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萑跟女儿回到府邸,便责问道:“明知道马匹汗血宝马我有用处,为何轻易拿来做赌注?”
刘娇娇挑着眉毛说道:“爹爹要作何用?”
“我曾说过,非乘龙快婿不可得之!”
“是啊,你不觉得那个武原直便是可将女儿托付终身之人吗?”
“啊?终身大事可以如此草率吗?”刘萑惊得瞠目结舌。
刘娇娇笑道:“爹爹是不相信女儿的眼光吗?女儿却相信第六感觉!”
“不行不行,婚姻大事不可草率,去问问你的娘亲答不答应?”刘萑拄着拐棍快步进屋,刘娇娇赶紧扶住他的胳膊。
“爹爹,你且听我说,这个武原直他爹可是你把人家踹伤致死的?武原直是否恨你入骨,恨不得生啖你肉?如今你把女儿赔给他做了妻子,他是否不但尽释前嫌,还对你感恩戴德?再说了,爹爹膝下就我这一个女儿,将来少不的给爹娘要老送终,你看这个武原直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正是‘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若将他招为赘婿,他也有处落脚,日日陪在父母身边,也少了奔走之苦,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哉?”
刘萑手捻胡须说道:“女儿言之有理!且问问你那娘亲答不答应?”
“然也!”刘娇娇遂扶着父亲来到客堂。
夫人汪氏早命人做好了饭菜,等候父女回来。
汪氏见父女回来,笑吟吟上前迎接,过来扶住刘萑另一只胳膊,来到餐桌前落座。
“娇娇,有什么喜事,怎么小脸红扑扑的?”汪氏看着女儿问道。
“娘亲,女儿给你择了个乘龙快婿,你说该不该高兴?”刘娇娇笑道。
“你这疯丫头一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上哪里给我找个女婿来?少来诓我老婆子!”汪氏嗔怒道。
“娘亲,这是真的!女儿不骗你!”
“嗯,过来我试试,是否发烧说胡话?或者没睡醒说梦话吧?”汪氏哪里肯信。
“娘亲你是不信,等我真嫁给他时你莫后悔!”娇娇言道。
“阿弥陀佛!我可巴不得你早些嫁人,都说女大不中留,你这挑三拣四眉高眼低,右玉县令家那位公子哥托媒人来说,你嫌人家弱不禁风,还风流成性,云中府书吏的儿子你又嫌人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也不陪你叨叨了,吃罢早些去睡,梦里啥都有!”
刘娇娇见娘亲不肯相信,气恼的不再做声。
刘萑乃说道:“夫人,娇娇这回说的是真的,那位小哥就在县衙廨署中,老夫也甚中意此人!”
“稀奇!咱家祖坟冒青烟了吗?天上掉下个金龟婿?”汪氏依然不信。
刘萑见夫人不信便不再跟她计较。
刘娇娇却道:“娘亲不信,且为我准备嫁妆吧,明日我带他过来叫你,保证你也喜欢。”
“呦呦呦!嫁妆早都准备好了,不劳你操心,有本事明日你就带他来见我!”汪氏笑道。
吃罢饭,汪氏搀扶刘萑回寝室,刘娇娇自回厢房,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刘娇娇心想,若想赢了武原直确实有点困难,若是输了,不仅失了宝马,还丢了颜面,这可如何是好?
绝对不能输,不能力敌,智取可也!我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那样他才能被我拿捏,见他上东他不敢上西,见他打狗他不敢抓鸡。
可是有什么好办法呢?
刘娇娇绞尽脑汁,焦头烂额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
夜色渐深,窗外雪白如雪,花影移动。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看克绍都督身边两个女子都很聪明,明日何不求二人想个办法?
于是,刘娇娇拿定主意,便紧闭双眼,努力不去思考,渐渐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刘娇娇便早早起床梳洗打扮了一番,吃罢晚饭,急急的去到廨署。
苏克绍正在庭院赏花,没藏丽水跟耶律萱儿一左一右陪在身边。
见刘娇娇过来,都回过头来,跟她打招呼。
刘娇娇小躬身施礼拜过克绍,又跟两个姑娘见礼。
“娇娇姐,你怎来的这么早?我看你的魂丢在这里了吧?武原直很快就过来了!”耶律萱儿打趣道。
娇娇俏脸一红,笑道:“妹妹不要笑我,我只是看他武功不错,想跟他较个高低罢了!”
克绍跟丽水皆笑。
刘娇娇又道:“两个妹妹,姐姐有事相求,还请都督自己赏花,我跟妹妹屋里说话。”
克绍遂道:“你们进去说话,我独自在此活动活动。”
没藏丽水跟耶律萱儿相视而笑,便与娇娇一同进屋落座。
“姐姐什么事?”
“两位妹妹,快帮我出出主意,如何胜了那武原直?姐姐可不能输。”
“姐姐为何非要赢他?输了又何妨?”
“姐姐说过,我若输了便赠他宝马,我若赢了,他就得听我的。输了宝马事小,丢了颜面事大!”刘娇娇羞怯说道。
“啊呀,我们两个也跟姑娘一个性子,都是喜好舞枪弄棒,若论心机,都是傻白甜,这事还是求大都督好了!”没藏丽水言道。
耶律萱儿也跟着附和道:“是啊,都督熟读兵书,谋略超群,这事难不倒他,再说,男人最了解男人!”
刘娇娇一脸难为情。
正说着话,吕柏先来了,在庭院里跟克绍见了礼,便陪着赏花。
“有了,这吕柏可是个智多星,何不叫他出出主意?”耶律萱儿说道。
“怎好开口求他?”娇娇有点难为情。
“看我的!”
只见萱儿说罢,径直去到庭院拽着吕柏就往屋里走。
吕柏莫名其妙,进来看到三个女子,问道:“何故如此仓促?”
耶律萱儿乃道:“军师,我且问你,若想让娇娇胜了那武原直,可有什么好办法?”
吕柏听了蹙眉沉思一会儿,乃摆谱道:“奉茶!”
萱儿一把揪住吕柏胡须说道:“不怕我再割你胡子吗?”
“哎呦!姑奶奶饶命,我说便是!”吕柏求饶。
萱儿这才放手。
“男子力强,女子势弱,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此下策也!反之则可胜!”吕柏手捻胡须言道。
“休要之乎者也,说重点!”萱儿不耐烦道。
“重点来也!”吕柏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