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一天一夜没有出屋,苏诗若有几次敲门,发现他都在熟睡,便也没敢打扰。
其实夏泽并没真的睡熟,门外的脚步声他都有听到,但他无法面对苏诗若,索性就不理会了。
独自在外,又何况太史公那老狐狸道貌岸然的,谁知道正打什么主意呢。
次日清晨,夏泽早早地就找到了苏诗若。
今天他夏泽是准备向太史公辞行的。
当他们来到厅堂后,太史公正在里面训斥着陆铭。
此时的陆铭再也没有昨日的嚣张,见了夏泽就跟见了猫一样。
“拜见太史公。”夏泽和苏诗若躬身施礼。
“无需多礼。”太史公微笑示意。
夏泽缓缓开口:“我俩今日是拜别太史公的。”
“噢?如今外面还在通缉小友,不妨再多留些时日,待我与那武平君交涉后,你再走也不迟。”太史公老谋深算,他压根就没想和武平君谈什么。
“多谢太史公好意,如今太史公已转危为安,我自当回大夏复命,而苏小姐也思家心切,望太史公恩准。”
“这是哪里话,既然我病已好,自然要多多感谢小友,就叫老夫多尽些地主之谊,索性,苏丫头也别走了,才离家几日而已,我择日便修书一封告知苏家。”
夏泽见说不动太史公,便也只好作罢。
当两人回到房间后,苏诗若上前询问道:“夏公子可是非要离去不可?”
“此地不宜久留,即便他不允,我也自有方法离开,只是苏小姐你....”夏泽眼神中透露出忧虑,他怕因自己不告而别,连累苏诗若。
“那你还会回来吗?”
夏泽抬头看了眼苏诗若,眼神坚定,“会!”
苏诗若笑逐颜开,这几日的烦恼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夏泽所谓的会,自然是要将潮汐发展到周国。
而苏诗若的开心,却是因为夏泽是为了自己。
“青丝渐短情犹在,待到君归嫁作人。”苏诗若眼神温柔,带着几分羞涩,缓缓靠近他。
她微微踮起脚尖,轻柔地在他脸颊印下一吻。
随后,便羞涩地跑了出去。
夏泽内心叫苦,“造孽——啊!”
脑中忆起那晚的画面,“体态丰盈映眼帘,奈何心中苦万千。”
他从百宝囊中取出手术担架车。
“武平君,你给我等着。”
陆铭心情非常糟糕,被夏泽打的脸还没消,大早上还得被太史公责骂。
走在街上的他,手里顿时拿出来那瓶“夜笙丹”,“还好有这东西,我得去败败火。”
正想着美事,对面走来一队人,中间为首的正是武平君。
陆铭一路小跑上前,“拜见武平君。”
重瞳斜视了他一眼,不屑道:“有事?”
“武平君,能否借一步说话?”
武平君不吊他,迈步就要离去。
“是关于夏泽!”,陆铭眼看人要离去,急忙脱口而出。
武平君一听有关夏泽,挥手招呼他过来,“说,夏泽在哪。”
“武平君,夏泽此人目前就在我家,并且他还将我父亲医好了。”陆铭悄声说起有关夏泽的一切事宜。
“哼!苏老头是不想活了!太史公好了又能怎样,一个迂腐之人,他的时代已经过时了!”
陆铭听闻此人这样说自己父亲,不但没生气,反而一脸陪笑,“武平君说的是,我家那老头太过古板,若我当上家主,定当全力支持武平君。”
武平君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重瞳顿时凝视陆铭,杀伐之气渐起,吓得陆铭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哼!草包一个,你连那秦泰都不如。”武平君没再看他,招呼着手下直奔太史公府邸。
陆铭越想越气,老爹看不上自己,你一个还没我大的竟然也瞧不起我,他起身快速追上武平君,“武平君留步,此瓶丹药,乃我托人从他国获得,药效相当之好.......”
陆铭凑在武平君耳边说了一堆,重瞳紧闭,眉头越来越紧。
一脚将陆铭踹在了地上,“休把我与尔等相提并论!再敢胡言乱语,我劈了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铭起身跳脚咒骂,“装什么清高,别人不懂,我还不知道你那点破事?把自己心爱之人送出去,我就不信你这些年没找过别的女人!”
刚走到青楼门口的他,忽然想起刚才武平君提起的秦泰,“我连秦泰都不如?你等着,我让你看看怎么不如。”
都说隔墙有耳,何况刚才的一幕还是发生在大街上,夏泽在茶馆里看得一清二楚。
凭借内力的提升,他的听觉变得极为敏锐,刚才的对话全都被他收入耳中。
他嘴角微微上扬,内心的计划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陆铭前去寻找秦泰,并不知夏泽已悄悄尾随。
“陆铭!想不想彻底医治你的命根子。”夏泽从身后搂过陆铭的肩膀,眼中带着自信。
陆铭急忙扭头,当看到夏泽那张脸后,他吓得立马就要跑。
“你敢迈出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你家老爷子可说了,只要打不死,怎么都行!”夏泽狠狠地威胁道。
陆铭颤抖着身躯,“你到底想怎样!”
“替我做件事。事成后,我保你一年内完好的身体。”
当陆铭得知夏泽竟然要对付武平君的时候,他赶忙将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你怎么那么怂啊,他刚才那么说你,你咽得下这口气?”夏泽见陆铭不言语,又加大了忽悠,“拿秦泰与你比,你甘心?你想想看,你背后可是有你爹,你爹生病时,他武平君也没敢乱来,如今病愈,他更加不敢造次了。”
陆铭一顿犹豫,想着刚才发生之事,越想越憋屈,“干了!”
“这就对了,来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做.......可清楚了?”
“你放心,我这就去叫秦泰。”
此时的武平君吃了闭门羹,“老匹夫,就让你再得意些许时日。”他眼眸深邃,握紧双拳,“夏泽你也跑不了!”
一名秦家家丁,这时向他跑来,“武平君,我家少爷有夏泽的消息。”
“他在哪?少爷说他就在江满塘的花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