没想到讨论会转向这个方向，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行了行了，”刘建国摆摆手，“别瞎猜了，还是踏踏实实查原因吧。
这么大的系统，出点问题很正常。咱们的任务是尽快找到问题所在，而不是互相猜疑。”
大家都点了点头，继续吃饭。但张大伟能感觉到，气氛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他偷偷抬起头，发现王小花正盯着他看，眼神里满是担忧。
“大伟，你最近是不是太投入工作了？”王小花小声问道，“你看起来有点疲惫。”
张大伟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最近系统出了问题，工作量增加了，睡得有点少。”
王小花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低头吃起了饭。
吃完午饭，张大伟刚要离开食堂，王小花就追了上来。
“大伟，你等等。”
张大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王小花：“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王小花的表情有些严肃。
张大伟心里一紧，但还是点了点头：“行啊，晚上下班后在公司门口等你？”
“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王小花说完，转身走了。
回到工作岗位上，张大伟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王小花想跟他聊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可能跟系统故障有关。
王小花是个聪明人，她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慢，张大伟心不在焉地写着代码，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时钟。
他在想，如果王小花真的怀疑他，他该怎么应对。
终于，下班时间到了。张大伟收拾好东西，来到公司门口。
没过多久，王小花也出来了。
“走吧，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聊聊。”王小花说道。
两人来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大伟，我今天在食堂注意到你对系统故障的讨论特别关注，”王小花开门见山地说，“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你，感觉你有些不对劲。”
张大伟心里一惊，但脸上尽量保持平静：“有吗？
我觉得挺正常的啊。”
“你知道吗，现在公司里已经有人开始怀疑是内部人员搞破坏了，”王小花压低声音说道，“而且有人注意到你最近的表现有些异常，你平时不怎么关心系统的事情，但这次却很关注。”
张大伟皱了皱眉：“怀疑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给自己找麻烦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王小花直视着张大伟的眼睛，“但如果真的是你，我只想说，这样下去会引起更多人的怀疑。
公司已经成立了专门的调查小组，他们会一查到底的。”
张大伟没有立即回答，他在思考该如何应对。
如果强烈否认，反而会显得欲盖弥彰；如果承认，又担心王小花会告密。
“小花，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张大伟决定转移话题。
王小花叹了口气：“因为我担心你。不管你有没有做过什么，我都不希望看到你陷入麻烦。
我们是同事，也是朋友，不是吗？”
张大伟内心有些触动，但他还是警惕地问道：“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你会告诉其他人吗？”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后果，”王小花认真地说，“如果真的是你，我建议你立即停手。
事情还没闹大之前，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张大伟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的关心，小花。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伤害公司的事情的。”
王小花盯着张大伟看了一会儿，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最后点了点头：“希望如此。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两人离开咖啡馆，道别后各自回家。走在回家的路上，张大伟的心情复杂极了。
他没想到王小花会专门找他谈这件事，这让他感到有些紧张，但同时也有些感动。
王小花的话让他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计划。如果连王小花都察觉到了异常，那么其他人呢？
调查小组会不会已经把目标锁定在他身上了？
张大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他需要尽快回到家里，重新评估目前的情况，并且调整自己的计划。
一方面，他不想放弃对歪瓜裂枣系统的“整治”；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因此而陷入更大的麻烦。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张大伟自言自语道，“但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可能半途而废。”
走到家门口，张大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门。
今晚，他有很多事情要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