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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景至此,犹嫌不足。

于皎轻移莲步,向陶氏施以一礼,温婉道:“郎君此刻正于府中安坐,我即刻吩咐下人前去通报,请他移步至此。至于公爹那边,还需劳烦母亲遣人速速禀报,最好能请公爹回府一趟,共商此事。”

陶氏目光如炬,似乎洞察了于皎的心思,轻声问道:“皎皎,你心中似有隐忧?”

于皎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如霜,“儿媳确有顾虑。我怕有人借此事之机,妄图向侯府泼洒污水,毁损声誉。再者,我亦担忧表小姐此举背后,或有他人指使,致使她行为偏激至此。”

“好,我派人去请侯爷回来。”

于皎命映春跑了一趟。

映春行至半途,恰巧与欲往陶氏居所请安的沈枢相遇。简短交流几句后,沈枢便加快步伐,直奔主屋而去。

陶氏此刻面色略显苍白,见沈枢匆匆而来,轻声道:“你倒是来得迅速。”

沈枢神色凝重,却仍宽慰道:“母亲勿需过于焦虑,儿子已悉知此事。”

言罢,他转向立于一旁的于皎,缓缓走近,轻轻执起她的手,温柔而坚定地说:“你也不用发愁,有我呢,不会有事的。”

于皎点头。

她自然是相信沈枢的。

他在锦衣卫什么牛鬼蛇神没有见过。

还会害怕区区一个苏莹?

不过,不怕归不怕。

此行于皎还是要跟着去的。

不等侯爷回府。

陶氏就带着于皎和沈枢去了解府。

解府巍峨的大门之下,一抹触目惊心的鲜血静静铺陈,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

苏莹,此刻正被两队神情严峻的家丁牢牢看守在一侧墙边,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纤弱无助。

当她的目光捕捉到缓缓走近的陶氏——那位端庄威严的侯夫人时,泪水瞬间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落下。“侯夫人,求您救救我!”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与绝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轻轻一推,她怎么就那样倒下了,孩子……孩子也没了。”苏莹的话语里满是无法置信与深深的自责,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

陶氏叹息一声,“她怀了身孕,你就不该和她有口舌之争。”

苏莹向陶氏跪下,“我错了,侯夫人救我!”

于皎的面容覆上了一层寒霜,语气冷冽如冬日寒风,“母亲大人,您欲如何援手于你?本已议定,侯府将你遣返故土以避纷扰,你却以死相抗,在府中诈病迁延多日。即便被安置至乡间田庄,亦是心不甘情不愿,难以安分。而今祸起萧墙,倒晓得向侯府乞求庇护了?”

于皎:“你害人性命,自有律法裁决,侯府是怎么也不能帮你的。”

苏莹面上闪过一抹狠厉,还想说什么,触到沈枢锐利的视线,又把话咽回去了。

苏莹的面容上掠过一抹阴鸷,唇边的话语蠢蠢欲动,却在对上沈枢那如刀般锐利的目光时,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留下一片未完的沉默在空气中徘徊。

陶氏挽着于皎,身侧紧随沈枢,三人步入解府。

聂南烟在以前的院子接受治疗。

即便是站在院落的外围,也能清晰地听到聂南烟的哀嚎,每一声都扯动着旁人的心弦。一盆盆血水被匆匆端出,那刺目的鲜红,如同战场上留下的痕迹。

聂夫人刘氏看到于皎,猛地冲上前来,“你来干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

沈枢的眼神如寒冰般凛冽,冷冷吐出几个字:“聂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勿要失了分寸。”

刘氏闻言,身形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冷笑,却显得极为勉强。

此时,解府的一众人等也在场。

他们脸上挂着虚伪的哀伤与关切之色,但那眼神深处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窃喜。

毕竟,没有了那个孩子,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紧紧贴着解府的聂府,终于有了被彻底撕下的可能。

解夫人眼中泛起一抹淡淡的哀愁,轻声细语道。

“诸位是特地来探望南烟的吧?只怕情况不甚乐观,这孩子……怕是难以留住了。真是造化弄人,谁也未曾料到,今日竟会横生此等变故。”

刘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尖酸。

“变故?哼,我看未必!你们解府怕是正巴不得没有这个孩子,好趁机摆脱我们吧!我家女儿是多好一个姑娘,嫁到你们解府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不说,还被逼着和两位兄长纠缠不清,有了孩子。”

解夫人的声音瞬间冷若寒霜,“此事焉知不是你女儿品行不端,勾引的我儿子?”

“勾引你儿子?难道你以为你儿子是什么好货不成?我女儿的品貌就是王孙贵族都能配得上,非要在你家这一棵树上吊死?我看你们就是一府的恶心货色!提了裤子不认人,现在还要弄死孩子,这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么狠毒的人家!”

刘氏言罢,身形一晃,缓缓坐落尘埃,随即泪水如断线珍珠,伴着声声悲泣,不绝于耳。

“哎呀,我百般呵护的女儿,竟然被你们害成这样!这让我怎么活啊?”

陶氏闻言,面色不太好看。

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这场面太熟悉了。

沈枢倒是面色淡定,事不关己。

于皎抿唇,差点笑出声。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太精彩了。

解夫人脸色霎时如寒铁般阴沉,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倘若依你所言,那动手之人实为侯府的表小姐,加之侯府的世子夫人与我女儿之间素有嫌隙,如此看来,侯府岂不是同样拥有作案的动机?”

刘氏闻言,目光倏地转向了于皎。

沈枢沉声,“解夫人,是要在锦衣卫北镇抚使面前,胡乱攀咬吗?”

解夫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声细语中带着几分谨慎,“妾身怎敢,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

沈枢眼神锐利,似要看穿人心,“此言听来,倒不似即兴而发,更像是夫人心中早有筹谋的脱身妙计。”

于皎上前一步,声音平缓。

“各位放心,我已经报官了,相信律法自有裁决,我们争吵也无意义。”

一句话,聂府的和解府的全都沉默了。

解夫人难以置信,“你报官了?”

于皎笑着点头,“动手的确实是之前住在侯府的表小姐,与侯府扯得上关系,自然要报官。”

刘氏咬咬牙,“报官也好!不管如何,我是一定要你们给我女儿一个交代的!”

官差来的很快。

因为聂南烟还在接受治疗,不便过堂。

其余人都被请到堂上。

事情其实简单。

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苏莹推聂南烟,此事好判。

问题关键在于,苏莹为何要这么做?

苏莹面上闪过一抹阴狠,磕头,“草民不敢撒谎,是侯府指使我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