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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南柔挨了一巴掌,脸色瞬间惨白。

她明白,像她这般低贱的身份,别说肖想太子妃,就算为太子妾都不配。

但她有一张杀手锏。

虽然这孩子怎么来的,她最清楚。

不过,她还是想赌一把。

作为沈初梨的陪嫁丫鬟,入宫的第一日,淑妃便找上她了。

淑妃允她极大好处,让她拆散霍景恒和沈初梨。

所以高南柔勾引太子,又故意被沈初梨撞见,都是淑妃在背后授意。

后来淑妃见她对太子动了心思,允诺只要东宫和离,就抬她做奉仪。

虽然只是芝麻大小的位份,总归是正正经经的主子。

高南柔身后有沈芙、淑妃两大助力,几乎没费什么脑子,就把霍景恒拿下了。

可她是活在尘埃里的人,怎么会不清楚,自己不过是淑妃破坏霍景恒和沈初梨的一枚棋子。

淑妃看不上沈初梨,她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小孤女,身份更差!

所以她这么多年,一直伏地做小,尽力讨好每一个人。

可即便这样,淑妃仍想卸磨杀驴,再不提立她为奉仪之事。

淑妃想给她一笔银子,送她出宫。

沈初梨好歹是将军府的嫡女,可她高南柔却没有一点家世背景。

倘若拿了银子出宫,八成会被灭口,只有在太子身边才安全,她绝不能离开。

于是她表面答应,实则等着摄政王兑现诺言。

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柔弱、听话的形象,自然成功骗过了淑妃。

今日她敢和太子出现在祭典,她知道淑妃肯定生气。

但淑妃喜欢装,装大度、装高贵,哪怕顾惜皇家体面,也不可能当众打她。

但她失算了,霍景恒就是淑妃的命根子。

她勾了她命根子,淑妃要跟她拼命,当众杀了她都有可能!

这般想下来,高南柔的后背冒起了冷汗。

不!她绝不能让自己多年的隐忍在这一刻毁掉!

她不顾脸上的巴掌印,伏身跪在了地上,“淑妃娘娘,奴婢已有一个月身孕!”

闻言,淑妃当场愣在原地,片刻,摘下簪子狠狠朝她砸去:

“身孕?本宫日日送你避子汤,你怎会有身孕?贱人——还敢假孕争宠!”

-

淑妃当年也不过是小小宫女,利用心机手段,爬了皇帝的床。

为上位,她杀人放火、下毒栽赃、甚至戕害皇嗣,什么没干过?

假怀孕都是她玩吐。

不过那时为怀龙嗣,她吃了不少丹药,身子早坏了,这个儿子是她拿命生下的,所以看到高南柔和太子坐在辇车里,她才彻底疯狂。

她厌恶沈初梨,生不出孩子只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霍渊以太子之位,逼霍景恒娶沈初梨。

按理说,霍渊抬举她儿子为太子,沈初梨也是将门嫡女,没什么好计较的。

可偏偏,沈初梨搅了她一桩好事——

十年前霍渊第一次出征,遇到危险,沈初梨救下了他。

如果霍渊死了,就没人压在她恒儿头上,或许早就能成太子。

不过,她恨霍渊,不止因为他压儿子一头,谁让他是昭妃的儿子,而自己是伺候昭妃洗脚的婢女......

她只要一看到霍渊,就想起那段为奴为婢的屈辱日子。

沈初梨救了霍渊,她就该死!

好不容易赶走沈初梨,又出现个和她当年身份一样的高南柔。

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人,她怕再来一个害她儿子。

更何况,高南柔没有母族支持,其他皇子又虎视眈眈,她能帮恒儿什么?

昨日,摄政王托人送来密信,说今日会在祭典上处理霍景恒和高南柔流言一事。

她觉得没什么好处理的,流言就是流言,做不得真。

待高南柔领了银子出宫,她会找人毁尸灭迹,然后安排几名世家贵女嫁入东宫。

没想到,摄政王又回她:出宫?她已有孕,淑妃不知道吗?

