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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萧晏川道还要回紫宸宫处理些事,晚些再过来。

林婵乖觉应好,又低头去看手里的书册。

萧晏川站定了,眯一眯眼,意味不明道:“就这样?”

林婵一味装傻:“臣妾这不是在温习吗,陛下教的,臣妾日日都看!”

话音落地,她就被戳了戳脑袋。

“谁问你这个了?”

林婵嘴上困惑,面上的笑意却是丝毫不加掩饰的促狭:“那陛下在说什么呀?臣妾愚钝,不敢揣测圣心……”

萧晏川便知道她是故意打趣自己。

他顿一下,轻呵:“晚点再来收拾你。”

林婵只当没听见。

打趣归打趣,见他真要走了,她还是放下书卷,起身将人送出去。

趁着外头夜色昏暗,林婵踮脚,飞快地往萧晏川脸颊上亲一下。

她笑眯眯,神色自若:“快去快回。”

所幸有夜色遮掩,萧晏川微微发烫的耳尖也无人知晓。

他低斥:“没规没矩。”

但怎么也不像斥责。

林婵弯眸柔声:“陛下不就……”

喜欢这样。

萧晏川捂住了她嘴,不准她再说下去。

黑暗中,他有些咬牙切齿:“…好了,你回去。”

手掌下传来林婵闷闷的“哦”声。

--

萧晏川前脚刚走,林婵后脚就收到了林府送来的信。

她一目十行扫过,才彻底明白早些时候萧晏川的那句“再等等”是何意。

原是在等这个。

林威正是为着白日朝会的事情而递信的。

他要林婵劝说陛下尽快结束对王氏的清查,以免真的牵连到了林氏身上。他言之凿凿,一半诱哄一半威胁,道林氏若真因此出了事,她没了家族撑腰,肯定坐不稳宸妃的位子。

林婵一边瞧着,一边想象他的语气。

末了,林威还是提了一嘴林婉月。

他自言对她们的恩怨有所了解,但林婉月的亲弟弟们尚在,若林婉月真出了什么事也不好交代,让她有些分寸就行,他会帮着隐瞒。

林婵顿一会儿,不由讽笑出声。

哈……他有所了解。

他从来都知道,不管是在府里还是进宫后,他从来都知道。不过是一贯的装聋作哑,对她是这样,现在对林婉月也是这样。

他装聋作哑、高高挂起,看谁有用就偏向谁,其余时候,便任由她们互相争斗。

从王夫人,到林婉月,如今又到了她。

林威自以为是棋手,可不是人人都会昏沉安分地做他的棋子。

林婵轻嗤一声,已然感觉心头怨憎开始过分涌动,让她很想打砸些什么。

但是……

她抬眼扫过四下,无不是有价无市的珍宝。打砸哪一件,她都舍不得。

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林婵闭一闭眼,肉痛得指尖颤一下。

是了,哪怕已经成为宸妃,萧晏川一样一样地往她这儿塞好东西,她还是改不了惜财的毛病。

于是林婵不得不想些什么别的事转移一下注意。

她思绪转悠转悠着,转悠回萧晏川身上。

难怪他一反常态地要回紫宸宫了,大约就是想给送消息的人留机会吧。

林婵开始走神:要是这消息今晚不送,明晚也不送,他岂不是夜夜都得走了。

也不知为何,她自动想象出萧晏川如深宫怨妇般幽幽怨怨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她唇角动了动,还是没忍住偷笑一声。

这一想,心中阴霾总算驱散些许。灯火轻摇,林婵敛神,将信仔细收好。

她思量片刻,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很想等萧晏川回来。

既如此,她自己去找他。

--

得了安福知会的陈全早迎在外头,待林婵靠近,他便小跑上前笑道:

“还得劳烦娘娘等会儿了,陛下正沐浴呢。”

谁承想林婵闻言眼眸亮一亮:“沐浴?”

“呃……”陈全总觉得不太对劲,硬着头皮道,“是。”

“快快快,带我过去。”林婵催促着,却是兀自越过了陈全,直接小跑着进了殿里。

陈全有心想拦一下,又被自己的干儿子扯住。

安福挤眉弄眼着:“干爹,那可是娘娘,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想到帝妃的黏糊,陈全有些牙酸,一边觉得不妥,一边又觉得还真不会有什么事。

摇摆一阵后,他自暴自弃地一甩拂尘走了。

--

听得盥室门传来动静,倚靠在浴池里的萧晏川眼皮未抬,只当是陈全进来了。

“什么事?”

“陈全”却并未回答,随着门咔哒关起,他便听脚步声轻轻向他靠近。

萧晏川轻轻掀起一点眼睫,他听出来,这足音有些熟悉。

不过几息,他又将眼闭回去。

看看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来人轻飘飘经过身后,带起一阵裹着香气的细风,脚步声停下,随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衣衫摩擦。

因闭着眼,其余感官皆被放大,这点声响落在萧晏川耳中,变得无比清晰。

他忍不住去猜想她是否在解衣带褪罗裙……萧晏川虚虚搭在膝上的指尖不由自主轻叩起来。

自从亲近过后,他便觉得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差。

譬如眼下只是听一些似是而非的声音,他已然觉得耳根发热,而脑海中,开始想起些乱七八糟的…

萧晏川眉心轻跳,几分唾弃自己,开始默念起清心咒。

而此时,轻轻的入水声从身侧传来,漾开的涟漪一圈一圈,往他身上拂来。

他长睫轻颤,睁开眼的同时,怀中钻进柔软身躯。

林婵仰着头,与刚睁眼的他对视。

她笑嘻嘻着:“陛下。”

果真如他猜想般,林婵褪了外衫,身上只挂了件心衣,头发也被她自己重新挽过,只简单地挽起一半,余下的发被水沾湿了,又贴在身上,乌发衬雪肤。

萧晏川下颌微绷,抬起视线略过她:“……怎么自己进来了?”

林婵便主动环他腰身,在温热的浴池里,他抱起来比往日还要热些。

“臣妾等不及陛下了……就自己来了。”她说着还将脸往他怀中蹭一蹭,半湿的鬓发擦过,带起微微刺痒。

萧晏川疑心她有意撩拨,但垂眸时,却见她双眸清澈纯净,照得自己的心思格外龌龊。

可他并不觉得林婵是什么单纯无辜的善类。

他额角跳动:“……那你下水做什么?”

林婵仍是那副无辜神情,却往上凑了凑,在他喉间舐一下。

“陛下不是说要收拾臣妾吗……”她柔声,微弯的眼像狐,“陛下都忙了好些日子了,今日难得得空……”

萧晏川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

她如此坦率,倒显得他想东想西多少矫情。

但他仍觉得方才自己好似被林婵捉弄。

于是萧晏川哼笑一声,扬颌垂眼,凤眸泠泠,带点微妙的不虞和懒意睨她:

“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