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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说真的?”

林七夜和安卿鱼两个人多少都还是表示出了强烈的震惊,说实话,他们虽然在这之前也有算过,但确实没有想到袭击竟然来的这么突然,而且这还是在斋戒所里面。

刺耳的尖啸撕裂云层的瞬间,所有囚犯都像被施了定身咒。

有人手中的陶碗摔碎在青砖上,褐色的菜汤顺着砖缝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驼背的老者保持着仰头的姿势,浑浊瞳孔里倒映着那枚拖着赤红尾焰的钢铁巨兽。

脖颈凸起的喉结凝滞在吞咽的动作里。

当第二枚导弹穿透云层时,有个少年突然发出神经质的笑声,手指痉挛着指向天空:“快看!铁猩猩在生蛋!”

他脚边跪着的中年男人正用囚衣裹住头颅,嘶吼声闷在布料里:“冰雹!是带火的冰雹!”

硝烟开始在地平线腾起时,仍有十几个人雕塑般钉在原地,仿佛只要不动弹,这场噩梦就会像从前无数次那样自行消散。

显然,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在场所有的囚犯们也倍感意料之外。

楚歌的衣角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抬手抹去睫毛上的雨水,瞳孔中倒映着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的导弹。

指尖流转的星辉骤然炸开,冰蓝色光柱裹挟着漫天霜花冲天而起。

纯水精灵舒展着液态翅膀悬浮在半空,上百只水形丹顶鹤从她裙摆间倾泻而出。

这些湛蓝的仙鹤发出清越鸣叫,在导弹上空盘旋成巨大的水幕结界。

地面突然隆起龟裂,急冻树翡翠色的花冠破土而出。

它核心处的冰元素结晶爆发出刺目强光,六棱冰锥如同加特林机枪般连续激射,精准穿透每辆战车的水幕屏障。

被丹顶鹤淋湿的导弹表面瞬间凝结出蛛网状的冰晶,在霜冻中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哀鸣。

“就是现在!”楚歌一声大喊。

甘雨足尖轻点,阿莫斯弓弦在雨中震出清越颤音。

霜华矢穿透雨幕的瞬间,所有被急冻树刺入导弹的冰锥同时绽放出冰雾莲花。

在零下七十度的急冻中脆化成玻璃质地,随着导弹紧急刹车的惯性,如同摔落的瓷瓶般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寒潮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之时,钢铁栅栏正发出尖锐的金属哀鸣。

还有几枚被冰晶裹挟的导弹如琥珀中的昆虫,棱角分明的尾翼在零下五十度的空气里折射出诡异蓝光。

囚犯们拥挤在狭小观察窗前,有人把冻僵的拳头塞进嘴里呵气,牙齿磕在指节上发出脆响。

这荒谬场景让空气被抽成真空,直到第一声喷嚏划破死寂。

霜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防弹玻璃上疯长,铁门把手瞬间凝出冰棱。

湿冷像无数根钢针刺入骨髓,几个壮汉突然佝偻成虾米,鼻腔喷出的白雾在空中结成冰碴。

此起彼伏的喷嚏声在密闭空间炸开,宛如除夕夜的鞭炮,带着火星迸溅的灼痛感。

\"操!中央空调炸了?\"

有人用破布裹住头颅跺脚,鞋底与结霜地面的摩擦声像砂纸打磨铁器。

更多人蜷缩在墙角,用囚衣下摆兜住止不住发抖的膝盖,他们呵出的白霜悬在睫毛上,将视网膜里的导弹幻化成扭曲的幽灵。

少数清醒者正用指甲抠挖通风管道,指尖渗出的血珠刚接触铁皮就冻成赤色冰珠。

整座建筑在极寒中发出骨骼错位的吱嘎声,如同被塞进液氮罐的巨兽。

当某个喷嚏引发的共振让天花板落下冰锥时,尖叫终于撕裂了最后的理智防线。

“多冷啊!”

“投诉!”

“天天说我们是不学无术的废物?你们呢?

那什么夫子我看也是!

你自己的地方你都管不住吗!

冷死了!有没有人管啊!”

然而,与其他人的抱怨反应不同的是,另外一处的情况却完全不一样。

漫天冰晶簌簌飘落间,楚歌叉着腰仰天大笑,身后三只召唤物将整座斋戒所化作冰雪奇观。

急冻树的根须正冻结着垂落的导弹尾焰,纯水精灵的裙裾翻涌出铺天盖地的暴风雪。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甘雨那双缠绕着冰纹的羊角——此刻正被某人反复摩挲。

\"配合得妙啊!\"

楚歌指尖划过急冻树苍蓝的藤蔓,又撩起纯水精灵半透明的衣袂,最后停在甘雨温热的角尖。

半人半仙的美女突然绷直了身子,淡蓝发丝间渗出桃花色,冰晶凝结的裙摆无风自动地轻颤起来,将满地积雪搅出细碎涟漪。

林七夜手中木棒啪的坠地,安卿鱼眼镜片上结满冰花都浑然不觉。

两人如同被冰封般凝固在漫天风雪里,直到导弹坠地的轰鸣声响起,才从喉咙里挤出变了调的惊叹。

\"这是特效吧...\"林七夜目瞪口呆。

\"这什么操作...\"安卿鱼捏碎了掌心的冰凌。

两道声音在呼啸的寒风中重叠:\"太刑了!\"

与此同时,某个房间内……

百里胖胖、曹渊与沈清竹三个人被捆成了粽子,如同被丢垃圾一般,丢在了房间的最角落里,而且紧靠着他们旁边的就是一个垃圾桶。

按理来说,他们现在的遭遇着实不好。

然而如果观察他们的表情会发现他们的眼神很兴奋,尤其是沈清竹,他嘴角微微上翘,尽管竭力地在隐藏着,但是似乎从始至终,他脸上的那么骄傲神情都不曾隐去。

“我说拽哥,这和你预料的到底一不一样,别到时候咱们就干在这里绑着,不给吃,给也不给喝?”

或许是待的时间有点长了,百里胖胖不由得白眼一翻。

“我看你本来就聪明,再加上咱们是老战友了,所以我才信你的。

可我要跟你说,你这计划要是失败了,把小爷我也给交代在这里,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沈清竹同样回以白眼,“急什么?等一等!”

下一刻,忽听得靴声橐橐,直接有人靠近。

听到这声音,沈清竹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自信微笑。

“咔嚓”开门的声音,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把门打开。

“我说,你们行动怎么这么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