淑妃不信,避子汤每回侍寝后高南柔都喝,是她亲自看着的。

可偏偏霍景恒真带着高南柔出现在祭典。

这不是打她脸吗!

淑妃恨不得活剐了高南柔,“你是什么下贱东西!也敢当众说有了恒儿的子嗣,给本宫滚出宫,否则——”

就在簪子狠狠砸向高南柔那一刻,被霍景恒拦下。

“母妃,柔儿真的怀孕了!”

霍景恒没想到,一向雍容优雅的母妃竟会当众失态。

他昨日知道这一消息,也是不敢相信的,转瞬便欣喜若狂。

毕竟,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没想到柔儿真能怀了他的孩子......

这也是他下定决心娶高南柔的重要原因。

他赶忙将高南柔护在身后,那簪子砸在他后背,更激怒了淑妃。

“恒儿,你让开!本宫要将这狐狸精赶出皇宫!”

淑妃说着再次抬手甩向高南柔,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高南柔吓得小脸煞白,下意识往霍景恒身后躲。

这耳光就这么脆生生甩在了霍景恒的脸上!

原本被沈初梨打了一身伤就没恢复,这下又被母妃当众甩了一巴掌,霍景恒顿时两眼一黑。

就在祭典乱成一片之际,一道低沉却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都给朕住手!”

众人猛地一震,循声望去,只见皇帝霍煜乘着龙辇停在后方。

他虽身子虚弱,可眉眼间的威严依旧让人胆寒。

方才喧闹不止的广场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齐齐跪地,太子和淑妃也被侍从扶了起身。

高南柔还跪在地上,因为有霍景恒护着,她只是挨了一巴掌,头发乱了点。

可霍景恒就惨了,后背被簪子砸得火辣辣疼,脸上又被淑妃的甲套刮出了几道血印子。

淑妃看着儿子这样狼狈,心疼的要命。

“皇上,这贱人——”

她指着高南柔正准备告状,人群的后方,忽然传来一声高呼:

“摄政王到——”

煞、煞神来了!

原本跪在地上的人,瞬间分海似地让出一条通道,一身玄色王袍的霍渊走了过来。

周围乌泱泱跪了一地人头,他像没看见似的,走的不紧不慢,颇有一种在自家后花园闲庭信步的优雅......

“呵,好热闹啊——淑妃,怎么你一家子脸色都这么难看?”

淑妃仍在气头上,但见了皇帝,脸色缓和不少,一听霍渊的风凉话,脸色又难看起来。

皇帝看着三人的模样,就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却沉着脸没开口。

反倒是霍渊的视线从淑妃的身上擦过霍景恒,落到高南柔脸上。

“高女官唱戏呢?让本王猜猜唱的什么戏?哭丧?”

霍尤川从人堆里挤出来,兴高采烈抢答:

“九皇叔你来晚了!这出戏可精彩了——皇兄和狐狸精乘辇车过来,被淑妃娘娘甩了一巴掌,狐狸精说怀了小狐狸精,皇兄护着狐狸精,那巴掌甩他脸上了!!”

霍景恒低喝:“十三弟!皇叔面前,不可胡言!”

霍尤川往霍渊身后一站,“狐狸精是淑妃娘娘喊的,我又没喊错!你为她和离,又搞的祭典一团乱,她不是狐狸精是什么?害人精?丧门精?搅屎精?”

霍景恒气的牙疼,“霍尤川,你住嘴!”

霍渊挑眉,“嗯,说得好,魏绍,赏!”

霍景恒一噎,没敢继续开口。

霍尤川不可思议瞪大眼睛,他没听错吧?皇叔居然当众赏他?

今儿真是撞大运了,皇叔又是帮他修道观,又是赏他宝物的。

“是!摄政王!”

魏绍得令,本想摸一枚金子的,琢磨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和金子调换,呈给了霍渊。

霍渊颠了颠魏绍递来的石子,赏给霍尤川时,手一松,砸在了高南柔的脑门上......