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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我可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少看会儿电视。”

兰姨的声音从室内传来。

江月宁习惯性地点了下脑袋,抬手关了电视。

齐砚洲抽完了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

但来都来了。

整个小院静悄悄的,光线也很弱,空气中安静得似乎还能听见虫子的鸣叫。

齐砚洲一手扶着围墙,稳稳落到地上,随后淡定地拍了拍袖口上的尘土,目光将整个小院打量了个遍。

最后,他的目光定住。

那是靠近另一侧围墙的位置,没有树木的遮挡,仰头能看见月亮。江月宁披着一头长发,发梢已经落到地上,而她的头微微仰着,盯着静谧的夜空。

发着呆。

无声无息。

整个人好像和黑夜连为了一体。

齐砚洲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才慢慢抬步上前。

“在这干嘛呢?”

他的声音坦然,完全没有一点非法入室的慌乱紧张,一句话自然得好像在问你今天吃了什么。

因为过于安静,一点微小的动静都会被放大,江月宁身子轻颤了一下,回过头来。

“被吓到了?”

齐砚洲边说边往前迈了一步,还想上前时,不知看到什么,脚步停住。

只见女她眼眶红红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像翩飞的蝴蝶落进了沼泽里。

他眉头微皱。

“被人欺负了?”

江月宁盯着他,眨了下眼睛,似乎很意外他的出现。

齐砚洲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把她拉起来,声线很低,“被谁欺负了,告诉哥哥,哥哥给你撑腰。”

总不能还是那几个小孩吧?还敢来?

月光在地面映出斑驳的影子,轻轻摇晃。

因为没站稳,女孩的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大半的重量都依托在他身上,她的目光从围墙处扫过,又落了回来。

她站定,慢慢松开手指。

齐砚洲垂下的目光从她殷红的唇瓣上游离开。

她如若能发声,声音定然也动听。

可惜哑巴不会说话。

他轻轻咳嗽了声,控制好游离的思绪,温声问道:“哥哥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才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吃点食物应该有用。

闻言,江月宁歪了下脑袋,视线落在门锁上,意思挺明显的,出不去。

齐砚洲不解,几步走到门口,伸手拨了下锁,一愣,竟然打不开。

他细细研究了下,发现这门竟然从里边锁上了,想要出去也得用钥匙,没想到管得这么严。

不过那又怎样。

他回眸透过浅浅的月光看了眼女孩,在江月宁惊讶的目光中轻松爬上围墙,朝她伸出手,“上来。”

江月宁愣了两秒,回眸看了眼兰姨的卧室,此刻静悄悄的。

她伸出手,抓住了他。

...

走出小院,马路的对面再走一百米有一处夜市,夜市再往里,是一个农贸市场。现在市场已经关闭,不过夜市却是正热闹的时候,齐砚洲不敢带她走出太远,怕她的家人找她。

奶茶店门口排着小队,齐砚洲将人带了过去。

“喝吗?”

齐砚洲不懂,但听说女孩子大多都喜欢。

江月宁点点头,抬手指了一款。

夜市附近的餐厅比较一般,和齐砚洲常去的比不了,不过他挑选的已经是看起来最不错的了。

“两位,看看吃点什么?”

齐砚洲接过菜单,目光大致扫了一遍,便将菜单推到江月宁面前,一双眸光定定瞧着她,“看看想吃什么。”

江月宁盯着菜单瞧了会儿。

她的眼睛微微垂着,睫毛在眼睑落下一片阴影。

齐砚洲认真盯着,也不催促,她指了什么,就重复什么给服务员记下,自己又添了几道菜。

出餐的速度很快。

齐砚洲看着她,女孩正在低头吃鱼,一点一点吃得极其认真,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将目光移向了其它菜。

她很快就吃完了除鱼头和鱼尾外的一整条鱼。

齐砚洲眼眸微讶,目光却是不经意间落到她的双眸上,此刻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已不似刚才那么悲伤。

看来是很喜欢吃鱼了。

美食消耗得差不多了,他收敛起几分笑,从西服外套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严肃道:“会打字吧,发生了什么,打给我看看。”

他见过那个写着岁岁欢宁的牌子,自然不会觉得她不认识字。

江月宁手指一顿,抬起双眸看他。

眼下被姑娘水汪汪的眼睛盯着,齐砚洲没有丝毫心软动容,抬起手指不客气地敲了下桌面。

“快点,你不说,哥哥怎么帮你出气?”

江月宁抿了下唇,慢慢接过手机,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着。

三十秒过去,才敲下了两个字——【谢谢】。

齐砚洲气笑了,“谁要你的谢谢了。”

就差给他发好人牌了。

他可不要。

江月宁看他不满意,皱了皱眉,又打了两个字——【不用】。

这是不用他帮忙的意思。呵,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不用帮忙,挺有骨气。

“那哥哥都请你吃饭了,你的名字总能告诉我吧。”

江月宁点了下脑袋,打了两个字——“长宁”。

齐砚洲轻挑眉梢。

原来岁岁欢宁对应的是她的名字……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齐砚洲结完账,将人原路送回去。

江月宁回到院子时,兰姨睡得正熟,还在打着呼噜。

齐砚洲靠着车身,点了根烟。

感觉这姑娘挺奇怪的。

……

齐砚洲回到家的时候齐老爷子和齐老夫人已经睡下了,他没瞧见人,去厨房的冰箱里面拿了罐冰饮料。

打开电视看了会儿,将饮料喝完就回了房。

洗过澡,胡乱地吹干头发,半裸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透过帘子照射在他背上,好一会儿后,还是没睡着,套了件衣服去了训练室。

冰冷的器械反射出冷光,齐砚洲给手上缠上绷带,便开始一拳一拳的发泄,直到一个小时后累得精疲力尽,汗珠大滴从额头滚落,他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月光照到他的脸上,一片薄凉。

回到房间时,窗外下起了小雨。

他扯过被子蒙住脑袋,进入了纷乱的梦魇。

翌日。

微弱的光从窗帘外透了进来,齐砚洲站在床边,慢慢给衣服系上扣子。

齐老爷子和齐老夫人已经早早起来,在餐桌前等着他吃早餐。

“乖孙儿,昨晚又出去玩了啊?”

齐老夫人舀了一勺白粥,慢慢问道。

齐砚洲吃了一个饺子,应道:“没,加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