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璿从国家议会大楼回到郑府之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自开战以来的这几个月里他都没有好好的陪过朱简棠,特别是朱简棠现在还怀有身孕,对此郑清璿虽然感到抱歉但是特本人必须要在国家议会大楼亲自处理政务生怕发生任何一件大事导致帝国的崩溃。
郑清璿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的门,朱简棠正靠在床头看书。见他进来,她合上书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这小妮子怀了孕倒是没那么大脾气了。
看着朱简棠往床里挪了挪身子给他腾出位置,郑清璿一边心里想到一边缓步坐到了床边。
\"今天在最高指挥部上讨论了什么?\"朱简棠轻声问道,一边将手中的书放到床头柜上。
郑清璿叹了口气,伸手轻抚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还是和昨天一样,一派主张现在就进攻徐州,一派主张特别是在这段潼关战役惨胜的情况下给予士兵休整的时间。”他顿了顿后接着说道,“你不用担心那么多,即便是最差的情况也无非是和他们打静坐战。”
“让我担心的是英国人的态度,他们强压住了法国向我国进攻.....哎.....这导致印度那边通过锦衣卫发来了不知道多少消息让我们向英国宣战。”
郑清璿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要不是他知道英国人迟早会憋不住他早就将南洋集团军调到前线去了,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德国能尽快将沙俄逼上绝境然后导致英国下场了。
朱简棠看着丈夫疲惫的神色,轻轻握住他的手。\"你也别太着急,英国人现在首要的敌人是德国,他们不会轻易在远东开辟第二战场。\"
“也正是因为我们,他们也不会轻易向德宣战....除非德军打到了布列斯特。”郑清璿摇摇头。
朱简棠听到这话,眉头微蹙。她知道丈夫说的没错,英国人的态度确实令人捉摸不透。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突然感觉到一阵轻微的胎动。
\"他在踢我。\"她轻声说道,拉过郑清璿的手覆在腹部。
郑清璿轻轻抚摸着朱简棠的腹部温柔的说道:“今天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一切都好,只是让我多注意休息。\"朱简棠柔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倒是你,这么晚还不休息,难道是想让御医明天来给你看诊?\"
郑清璿笑了几声起身去关灯,“好好好,我的小公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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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的德军打到哪了呢?德军和奥军已经在5月份就包围了沙俄在波兰的突出部,并在五月底开始慢慢吃掉这个灭国级别的大饺子,在这部署的是俄第 1一集团军的 6 个半步兵师、5 个半骑兵师,以及部分第二集团军的部分兵力,现在这群兵力连同华沙城一起被包围住了。
俄军只剩下了一个解法:要么放弃华沙城全力后撤,但这必须要在德军的炮火地下进行。很明显德军并不打算让俄军逃出去。要么在布列斯克这个对于俄国来说最重要的城市加大防御以抵御德奥两国的进攻。而现在奥军已经今年6月时在德军的帮助下拿下了布列斯克的“桥头堡”——南比萨拉比亚。
下一步德军的动向已经很明显了,吃下这个灭国级饺子随后进攻布列斯克,再拿下乌克兰这个欧洲粮仓,到时候即便是英国人亲自下场也得掂量掂量。
至于法国人,他们在战争开始到现在已经在德军的水泥防线上填进去了近一个集团军的兵力却只夺回了一个指甲盖大的土地,而在他们后方的新闻媒体却在宣传着法国的军队已经收复了阿尔萨斯洛林。法国人的表现让威廉二世更加确定法国费拉不堪,只要德国击败俄国,那么法国也将是一张纸——只需要德军轻轻一戳,这张纸就会轻易破碎。
但威廉二世从来没有想过,能给法军造成这么大伤亡的不是因为法军的费拉不堪,恰恰是因为法军太过于勇敢。
法军的勇敢在战场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每一次进攻,他们都像一群不知疲倦的蚂蚁,前仆后继地冲向德军的阵地。即便是面对密集的机枪火力,他们依然高喊着\"为了法兰西\"的口号,用血肉之躯去撞击德军的钢铁堡垒。在莫朗日堡垒外一个法国连队刚刚发起了第十七次冲锋。他们的军装早已被泥浆和鲜血浸透,有些士兵甚至连步枪都丢掉了,只握着刺刀向前冲。德军的机枪手看着这些疯狂的法国人,手指都在颤抖。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明知必死,却还要一次次冲向死亡。
\"这不是勇敢,这是愚蠢!\"一个德国军官在战壕里大声咒骂,\"他们就不能学学英国佬,在远处看戏吗?\"
拿破仑时代的战术在这一刻与工业化战争撞到了一起,德军机枪手只需要不断地朝着法军扫射直到马克沁的枪管滚烫,甚至是水箱里的水一滴不剩逼得德军只能用尿液等手段来让机枪枪管冷却下来。
这样对于法军的单方面屠杀直到六月份才被巴黎方面叫停,再这么打下去整个法国男人都将死在德军的机枪口下。
而在东线战场上,德军已经在维斯瓦河东岸站稳了脚跟,德军第十集团军的指挥官麦肯森将军站在望远镜前,看着远处被炮火笼罩的华沙城。浓烟滚滚中,偶尔能看到一两发俄军的炮弹划过天空,但这微弱的抵抗更像是垂死挣扎。
德军的部队就像是一把尖刀刺进了俄国的心脏部位,随后整个俄罗斯帝国就将为他们的自负付出高额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