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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起来,陈安只觉神清气爽。

昨夜的一切自不必多提。

没有惊扰身旁呼吸均匀的沈槐诗,陈安披上衣裳走出了家门。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昨夜沈槐诗柔弱可怜的目光与眼前的天色云光汇聚一处,倒是让陈安驻足多看了两眼。

不过也仅仅如此。

陈安带上家中的猎具,便独自一人朝着山上走了上去。

昨日林汉泽临走之前,跟他说已经给他找好了建厂的地址,只要他把第一批猎物运送过去,就能直接开业,试着看看厂子的售卖山货的能力。

陈安对这条消息很是上心。

也因此他昨夜也更卖力了几分,随着这样的晓之以情,和用自己写的文章文采四溢这件事动之以理,终于哄得沈槐诗同意了自己不用跟着她的节奏一起学习的事情。

不过也要学习就是了。

毕竟高考不会只考一项写文章,还有许多别的科目。

虽说高考这件事已经停滞了许久,但是之前毕竟有前车之鉴,等到恢复之后也不太可能会出现太大的变化。

所考察的内容至少也会是在之前的框架当中的项目。

而沈槐诗很确定,高考最晚也会在新年恢复。

沈槐诗自然是想让陈安和她一起考上大学,回到大城市里头打拼发展的。

所以哪怕是陈安再怎么卖力,她最终都没有答应陈安一点不学习的要求,而是要求他至少每天回到家之后稍微学一学。

等到后面厂子的事情不太紧要的时候,就要加重一点学习任务,到时候要和她一起考到城里去。

陈安虽然知道以自己的知识,今年考个北大也是没问题的,但是怎么也拗不过沈槐诗,最后只能干脆答应了下来。

而且陈安其实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

他怕到时候自己考到北大,但是沈槐诗却没考上,那个时候才是麻烦大了。

所以这些时间,他用作学习是假,拿来看沈槐诗的学习进度,和对她进行一些必要的教学,这才是真正要做的事情。

而沈槐诗也才肯作罢。

陈安脑海中想着这些,脚步却是不停。

沈槐诗这个要求无疑是让他本就紧急的计划更加雪上加霜。

这意味着他每天得分出至少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家里,厂子的事情就得托一些别的人帮忙安排一下。

不过陈安的脑海中很快便有了安排。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都从自己的脑海中抛去,开始看起了自己脚下的地貌。

他今天至少也得猎到一百斤的野物,才能支持厂子的首次加工和售卖,以及人员的工资。

明明刚重生回来时候的困境都已经被他亲自一一终结,怎么现在能休息的时间也就不过每个夜晚,白天还要当牛做马?

陈安心里自嘲了一句,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

他迅速布好几个夹子,用作逮外围的小型猛兽,同时当做一个人造的护围,防止圈外的野物钻进来惊扰他今日的目标。

一只狍子。

狍子这种东西在东北听起来常见,实际上却也是稀缺物种。

因为这种玩意实在太傻,而且身形肥硕,冬天还很喜欢去结了冰的河面上跑动,很容易就掉进河里溺死。

因此它才变成了珍稀动物。

所以陈安今天看到了狍子的踪影,肯定不会轻易将它放掉。

给步枪压好子弹,检查了一下周边的夹子都已布置好,陈安就缓缓向林子深处走去,搜寻着这只狍子的踪影。

狍子都想不到要掩藏自己的气息和行动痕迹,所以陈安很容易便顺着它的脚印找到了它的位置。

这只狍子正支棱着俩大耳朵在地上扑腾着,活像谁家灶台上倒扣的,苞米叶儿簸箕。

它通身毛色油亮,脊梁骨上泛着栗子壳似的棕红,肚皮子却是灰白得跟三九天窗框上结的霜花一个样。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它的屁股上有一块雪白的印子,屁股撅着的时候一颠一颠的,活脱脱像个雪地里滚动的棉花团子。

它虽然支棱着两只耳朵,但是却对陈安的到来熟视无睹,仿佛两只耳朵仅仅就只是一个摆设罢了。

而它眼珠子黑亮黑亮的,水汪汪透着股子傻气。

它蹄子尖儿沾着松针泥,跑起来哒哒响,细腿儿在雪壳子上戳出一串梅花印。

跑着跑着,就跑到了结冰的河面之上。

看得陈安心里不由得一阵担心。

冬天结实的冰面尚且架不住这样肥的狍子如此折腾,更别说是入了春的不结实的冰面了。

要是这狍子掉下去了,那陈安今天做的准备可就都白做了!

也不知道这么扎眼又傻里傻气的狍子是怎么活过这个群狼环伺的冬天的。

陈安不想给这只狍子继续欢腾的时间了。

他刚抬起枪准备动手打,才忽然发现这只狍子的后腿瘸了一只,还在汩汩冒着鲜血。

它也不是在欢脱地扑腾,而是腿疼得厉害,却又不敢待在原地,只能龇牙咧嘴地接着跑。

这一幕让陈安脑海中的弦瞬间绷紧。

他刚刚在观察脚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血迹,也就是说这只狍子其实是刚刚才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势。

狍子看起来傻乎乎的,但是体型庞大,自然战斗力也不会差。

而且它不只是一个素食动物,而是一个杂食动物,天生神经粗大,遇到比它更强的猛兽也不会埋头就跑,而是会先战上一番。

一般的猛兽其实是打不赢狍子的。

能打赢狍子,甚至还能吓得它宁愿拖着疼得让它嗷嗷叫的腿都要逃命的猎物,绝对不是寻常生物!

意识到这一点的陈安赶忙卸掉食指上的力,将食指从枪口的扳机上拿了下来,静观其变。

狍子肯定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就算是他自己捕风捉影了,那他到时候无非是多走几步路再逮这只狍子的事。

哪怕是这只狍子到时候掉进了河里,他最多也就是打一些别的猎物,少了一个重要的收获罢了。

可要是为了一只狍子把自己置入险境当中,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不过陈安没有等太久,就等来了自己想要等到的场面。

一只猛虎,从另一侧,慢腾腾的,包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