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笑着点头答应:“好啊。”
他神色温柔的望着云痕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叫着:“我的道侣。”
云痕与有些脸热,但还是强撑着和他对视,然后磕磕绊绊的回:“你……也是我的道侣了。”
长风有了道侣的身份,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担着云痕与名义上的老师。
询问了一下云痕与的进度。
听着云痕与最新的进展,长风想了想:“虽然你和主流修士操纵灵气的方式不同,但大方向还是大同小异的,出门历练在有些时候,比你自己在家里苦修强的多。”
云痕与也听自己父母说过了,心境已过,就该着手准备出门游历了。
“我从心境里出来,修为有所增进,等我凝实一点,我们就出发。”
长风“唔”了一声,当做点头答应。
“那我们先去哪?”
长风其实对现在的大陆哪里都觉得陌生,对他来说去哪都一样。
虽然云痕与也没出过门,但自己的游历总该做点什么规划的吧?
云痕与摇摇头:“我本来还想听你的呢。你之前说想换个地方逛逛,我以为你已经想好了要去哪。”
长风不解的看着他:“我要是想好去哪里了,自己去不就行了?”
长风属于是有想法就飞快落实的一个人,在他漫长的生命里,每一个所谓的不值一提的离谱念头,都会有一大把的时间去尝试。
突然降临的某个念头,对于长风而言弥足珍贵。
想去某个地方逛逛,想法可能是今天想的,当天晚上长风就逛完回来了。
云痕与眨眨眼:“我以为你是受了契约的限制,离不开器主周围多少范围什么的?”
长风挑了挑眉:“还真有。”
“嗯?”
长风难得有些肆意的笑起来:“但是这种契约,还困不住我。”
受到契约的桎梏,受命于谁谁谁,这绝不是发生在长风身上的事。
“你可能不清楚,对于正常的器灵,器主就是他们的主人,可决定修为与生死。”
云痕与眉心一跳。
“你……”
长风笑盈盈的看着他:“嘘~至于我为什么和寻常的器灵不一样?这是一个秘密哦。等到了合适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你了。”
云痕与点点头。
他其实没有想知道,为什么长风和寻常器灵不一样。
他是想和长风,这个在玉佩里不知待了多久的人嘱咐,如今器灵是各大宗派世家争夺的宝物,以后出门游历,还是不要挂在嘴上了。
甚至长风还和寻常的器灵不一样,就更不能被暴露!
但等长风说完“是一个秘密”后,云痕与就明白,长风也不是一个需要自己多嘴嘱咐的。
云痕与拉着长风的手,晃了晃:“其实也可以,连你并非寻常器灵的事情,也不告诉我。”
有器灵这一层身份做掩盖,长风自己不说不会有人知道,他身为器灵的异常的。
太过与众不同,在这元灵大陆只会更遭人觊觎。
而长风和自己,除了口头约定,再无任何天道契约来保证云痕与守口如瓶。
长风故作惋惜:“哎呀。我也没想到如今的元灵大陆,器灵的各项事宜已经模糊的这么不清了吗?”
云痕与嗔了他一眼:“你少来!你肯定最先了解的就是器灵的各项事宜,你肯定知道!”
长风笑着点他的鼻子:“怎么?非要我直接告诉你,我被你迷的神魂颠倒,轻而易举的就把半数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你了吗?”
云痕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一把躲开长风的手,一点也不敢看长风的反应,自顾自的说:“你!你就算在……你怎么能……”
长风好笑的望着他:“不是都通过心境了吗?还这么容易害羞?”
云痕与气急,脸色通红,又故作不在意的神情,像一只炸了尾巴毛,但一本正经试图讲道理的猫。
“通过心境也不代表就从此就没有害羞这个情绪了吧?”
长风只是幽幽的叹口气,抬眼看了他一眼,又自顾自低头:“唉,我和你讲情话,你来和我讲道理。”
云痕与磨了磨牙,心里清楚这祖宗是故意的,但还是一眼也看不下去。
心甘情愿掉进长风挖的坑里。
“那不说……我应该怎么回你?”
云痕与闭上眼睛,不去看长风那双桃花眼里得逞的笑意。
长风看着云痕与这副样子,无声的勾起了唇角。
“你应该说,我害羞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越是容易害羞就越是能证明我喜欢你。”
云痕与睁大眼,本来脸上的红晕就没散去,就又红了一层。
云痕与还是看见了长风弯弯的眉眼。
他无声的动了动嘴,还是没法把这么内心独白的话说出来。
他把自己头埋进长风的怀里,小声和他讨饶:“长风,长风,长风。”
云痕与讨饶也说不出什么话,就是一直的小声叫长风的名字,一字一句,珍重又缱绻。
长风觉得自己之前。对云痕与过完心境没什分别的判断一点错也没有。
云痕与还是和之前一样。
经不起逗弄,但又莫名其妙的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时候,搞的长风心神大乱。
长风伸手把云痕与圈进怀里,低头埋在他的身上。
相比较于云痕与,长风讨饶相当有经验,笑着说:“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
云痕与抬头,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干净,就眼睛亮亮的看着长风。
“真的吗?”
长风顺势放开他:“当然是真的。”
云痕与抓住长风的手,神情里又带了几分莫名的扭捏。
眼神躲闪,但动不动就看长风一眼。
长风:“?”
云痕与抓着长风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咬了咬牙,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小小声开口:
“是被你逗着才能抱抱嘛?”
长风呼吸一滞。
云痕与的脸的红的能滴血,手拿着长风的胳膊,让长风把自己搂着。
继续小小声说:“我…害羞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越是容易害羞…就越是能证明我…喜欢你。”
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最后干脆把头埋进长风的怀里,说的声音还没有心跳吵人。
云痕与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连脑袋上传来的心跳声都压不过。
等等……
脑袋上?
云痕与抬眼看了看自己埋脑袋的位置,又不确定的伸手摸摸。
然后猝然抬头看向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