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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其他人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陈婉君转头就对江月宁介绍起齐砚洲来,“宁宁,这就是我孙子小彧,他应该比你大吧,你叫他哥哥,待会儿让他送你回去啊,你不用害怕。”

江月宁点点头。

齐砚洲拿起筷子,偏头看了她一眼,“要不现在就叫声哥哥来听听?待会儿哥哥才好送你回去啊……”

江月宁抿唇不语。

“……”

看他的样子应该才知道这事,难道傅修远没告诉他?

她默默低头干饭,降低存在感。

不料齐砚洲并没打算放过她,“怎么了宁宁,叫声哥哥很难吗?还是说哥哥长得很像鬼,让你感觉很害怕?”

江月宁摇头。

齐砚洲将筷子放下,一脸不罢休的样子,“叫声哥哥听听。”

江月宁手指紧紧捏着,尴尬到了极点,忽然仰起头,弯唇看着他,清声叫了声,“哥哥。”

不叫他是不罢休的了。

齐砚洲忽怔,指尖轻轻颤了一下。

“……”

还真叫了。

呵。

一旁的齐欣看过来,颇为不理解,“齐彧,这是来给奶奶画画的,你怎么连她也调戏?”

齐砚洲冷眸看着她,“吃你的。”

齐欣咬了咬牙。

齐世鸿没说什么话,江月宁的眸光落在他身上,那天看着背影挺像爷爷的,不过现在看着,正面倒是不像。

所以他们是齐彧的爷爷奶奶,亲的?

她万万也没想到这种巧合会落在自己身上。

也万万没想到这种场合会和齐砚洲碰上,让他知道自己会说话的真相。

真是糟糕。

晚饭过后,陈婉君又拉着江月宁说了几句话,都是长辈对小辈的关心之类的,并无什么特别。

江月宁道:“奶奶,我知道了。”

齐砚洲就懒散地靠在墙面上,一双眸黑漆漆的,深不见底地看着她。

这才认识多久就这么乖巧。

他对人这么好,也没见对他好一些。

还瞒着他,把他当傻子。

真不错。

“好了,小彧,你替奶奶送宁宁回去。”

齐砚洲点了下头,偏向她,“走吧。”

陈婉君看了眼旁边的佣人,“你扶着点宁宁,别让她又摔了,今天都是因为我。”

佣人忙道:“好的老夫人。”

齐砚洲走在前边,人高腿长,走得很快。佣人扶着江月宁在后边,慢吞吞的,像是蜗牛。

陈婉君知道自家孙子的性子,也不敢让他帮忙扶,他能答应帮人送回去就已经不错了。

他工作这么忙。

齐砚洲已经在车上等了一会儿了,才瞧见人一瘸一拐地出来。

他目光下垂,透过窗落在她的脚踝上,定定盯了一会儿,随后慢慢收回目光。

“少爷,这不是上次那个姑娘吗?”

张叔一眼就将人给认了出来。

这样貌这头发,不会错的。

齐砚洲瞥他一眼,“你还记得?”

张叔笑呵呵的,“这姑娘也不容易让人忘记啊……”

“……”齐砚洲手指把玩着打火机,看了他一眼,“行了,你下去吧,我送她回去。”

车上不需要电灯泡。

张叔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个意思,但还是立马下了车。

江月宁一瘸一拐地开门,一瘸一拐地坐上车,然后担惊受怕地闭嘴,正襟危坐,一个眼神都没敢落在齐砚洲身上。

生怕他张嘴又说点什么让人害怕的话。

不过齐砚洲没有,一脚油门就踩了出去。

江月宁差点撞上前排的座椅后背。

“嘶。”

齐砚洲的车速这才稍微慢下来。

江月宁连忙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这人很危险。

她慢慢闭上眼睛,不去看周围的车辆。

等再次睁眼时,她发现,自己周围黑漆漆的一片。

“!”

前排的齐砚洲转过身来,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好玩吗?”

声音冷到彻骨,“宁宁?”

对上他眸光里的冷意,江月宁打了个寒颤。

“……”

被人骗了是应该很生气。

可是他是不是也有点太生气了?

江月宁努力平心静气,调整心态。

慢慢摇头,“不好玩。”

声音中透着几抹无辜。

仗着他帮过自己几次的份上,她对他客气些。

齐砚洲还是很生气,自己都认识她多久了,从来没听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他的电话都懒得接,爱搭理不搭理,傲气得疼,可在爷爷奶奶面前,又完全是另外一种模样。

这傻吗?

明明挺精的。

齐砚洲咬了咬牙。

“这不是会说话吗,瞒了我多久?”

江月宁尽量压低自己的脑袋,不和他产生对视,目光落在自己二次受伤的脚上。

齐砚洲:“……”

又在转移注意力呢。

他掀开车门下去,一把拉开后排的车门坐进去,双手禁锢着她的肩膀让她抬起头来,直直盯着她,最后目光落到她的眼睛上,喉咙里像是夹杂着火气,“怎么不说话呢?”

江月宁抬起脸,眸子里有几分无措,“我没说过我不会说话。”

齐砚洲:“……”

刚要起来的火,被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那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哪有明明会说话却又不说的。

江月宁垂下脑袋,开始胡扯,“不喜欢说话。”

齐砚洲被她整得彻底没脾气了。

好样的。

这个意思,是他自己误会的了?

他将她的脸抬起来,“是不喜欢说话,还是不喜欢和哥哥说话?”

江月宁诚恳道:“不喜欢说话。”

齐砚洲觉得她也没那么傻,这个时候就挺聪明,知道说什么话别人爱听,会规避风险。

他抬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这不挺聪明的吗?”

江月宁:“……”

她记得她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个傻子。

是他们自己理解的,可不怪她。

把她当傻子,该生气的是她才对。

齐砚洲瞧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挑了下眉,“不错,还知道生气呢。”

江月宁:“……”

她真的很想打人。

于是她抬手,毫不客气地捏了捏他的脸。

齐砚洲整个人一愣,因为周围环境的偏僻,这里安静如鸡,他垂眸,目光落在她白嫩的指尖上,带着微微的灼热,整个人都像是起了火。

他定定看着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