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所有事,看看时间还来得及,林一宁便去了那家经常吃的餐厅,打包了午餐前往司徒集团。
司徒墨一看到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几乎是立刻从办公桌后起身迎了上来。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欣喜:“宁宁!你来了!事情都办好了吗?累不累?”
林一宁:“……” 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
以前都是冷冰冰的“林助理,饭放桌上”,现在直接变“宁宁”了?还问累不累?
她把餐盒放在茶几上,故意板着脸:“不累。只要钱到位,一切好说。”
她话音刚落,手机提示音就清脆地响了起来:「微信支付到账 1,000,000 元。」
林一宁看着那一长串零,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儿!
哇!司徒墨你今天格外大方啊!
然而,她的高兴持续了不到一秒,就听到司徒墨小声地问:“宁宁,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只要你答应,以后我的钱都给你管!”
林一宁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她想了想,说:“答应你…也不是不行。”
司徒墨脸上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但是!”林一宁立刻补充道,“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别说一个条件,一百个一千个条件我都答应!”司徒墨迫不及待地保证。
林一宁认真地看着他:“我的条件就是——在我大学毕业之前,你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在谈恋爱!
尤其是我家里人!要是被我爷爷、我爸还有我那群哥哥知道了…”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就完了!他们绝对不可能同意我这么小就交男朋友的!”
司徒墨急切地反驳:“可是你之前有‘女朋友’的时候,他们也没反对啊!”
“那能一样吗?”林一宁瞪他,“那时候家里以为我是男的!男孩子十八九岁交女朋友,在他们看来可能还挺‘有本事’。
但现在我是女孩!是全家上下唯一的一个女孩!你觉得他们还会是那种态度吗?
他们肯定恨不得把我藏起来,所有接近我的雄性生物都会被严格审查!你信不信?”
司徒墨想了想林家那阵势,以及昨天自己被拒之门外的经历,不得不承认林一宁说得很有道理。
他顿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一下。
但他很快又想起另一个关键问题,语气酸溜溜地问:“那…那个石晨曦,她真的只是你朋友?不是你喜欢的人?”
林一宁存心逗他,扬起下巴:“当然是我喜欢的人!以后她是我明面上的女朋友,你是我地下男朋友!你们俩可得好好相处哦!”
司徒墨:“……”
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看着他那副吃瘪的样子,林一宁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曦曦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除了我妈之外,唯一一个早就知道我真实性别的人。
她帮了我很多忙。你以后对她好点,她是我的人!不许再像上次晚宴那样故意拆她的台了!”
司徒墨这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之前的幼稚行为,顿时懊悔不已。
连忙道歉:“对不起宁宁!我当时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绝对不会那样做的!这样,你约个时间,我正式向她道歉,或许我们司徒集团和她的星瀚资本还可以谈谈合作?”
林一宁摆摆手:“合作的事以后再说吧。等我们俩真的能稳定下来再谈也不迟。别到时候…”
她话没说完,就被司徒墨急切地捂住了嘴。
司徒墨的眼神异常严肃和认真:“宁宁!没有如果!也没有别到时候!我喜欢你,认定你了,就会一直喜欢你,绝对不会变心!所以以后不许再说这种丧气话!”
他的手心温暖干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虽然他说要戒烟,但残留的味道还在)。
林一宁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写满认真的俊脸,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微微发烫,点了点头。
司徒墨这才松开手,语气缓和下来:“快吃饭吧。你吃过了吗?没吃一起再吃点?”
“我吃过了,不过可以陪你再吃点。”林一宁说着,在他身边坐下。
一顿午饭,两人边吃边聊,气氛温馨又暧昧,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
饭后,林一宁准备回家,司徒墨却依依不舍地拉住她。
“宁宁,再陪我一会好不好?过几天你就要去京市了,以后见面机会就少了…”他的语气里带着眷恋和不舍。
林一宁看着手机上爷爷的好几个未接来电,无奈说:“好吧,再陪你一会儿。但我真的得尽快回去了,爷爷催我好几次了,说要带我去几个世交的爷爷家拜访…”
司徒墨虽然不舍,但也知道不能耽误她正事,只好点头同意,珍惜着这偷来的短暂共处时光。
对他而言,能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已经是巨大的幸福。
开学季终于到来,林一宁在全家人的簇拥下(主要是爷爷和哥哥们),浩浩荡荡地前往京市报到。
司徒墨遵守着与林一宁的“地下恋情”约定,只能远远地看着,连露面送行都不敢,心里酸涩不已。
好不容易等林家人安顿好林一宁,陆续离开后,司徒墨立刻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林一宁的电话。
他满心期待着听到女友的声音,诉说一下相思之苦,并约她晚上见面。
然而,他忘了京市还有一个巨大的“拦路虎”——正在京大读博的四哥林子辰!
电话响第一遍时,林一宁正好去了洗手间,手机放在餐桌上。
林子辰看了一眼,没理会。
电话固执地响起了第二遍。林子辰皱了皱眉,想着或许是家里人有急事,便拿起了妹妹的手机,准备代为接听。
他刚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喂”一声,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语气带着明显的亲昵:
“宁宁,我现在在京市,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林子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冷得像冰:“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