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说:“嗯,肯定舍不得,你的手才不是拖地、打扫卫生。”
江砚饶有兴趣道:“那我的手应该干什么?”
苏虞走上前,一把抓住江砚的手,低头看着说:“你的手应该买个保险,然后裱起来。”
江砚眼神意味深长看她,说:“不对。”
苏虞下意识问:“怎么不对了?”
江砚说:“不是已经卖身给你了吗?我的手当然让你随意使用。”
苏虞:“……”
外面,陆淮安正在拖地,满身的汗,而苏驰在一边磕着瓜子,拿出手机看了看。
他催促道:“拖完该去给我们做饭了。”
陆淮安一愣,抬头看向苏驰,想到前一段时间,苏驰合伙和苏虞整了自己一番。
现在突然有理由怀疑,还是上次的结果。
就在陆淮安逐渐清醒的时候,苏驰发现了陆淮安眼神不对劲,连忙说:“怎么?连饭都不做,以后还怎么进我们家?”
此话一出,陆淮安打消了疑虑。
毕竟以苏驰的性格,不会说这话。
说这话,很明显是真的想让他进苏家。
然后,陆淮安快速地拖完了地。
转身就去厨房了。
苏驰盯着陆淮安的背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没有想到,这么大的面积,陆淮安竟然真的能花几个小时打扫完,又去做饭了。
这完全比生产队的驴都能干。
在陆淮安做饭的时候,接到了会所经理的电话,经理问他今天怎么没来?
陆淮安已经沉浸在以后自己嫁到苏氏集团的美梦中,自然不会去这种地方。
他立马就说自己不干了。
说得很有底气。
经理说:“你欠了那么多钱,全国只有我们这里的工资最高。”
陆淮安根本不听,切断了电话。
苏虞看了看时间,没一会儿,陆淮安就叫他们来吃饭。
苏阮阮从房间里出来,看见陆淮安围着围裙,以前做饭的厨师换成了他。
这让苏阮阮大吃一惊。
过了一会,苏虞和江砚出来了。
陆淮安将菜端上了桌,看见江砚居然还在苏虞家,眼底闪过不悦。
然后,陆淮安说:“江砚怎么在?”
明明他以后是苏氏集团千金大小姐的丈夫,江砚这个前未婚夫在这里干什么?
江砚拉开椅子坐下,长腿微微伸展,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陆淮安。
陆淮安知道江砚现在的情况。
估计比他还惨。
他欠了五千万,但是江氏药业多大的公司,江砚一家从江氏药业离开,身上背的债务多少都在百亿以上了。
所以,他有了主人的底气。
陆淮安便沉着脸,指着大门的位置,冷声道:“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此话一出,苏阮阮呆滞地看向陆淮安。
似乎没有想到陆淮安还没有嫁过来,已经搬起了男主人的架势。
江砚则是目光落在了苏虞身上,桃花眼垂下,长翘的睫毛遮住瞳孔。
苏虞心脏一紧。
然后,江砚正打算起身,下一秒,苏虞拍了拍桌子,看向陆淮安怒声道:“你凶什么?!”
陆淮安一怔,解释道:“我是给你苏家的人做饭,不是给他。”
语气明显软了不少。
苏虞按住了江砚要离开的腰,瞪着陆淮安说:“江砚现在是我的司机,他也是我的人,怎么不能吃了。”
陆淮安:“……”
他欲言又止,但是想到以后自己是上门女婿,多少得听苏虞的话。
所以委曲求全地转身给每个人打米饭去了。
他进厨房后,苏驰忍着笑,肩膀都在发抖。
草!
陆淮安是傻逼吗?
没一会儿,陆淮安将饭放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然后,当他准备也坐下吃饭时,苏虞指了指客厅打扫到一半的卫生说:“不是说想在我面前表现吗?哪有活没干完,就吃饭的?”
陆淮安取下围裙,又继续拖地了。
他一走,江砚饶有兴趣地看着苏虞,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懒洋洋道:“他是你未婚夫,那我算什么?”
苏虞刚想对江砚说,逗陆淮安玩呢。
以前她追了陆淮安那么久,受了多少罪,现在正是好好折磨陆淮安的时候。
但是她还没开口,江砚已经收回了手指,漫不经心道:“小三?”
苏虞:“……”
江砚意味深长道:“倒挺有意思的。”
苏阮阮拿着筷子戳着米饭,在心底想,陆淮安傻逼一个,这几人明显是玩他呢。
吃完饭后,苏虞去洗漱了,而这个时候陆淮安才过来。
他一进餐厅,就看到只有苏驰一个人在。
苏驰活动着筋骨,看向陆淮安。
陆淮安捏紧拳头,说:“我的饭呢?”
苏驰扬了扬下巴,说:“这不是吗?”
陆淮安看着残羹剩饭,脸色很难看。
苏驰说:“不吃啊,喂狗了。”
陆淮安梗着脖子,累得饿到眼前发黑,他说:“吃。”
苏驰吹了个口哨转身走了。
……
就这样,陆淮安连续好久课都没上。
因为苏家员工一个都没有了。
花园的花都没人打理。
陆淮安便一个人扛起了苏家所有的话。
苏虞此刻正在教室里写着作业,而江砚在他身边。
这个时候,江一隅从窗户翻了进来。
然后,江一隅走到苏虞面前,双手撑到了桌子上,翘着嘴角,露出虎牙说:“姐姐,听说陆淮安这一段时间都在你家?”
此话一出,苏虞能感觉到吵闹的课堂忽然安静下来。
苏虞说:“嗯。”
江一隅又看向一边的江砚,饶有兴趣道:“那我哥呢?”
不知道这种情况,江砚是不是难受得不行。
同为江家的人,江一隅对于江砚是又爱又恨。
爱是有亲情有血缘关系,恨自然就是经常被江砚压一头。
所以他为了能夺走江砚的一切,回国时故意把分数考得很低,就是为了能藏拙,到时候给江家,还有江砚一个打击。
没想到,早都被江砚发现了。
现在这情况,对于他而言只有好处。
就在江一隅想看见江砚的痛苦时,少年却背脊往后一靠,眼神慵懒地扫他一眼。
又薄唇一勾说:“我啊,在适应新身份。”
江一隅一愣,好奇地问:“什么身份?”
江砚不紧不慢道:“小三。”
江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