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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此说来,我需要在此处观测一年之久?”

林七夜闻此,不禁有些愕然,他方才苏醒,头脑尚有些昏沉。

实则早在先前,他便经历了一件令其深感震撼之事。

在他蓦然陷入昏迷后,他梦到诸多事宜,当然与其说是梦到,倒不如说是在另一处所发生的真实的事件。

包括在沧南市里出现的各种意外的情况,他知道了神战敌人的具体目的是什么,以及出现在他身上的那独特而又神奇的奇迹。

这让他一时间陷入到了疯狂之中,尤其是在他得知到了城市很有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截止而烟消云散之后,整个人更是陷入到了绝对的痛苦中。

在城市中大大小小的亲人和家人,还有那些热心肠的市民们,尤其是他的姨妈和表弟。

倘若要是真的随城消散,那对于他的世界观可谓是绝对的冲击。

就这么在反抗、疑惑与震惊各种极端情绪的加持和对抗之下,他昏迷了很久很久,以至于久到了他连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都不知道,脑袋依旧感觉到晕晕的。

就在他的面前,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眼镜,仔细观察着。

“至于你,你没什么太大的情况。”

他把目光转向了楚歌,认真的在分析着。

“多谢。”

楚歌听到这话实是有些哭笑不得。

事情还要从之前说起,他那时刚从尘歌壶将可以提升实力的宝贝拿了出来。

没错,就是那个戮神燃心烛,当看到半截浸泡过龙血的赤金烛台后,他心情激动。

因为这东西只需要用上一次就好了,多余的使用毫无卵用,于是他也便把他的好兄弟林七夜也给叫了过来。

就这样,他最初的打算就是他们两个一起变强,快乐地奔跑在希望的田野上。

结果,意外发生了……

他清晰记得那天经脉里窜起的灼痛,没错,就在点燃烛台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就有了反应。

起初只是尾椎骨游走着冰凉的麻痒,像条银鳞小蛇贴着骨髓蜿蜒而上。

突然蛇信吞吐出岩浆,细胞在高温中噼啪爆响,他亲身感受着那条能量体疯狂吞噬沿途的一切。

血管在皮下膨胀成紫黑色藤蔓,指关节发出炒豆般的脆响。

当暴走的能量流抵达心脏时,他听见脑中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指甲深深掐进檀木桌案,木屑与血珠同时迸溅。

烛台在扭曲的视野里化作三头六臂的判官,火苗是悬在头顶的斩首铡刀。

就在意识即将崩断的刹那,丹田处突然坍缩出黑洞般的引力,万千暴戾的能量束被强行拧成螺旋。

他猛地张开嘴,七窍喷涌的白烟在空中凝成凤凰展翅的残影。

说实话,过程虽然痛苦,而且他也不太想要去体验第二遍,但是他明显感觉到在那一刻起精神力提升巨大,境界也有了飞跃的进步。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感受着这股能量,便迫不及待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林七夜。

结果,当余光扫到他的瞬间整个人却僵在原地。

他亲眼见到林七夜那两条总是凌厉斜飞的剑眉正滋滋冒着青烟,活像两条被雷劈焦的蚯蚓蜷缩在眉骨上。

他颤巍巍伸手去拍,指尖刚触到发梢,整片眉毛便\"噗\"地化作灰烬簌簌飘落。

\"老林你眉毛......\"话音未落,林七夜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七窍中涌出的黑烟如同章鱼触手在空中狂舞,左鼻孔冒出的烟柱格外粗壮,竟在半空扭成个嘲讽的中指形状。

楚歌当时吓了一跳,顺手在旁掏出矿泉水浇上去,黑烟遇水反而\"轰\"地窜起三丈高,把天花板熏出个人形焦痕。

当他探向其颈动脉时,却被突然睁开的暗金色竖瞳给愣了一秒。

闻讯赶来的136小队刚推开修炼室铁门,就见林七夜以诡异的后折腰姿势弹射而起,手中不知何时攥着半截桃木剑,剑尖正滴落着融化后又凝固的朱砂。

“呔!俺老孙来也!”

胡言乱语中,他竟然直接对队友发动了攻击,而且还打了整整十三分钟,直到林七夜突然双腿绞住承重梁倒吊下来。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楚歌,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低吼:\"你丫的.....\"话没说完便如断线木偶般坠落。

于是没办法,经过一番挫折后,终于还是被折腾到了斋戒所里。

在刚刚送进来的七天堪称人间惨剧,每当林七夜苏醒,不是徒手拆了禁闭室的钛合金门板,就是把镇定剂扎进医护人员的屁股。

在一个月圆之夜过后,他终于老实的消停了起来。

然而,这副样子却越看越不太对,表面上看如同婴儿般睡着,可实际上越看越觉得瘆人。

毕竟,他倒着的姿势未免也太安详了!

当林七夜时隔数月再度睁开双眼时,混沌的眸光已沉淀为深潭般的冷澈。

他扶着冰凉的金属床沿坐起,指节在月光下泛着青白,仿佛要将那些在意识深渊里沸腾的呓语都碾碎在掌纹之中。

楚歌倚在飘着消毒水气味的窗棂旁,看着晨光在对方眉骨投下细碎阴影。

他太清楚这副看似平静的躯壳下蛰伏着怎样的风暴。

炽天使的秘语在其神经末梢游走,沧南市未来的血色预言在视网膜刻下灼痕,更遑论那团仍在经脉间冲撞的暴烈能量。

昏迷后的一瞬间便得知了这么多的消息,林七夜能撑那么久还没崩毁,已算是奇迹中的奇迹。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沙哑的声线割破沉寂。

楚歌注意到对方按在太阳穴的指尖正细微颤抖,像是要按住那些即将喷薄而出的记忆残片。

他转着手中早已凉透的咖啡杯,让调侃的尾音裹着白雾升腾:\"其实已经错过三个满月了。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的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在门口的二路汽车...…\"视线掠过对方骤然绷紧的肩线,他适时掐断跑偏的歌词,\"十二月初七,霜重。\"

玻璃杯递到林七夜手中的刹那,窗外骤然掠过鸦群惊飞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