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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大秦镇妖司 > 第188章 读书人怎么会偷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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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读书人怎么会偷东西呢

“对了,你就是昨夜把平安符给逼成灰烬的那个人。”

这儒衫青年恍然说道。

陈廉的额头冒出了黑线。

这话怎么听得怪怪的。

明明是那平安符太不给力了。

“你居然是巡天卫。”儒衫青年又拧起了眉头。

“本官是接到差事,来调查你们失窃的宝物。”陈廉淡淡道。

“既然来了,那容我去通传。”

儒衫青年似乎不太情愿,但还是进去了。

“这些腐儒的架子真大,我们好歹是来帮他们找东西的。”曹峰吐槽道。

“墨池斋是不是对我们巡天司的感观不太好?”陈廉问道。

“不止是墨池斋,整个太学府的儒家修士,对御龙台的态度都是这样子。”曹峰解释道:“这些人觉得,御龙台乃是祸国殃民的源头,损害了律法秩序。”

陈廉恍然。

说白了,这些儒家修士遵循的是律法公正。

而巡天司乃至御龙台的皇家亲卫,却可以无视正常的律法秩序,强行干预案子。

从调查、定罪、刑讯到结案,可以说,御龙台完全可以绕过朝廷的六部九卿。

“而且听说之前罗百卫过来查案时,与墨池斋的人相处得不太愉快。”曹峰又低声说了一句。

陈廉一笑置之。

等了一会,那个儒衫青年又折回来了,道:“请进来了。”

“有劳。”

随即,陈廉和曹峰就由儒衫青年领着步入了这个宅子。

结果一进去,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大黄狗,汪汪大叫。

“大黄,是客人。”儒衫青年呵斥道。

大黄狗立刻闭上嘴,摇着尾巴蹲下来。

进去后,陈廉看了眼院子里,发现坐落着一个个“衣架”。

而架子上悬挂的不是衣裳,而是一幅幅字帖。

墨池斋属于儒家的分支,最擅长的技艺便是写字帖,修行字符之术。

“为何这些字帖要挂在这里?”陈廉随口问了一句。

“吸收天地之灵气。”儒衫青年回道:“字帖所用的纸张,要润一润,但人的意念润纸的效果往往不太理想,或多或少掺了杂念,最佳的法子还是由天地灵气润养。”

说到这,那儒衫青年想起了一件事,道:“你昨夜写出的那张字符,倒是有些玄妙,你修神的造诣如何?”

“之前学过,略懂一二。”陈廉搪塞道。

“那你天赋还不错了,只可惜……诶。”儒衫青年叹道。

大概是惋惜陈廉有这般天赋,却跑去当了朝廷鹰犬,无缘儒家修行。

正前面是厅堂。

陈廉透过敞开的门,看见一个个儒生正坐在案几前,在书写着字帖。

而儒衫青年则带着他们绕过厅堂,去了旁边的裙房。

“我们家老师在太学府授课,那个案子的事情,由二师姐跟你们说,就是昨夜给你看四格的。”

儒衫青年轻轻叩了叩裙房虚掩的门后,里面传来了清脆的婉声。

“进来吧。”

门推开,陈廉走进去后,就看见了简陋逼仄的屋子,只摆着一张书桌,桌头放着一尊金属镂空的香炉球,有青烟袅袅升腾萦绕。

在青烟之后,端坐着一名清秀婉约的女子。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女子将手里的毛笔搁在了笔架上,清朗一笑。

“人生有缘,何处不相逢。”陈廉拱手道。

“那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没这段缘分。”女子苦笑道,目光落在了陈廉的袍服上。

陈廉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受待见,索性开门见山:“在下无非公事公办,还请配合。”

“配合是可以,但还望阁下不要像你之前的那位同僚一样,一来就把墨池斋闹得天翻地覆。”女子道:“那人当真又蠢又凶,几乎把我们都认定成嫌疑对象,挨个盘查,就差直接说我们监守自盗了。”

“你放心,我这人一向很和气。”陈廉笑了笑:“对了,怎么称呼?”

“我叫迟渔渔,你呢?”

陈廉一边腹诽这姓名的古怪,一边回道:“在下陈廉!”

……

接着,迟渔渔又带着陈廉和曹峰去了后堂。

后堂也很残旧简陋,对门的墙壁中央摆着一张高脚四方桌,有火烛和香炉。

桌子挨到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张人物画像。

“这是圣人的画像。”

迟渔渔从桌上抽出三根香,在火烛上点燃后,很虔诚的拜了拜。

陈廉等她将香插在香炉上后,问道:“那失窃的圣笔,原本是放置在何处?”

“这。”

迟渔渔忽然蹲下来,指着高脚桌底下的那一口箱子。

箱子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卷纸,一块砚台,和一块黑墨。

陈廉当时就凌乱了:“你们就把圣人之物放在这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迟渔渔显得理所当然。

“可这好歹是圣人之物,不应该藏得隐蔽一些吗?”

“这文房四宝,虽然是圣人用过的,但依旧是用来写字作画的,又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何须束之高阁呢?”

迟渔渔微笑道:“圣人有云,好文章、好字画以及好的知识,都是拿出来分享传播的。因此圣人的这文房四宝平时都搁在这,如果有哪个学子想拿来书写字帖字符了,尽可以借用。”

顿了顿,她多提了一句:“像之前十三皇子殿下去泰安府祭祖时,就曾借走了这文房四宝,说要给皇家的祖先们题字写祭文。”

“所以,当时就是邬有道从这文房四宝中感知到了圣人的意念吧。”陈廉也想起了这事。

“不错,那时邬有道就因此名声大噪,都说他有圣人之资。”迟渔渔莞尔道。

“这算什么本事,二师姐你要是想感知,也完全可以的,只是时候未到。”那儒衫青年嘟囔道。

“丁伦,该干嘛干嘛去,这个月要交的字帖数额,你还差了一半多呢。”迟渔渔没好气地道。

这个丁伦只得不情愿的出去了。

陈廉则蹲下来,观察了一下箱子,道:“这箱子平时也没上锁,而能借用的人,也应该都是你们墨池斋的。这种情况下,一般人还真会怀疑是你们内部人所为。”

“我们墨池斋都是君子,不会做鸡鸣狗盗之事,而且我们都是在圣人画像前发过誓言的。”迟渔渔一本正经道。

“那如果违背了誓言会有什么后果?”陈廉好笑道。

“天打五雷轰!”迟渔渔很认真地道:“是真的会挨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