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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错撩清冷郎君后 > 第77章 祸心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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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林之道的事,宋辙特意写了公函,从莱州卫所调了一队小旗来,如今知府衙门这阵仗,叫于文心头十分难捱。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话并非胡诌,他虽为知府却是下府之主官,并非济南和汝州知府那般说得上话,且不论从玉京人脉还是品级都不如宋辙。

因而只能明面上听之任之。

宋辙去了牢房恐诈林之道,佑儿这头也当仁不让与晚娘打着哑谜。

“叫妹妹看笑话了。”晚娘擦着泪泣道:“我真是没脸活了……”

佑儿早就知道她并非贞洁烈女,如今听着她哭诉却有些难辩真伪了。

可同样是唱念做打俱佳,不过仔细观察,就看出了晚娘神色的细微变化。

“这有什么?我瞧着府台并未问罪于夫人,想必他宽宏大量,自然不会在意的。”佑儿抿了口茶道。

她轻飘飘的话语暗藏深意,压着晚娘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佑儿却依旧懵懂,托腮娇笑道:“看样子府台与夫人情深似海,倒是羡煞旁人呢。”

晚娘抬眸看着她的脸色,真是艳羡并非是嗤笑,惹得她发怔想起来曾经。

她和于文何时情深过,都是暗夜里的肮脏之人,被世人半点不容。

唯有堆在富贵金银之中,才能片刻欢愉。

“比不上妹妹与宋大人。”晚娘嘴里发苦,说着也淡淡的。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可想着于文的交代,晚娘又硬着头皮道:“不知宋大人会如何定林大人罪?我这话也不敢问官人,除了妹妹真是找不到人说了。”

“我也未听我家大人讲过,不过既然夫人开口,我自然帮你问。”佑儿眨着眼暧昧不明的对她一笑。

怕是误会自己对林之道有意,可晚娘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干笑两声喝茶。

“这事到底是耽搁宋大人公务了。”九曲回肠的心思又转到了宋辙身上,双手叠在心口愧疚:“真是我的罪过了。”

瞧着她这般,佑儿才故意露了点鱼饵出来:“左不过就是出来瞧瞧罢了,我先头听我家大人说过,这次出来只当游山玩水。”

“他是不愿与人结仇的,可也不想叫上头觉得他做不成事嚜。”侧过头附耳与晚娘说道:“出门之时还说亏得林大人闹腾一场,好歹算是查了个德行有亏的转运使,也不至于这次出来没得说法。”

佑儿这般说了几句,晚娘心头有了底,又说了几句家长里短的话,才告辞离去。

于文在屋里等的焦急,见她终于回来,上前一把将人搂紧怀里道:“我的好夫人,可探到什么了?”

晚娘没好气推他,既悔恨昨夜杀出个林之道半路截人,又暗恨宋辙耍了自己一道。

半怒半怨的,这气就暗发到了于文身上去。

两人绞缠到一块儿去,看似难分难舍的样子,晚娘才道:“问着说是出来游玩的,本不愿得罪人。如今好歹抓了个林之道,也能应付了事去。”

于文捏着她的胳膊,轻咬道:“夫人真是帮了我大忙了,不过我心头仍是不安,这宋辙刚提拔就到了莱州,怕是想借我敲山震虎。”

晚娘被他勾的魂飞大半,腰肢化成一滩春水,娇咛道:“那官人早做打算嚜,上头不是传话要钱吗,索性先搭桥铺路,有个依靠才好?”

大牢里头,林之道呜呜咽咽直说自己冤枉,哪里晓得于文在暗地里盘算,还想将所有罪孽都了结在他头上。

宋辙不疾不徐瞧遍了大牢里的刑具,才冷声道:“林大人为官多年,怎做得出强辱同僚之妻的事?”

“冤枉啊!宋大人是不知其中内情,于文那厮两口子一丘之貉,下官真是被他们使计陷害的!”

不理会林之道捶胸顿足的模样,宋辙将上午誊录的口供举在手上:“这些足以叫你丢官了,可本官若是于文嚜,必要给你再添把柴火,毕竟设计害你一遭,哪能这般轻易放过你。”

一直哭喊的声音渐渐落低,宋辙看着他迟疑的目光,眉头微挑道:“看来林大人还是没想明白,本官与你同在户部做事,关起门来咱们是自己人,可此番巡检却让你丢官,怕是阖部脸面难看。”

“事是地方犯的,林大人以为呢?”宋辙的话里带着蛊惑,虽说是想利用他得知更多消息,可林之道也觉得有道理,凭什么大家都有罪,最后却只有他一个人下水。

见他开始思虑,宋辙适时转身离去,由得他一人想明白。

挼风被佑儿引进了衙门,只解释道他是路上回济南传信的,倒是无人生疑。

“佑儿姐那包泻药下的忒狠了,我离去时好些人还堵在茅厕门口呢。”挼风想着那场面就笑不止。

佑儿有些不好意思,瞧了眼宋辙道:“此番已然打草惊蛇,就是不知这蛇到底出不出洞。”

宋辙脸上挂着笑,将挼风从盐场搜出来的凭据逐个查阅,胸有成竹道:“这几个人之间牵扯甚深,不过以钱财笼络到一处的关系,却是最薄弱。”

盐业提举司那边已经折腾了一天一夜了,送盐的书吏与劳工失踪,盐场吃食里又查出泻药。

提举吴金当即就下令,各盐场摸索往来之人,这一查就不难看出三人的猫腻。

敢与官府为敌的人,这世上不多。即便是有,后头撑腰的定然也有官府的影子。

吴金将手上的账册焚了干净,这才快马加鞭进了莱州府城。

在知府衙门书房里,两人将事情一对,这才惊觉都是宋辙在其中作怪。

“看来宋辙是存心找我们的麻烦。”吴金心头估摸半晌道:“不知林大人眼下如何了?”

提起这个于文就来气,冷哼道:“宋大人去卫所借了兵,如今这大牢谁也进不得,连我也不敢踏足。”

吴金阴沉着脸道:“他还劫了我手下的书吏。”

自然说的是协管盐场的那个,于文也接触过几次,暗道不妙:“他晓得你我太多事了,怕是……”

“不至于,他亲眷儿女在我手上,若是敢背叛我,就都活不成了。”

两人商量一阵,还是觉得与林之道切割划清界限,因此连夜将手上的证据都指到他那里,连往来盐商也打好了招呼。

夜里于文又摆上席面,请了吴金与宋辙吃酒。因着有正事相谈,晚娘与佑儿隔着屏风在后头另摆了一桌。

三人说的话时高时低,晚娘眼神瞥向外头瞧了好几次。

佑儿心头咂舌,竟不想宋辙这般诱人呢,真真是蓝颜祸水的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